阮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眯眯地去揪他耳朵。
“哎呀呀,纪老师好深的心机啊。”
到时候她肯定会去纪淮的城市上大学,等录取通知书一下来,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就算她一开始不同意,纪淮也不用担心她会逃跑。
拼命考上的大学在那呢,能跑到哪里去。
不过关键的是,阮栖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如果纪淮一开始就把娃娃亲这个事情说出来的话,阮栖只会时时刻刻粘着他,一点也不顾忌其他。
害,她也没想到原主还有这么个关系在,实在是出人意料。
纪淮轻笑了声,并不反驳,只是偏头吻她耳边的碎发,唇瓣微凉。
“所以,不拒绝吗?”
娃娃亲说得好听,但只要当事人不在意,它就一点法律效力都没有,全靠长辈的执念撑着。
纪淮多怕她拒绝啊。
阮栖“唔”了声,反问他。
“为什么要拒绝?”
她攀着纪淮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颈间的发尾,语气很软,慢悠悠的。
“我们纪老师长得这么好看,厨艺也棒,还很有钱,我为什么要拒绝?”
听起来……真是很现实很物质的理由了。
纪淮弯了唇,同样摸了摸她的长发,指尖绕着发尾缠了几圈又松开,嗓音含笑。
“嗯,听起来确实没有需要拒绝的理由。”
他嗓音微低,终于安了心。
“那就不能后悔了。”
阮栖还被他抱在怀里,抬手看了看自己腕上的镯子,这才慢了好几拍地反应过来。
“哦~我就说哪有人上来就送镯子的,原来阿姨是这个意思。”
镯子当然不可能随便送人,方卉女士送的是自家儿媳妇。
所以方卉女士当时是专门来看她的,镯子也是专门给她准备的,送出去就没打算再要回来。
亏得当时纪淮把话题岔开了。
纪淮低笑,听着阮栖在他耳边一件件地翻旧账,也不争辩反驳,抱着她往卧室走。
阮栖被放到床上,给自己的迟钝反应下了个结论。
“你瞒我瞒得好苦哇,太奸诈了。”
一定不是因为她太迟钝,都是纪淮心机太深,太会把握时机了。
而且他太了解阮栖,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就能够立刻转移她的注意力,屡试不爽。
被她这么“指责”,纪淮的脾气都好得不像话,低笑着亲亲她脸颊,帮她把塞在衣服里的头发拨出来。
“嗯,都是我的错。”
他弯着眼,漂亮的眸子里含着清润笑意,一眼就能察觉他究竟有多高兴。
反正人都是他的了,小姑娘说什么他都乖乖受着就好了。
阮栖朝他勾勾手指。
纪淮俯身凑过来,以为她还有什么控诉他的话要说,十分乖顺地准备接受批评。
然而没有。
下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亲完他的小姑娘缩进被子里,眨巴着清亮杏眼。
阮栖抿抿唇,朝他露出柔软笑意。
“纪老师,你要好好照顾我哦。”
纪淮一瞬弯了眸,哑着嗓音应声。
“好。”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