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场上的灯光最为炫目,如酥如绸缎般柔软的腰肢在豪车面前舞动,热辣又妩媚。
——哇,这个车模是谁?这么脸熟的?
——长得不赖,不知道有没有男友。
——待会打个电话问一下,跳的舞真让人气血上涌。
混在人群中的本森端着一杯香槟,与周围热情讨论如酥的男人们相差不远,看着主场上的如酥,眼中带着惊艳,没想到这丫头妖娆起来这么美。
这般美色气质,绝对是“斩男色”!
收到如酥传来的信号眼色,他委婉地拒绝前来搭讪的美女,他避开众人的视线,一步一步往会场超级包厢走去。
同一时刻,端着美酒摇晃的栗色头发的男人微眯着眼眸,褐色的瞳孔里全都是那个穿粉色短裙的女人的身影。
“秋少,有人试探性往您的包厢靠近。”身后一个手下出声提醒,被唤做秋少的男人目光一凛,但并没有动怒,反而是勾起一抹促狭笑意。
点点头,“让他去。”本来他的目标就不在那个映冬身上。
她只是一个诱饵,为了把主场上的女人抓住。
那个女人,真的比照片上的还要美艳几分。
身后的手下跟着秋少也不断时日了,自然知道自家老大看主场上的女人是几个意思,附身问道,“要不……”
摆了摆手,十分不悦他打断自己的欣赏,狭长的眸子浅眯,在忽明忽暗地一隅中显得是神秘又清冷,“我看上的人我自己动手。”
底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呼喊要求再跳一支舞的人越越来越多,如酥嘴上绽放出最为炫美的花瓣,抬手舞动之际扫了眼手上的电子特制手链,一个ko。
意思是,成功了,本森成功将映冬救了出来。
虽然心下疑惑这么迅速简单,但还是不敢太分心,毕竟调查资料上的秋少可是个精明的家伙,这场比赛可是他出最大的资金赞助的。
而另外一边,本森将如酥解锁的密码输入打开包厢门,“映冬,你有没事?”
见来者是本森,映冬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将肩上的貂皮披肩扔下,“没,你一个人来的?”
“还有如酥,她现在在跳舞,很成功地引起大家的注意力,我就来救你。”
“如酥她不会出事吧?”
“没有露出破绽,我们快点走。”本森往走廊扫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能离开这里就行。
“没想到江如酥那女人愿意为了我出卖色相,我决定下次请她吃份爆炒兔丁。”她记得,如酥最喜欢的就是这份荤菜了,她曾经一连几个月都是爆炒兔丁不换花样,她也是服了。
开车的本森嘴角狠狠地一抽,这两个人的情谊是塑料花吧。
一连跳了两只舞的如酥香汗淋漓,身上的淡雅香水散发着一股栀子花的清香,如花丛中飞舞的蝴蝶。
底下是络绎不绝的掌声,以及蜂拥而上的爱慕者,如酥巧妙地避开众人的围堵,此时口干舌燥。
她一点也不参与身边的吵闹声,就这么笃定妖娆地往换衣间走,步态优雅清闲,即使是离开前,她也没有忘记自己扮演的是一名妖娆的车模。
“小姐,请喝水。”一名身着白色制服的女士端来一盘酒水,如酥浅笑着端起一杯橙汁,轻轻地抿了一口,粉红的嘴唇上变得水光潋滟,看得底下如猎豹的男人小腹一紧。
手中的美酒将他英俊的侧脸全部倒映在玻璃杯上,啪的一声放下酒杯,他站起了身子往如酥的方向走。
身后一群手下要跟上来,他不悦地蹙眉,“滚,记得把外面的全部出口堵死。”
那个狡猾的小狐狸,他再也不会让她从自己手中逃脱了,她一定会是他的。
“是。”
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如酥心下一惊,但胸口处的火热让她不得不信,有人给她下药。
可是一般药物对她根本没有什么作用,漂亮水灵的瞳孔猛地一缩。
除非,这是提炼的高纯度药物。
脑子飞速地转动着,难道是刚才那被橙汁?她才喝了一点,怎么会这样子?她应该没有得罪车展里面的人吧?难不成他们的计划被发现了?
胡乱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只是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她也不敢往换衣间去,只怕里面有些什么阴谋诡计。
索性往外面走,出去碰瓷的人都比这里的人的心思少。
原本光明通透的大门此时全部紧闭,纤长的手指用力地往按键上按,按得手指都发红了,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这个点,她晕头脑胀的,一时半会也解码不了。
如酥不傻,就算是喂了药,她也猜得到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按照狗血的电视桥段,往往这个时候,害她的人会出现表露自己的目的。
可是,左诺前段时间还说自己出差最少要一个星期,可现在距离他离开,才刚刚过了四天。
手机不在她身边,本森和映冬才刚刚离开,她不能又把他们拉下水。
如浪潮一般的滚烫向她大脑上袭来,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
喷洒出来的气息越来越滚烫粗重,带着灼烧的温度。
对了,这里还是有个紧急的安全出口,虽然要走楼梯,但还是比在这里等死要好。
像是沙漠里的人看见不远处的溪流,她不要命的往前面冲去,还没走出四步,右手手腕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扯了一下。
“啊——”如酥冷不丁地往后面倒退,一头扎进一堵肉墙上,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下一秒便充斥着整个胸腔。
“江如酥,好久不见。”
轰隆隆!
如酥像是触碰到炸弹一般,倏然抬头,看清了面前男人的面孔,他,他……
竟然是两年前那个黑帮老大身边一个手下,他们,也算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是谁?是你给我下药?”
男人轻轻闷笑了一声,“果然,大名鼎鼎的锁王不仅解锁能力一流,猜测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看来你还记得我,我的名字叫秋泊,好好记住,你男人的名字。”
他将如酥堵在墙壁上,让她无处可逃,又开始说起话来,“对了,今晚这个车展,我就是那个最大的赞助方。”
——我就是那个最大的赞助方。
如一道雷从晴空万里的天际劈了下来,将如酥打蒙了,他就是那个绑架映冬的黑帮老大说喜欢映冬的男人?!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什么鬼意思?
“你想报仇?”她记得,她曾在映冬的掩护下侵入面前男人的老巢,害得他背了黑锅,但她做的事情,都是正义的,而他,就是正义和黑暗间的……可怜虫。
但现在的他,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黑帮老大。
“报仇道不至于,就是想要,”他忽然顿住,将如酥一颗心提的老高老高地,心脏碰碰地乱乱跳,他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干你。”
如酥原本就被药物憋红的脸唰地一下子白了五六分,怔怔的看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聚力地挣扎,“你不是喜欢映冬吗?”
“呵,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秋泊抬手按在她脸蛋上的手被她甩落,男人也不在意,只是把她限制在更小的范围内,鼻翼间是女人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淡雅清新。
“从我拿了B国的古书那一刻,你们就中计了,不然你以为我一个黑帮老大,怎么可能抢了你的搭档,却没有霸王硬上弓?黑道上的人有时候是真的粗糙。”
可以说,两年前,这个女人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第一次见面,他就下定决定要把她弄到手,一直筹划到现在,步步为营。
难怪!
难怪她觉得很不对劲。
他偷古书讨好女友的消息,也是假的吧?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混蛋!啊——”男人一把将她拦腰扛在肩上,大步往包厢地地方走。
秀气的柳眉渐渐拧起,她像是被搁浅在海边的鱼儿,剧烈地挣扎着,却无法逃脱一张编制两年的阴谋。
身上不断涌现的热潮让她浑身变得乏力,打在他岿然不动的身上没有得到丝毫痛苦的回应,“你还是不是男人,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她要骂他!
“我是不是男人待会你就知道。”他吹了几声口哨,看来心情十分地愉悦。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渡城江家的大小姐……”
“我家跟左家是世交,左家你肯定听过,左氏集团现在的掌舵人可是个厉害的角色,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你要是敢碰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死死地按住她多动的大长腿,“不放过就不放过,现在这里是我的地方。”等她成了他的女人之后,他倒是要看看那个被唤做冷面阎王的男人能拿他怎样?
黑道白道本来就路不同,他自然没必要去讨好惧怕左诺。
一股恐慌从她脚底板上窜了上来,一直凉到了指尖,她宛若掉入了一个无底洞,却挣脱不开。
听着包厢的门被啪的一声全部关掉,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一般难受。
“知道为什么车展外的大门你解不了锁?”他继续打击着她,“你喝的药会让你产生四层以上的幻影,加上这会场里的锁,怎么可能是你三两下就能解开的?”
……
司机被身后的冷冽目光刺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时速表上的数值不断飙升,不断飙升,他有一瞬间的感觉,车子会爆炸。
左诺眸光冷的掉冰渣,但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要是眼神能杀人,方圆十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指腹间传来灼热的温度,明明现在是秋天,秋高气爽的季节,为什么他会觉得热火朝天?
本来他今天晚上能准时地抵达,但公司最新的一个规划案出了挺大的问题,新上任的官员不知道左氏集团在渡城的地位,硬是要他亲自出面解决。
当然,那个没眼色的新官员这辈子就这么样子了。
耽搁了两个多钟,从政务府出来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说如酥出了事,短短几分钟,手下的人便告诉它那个告密的人是秋泊的手下。
秋泊,他再一次默念这个名字,眼里碾压着一股狠厉。
你死定了!
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这个秋泊,连同他身后的势力,全部都要在这个世界消失!
良久,悍马停在了车展外面,不出三十秒,一大群黑衣保镖便围在了左诺车子的外面,原本幽静的气氛陡然变得肃穆起来。
“左总,车展会厅的所有入口都被锁了。”
眼皮掀起,可额头前垂下的几缕发丝将他的神情全部遮挡起来,淡淡地扫了一眼车展的玻璃大门。
刀削的性感薄唇抿了抿,“砸了。”
声音冷得掉冰渣,却出奇地稳。
“是!”一群保镖九十度弯腰后便去执行总裁的任务。
如酥忽然就被扔进床里,差点窒息,蓦地感觉后背一凉,反应过来后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大片光裸,大吼大叫,“你给我滚开,滚开……”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嘶哑和惊慌,就像是受惊的小鹿。
指尖在她蝶翼般的锁骨划过,残留着丝滑般的触感,秋泊狭长的眸子渐渐凝血,看她如看肥肉般,“呵,果然是个大美人。”不枉他惦记那么多年。
“放心,虽然我们的之前的相处方式虽然不怎么愉快,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如酥浑身酥麻,根本使不上力,只是心底还有道无意识的防守在微弱地抗拒着。
重影越来越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纤长的脖子上,她害怕得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啪!”
“嘭!”秋泊措不及防地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右脸便呼来一记十足力气的拳头,硬生生将他的嘴角打破。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语毕,便有几个保镖涌上去揍人。
“往死里揍。”
左诺收起眼底的痛楚,弯腰去搂床上的少女,刚刚碰到她,却被猛地一掌啪开,“你给我滚开!”
心底涌出一股酸涩,“如酥,别怕,是我。”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地温柔缱绻。
一连安抚了好几遍,如酥揉了揉眼睛,刚才一直强惹着的泪水忽然间就飙了出来,一把搂着他的脖颈,哽咽着钻进他的怀里,“阿诺哥……”
这三个字听了无数遍,从始至终就没有厌烦过,听得他背脊一僵,都怪他一时大意没有护好她,弯腰一个公主抱便把她给抱了起来,动作轻柔的连包厢内的其他保镖都咂舌,“别怕,我在这里。”
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安抚着。
身后是一阵阵拳脚相踢的声音以及某人的痛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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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要不要趴了糯米团子,要不要开火车…。
我有一颗狂野的心……
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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