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都是些技术性问题，对于我们碧恒来说都不是问题。
钱我们可以通过地下钱庄汇到新加坡，至于你说的成本，既可以拆旧盖新，也可以突破旧的思维，选择新地点嘛。比如说新加坡旁边的马来西亚土地就便宜得多。距离新加坡近到抬脚就到。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曲老板又喊了一句又老又土的口号。
“老板，我有内部情报分享。”碧恒地产情报主管举手道。
“哦？你说。”曲老板暂时放下冯彬道。
“我从内部得到的消息显示，方天地产也已经在内部讨论过新加坡的问题。他们的结论是新加坡的地产已经在高位，不宜再参与。所以他们是不会去新加坡的。”情报主管道。
“哦？他们不去，那碧恒更得去了！”曲老板一拍桌子，“方天算什么东西，只配在泰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混，卖些便宜房子给穷人。
我们碧恒这么高端的公司，自然要开发一些上档次，让业主买了拿得出手的房子。
我倒要让行业内的人看看，碧恒的定位和方天那是有根本区别的！
就这么定了，即日起碧恒地产的方向就是前进新加坡！年底我们要在新加坡的鱼尾狮雕像下开年会！”
“老板英明！老板威武！”众多高管齐声高呼。
“国际市场的酒精价格怎么样了？”肖空端着咖啡走过王虎的座位。
“还是没动静。后天就要到期权的行权日，真让人揪心。”王虎道。
“没动静就是快了。”肖空稳定王虎道。“你能不能用学到的知识解释一下为什么还没动静啊？哈哈！”
“咳，我不是说了嘛，技术分析都是先射箭后画靶子，没个不中的。”王虎有点脸红道，“真要提前预测，恐怕没几个准的。特别是连续的准。”
“乌总她们最近什么情况了？有日子没见他们出现在办公室了吧？”肖空问王虎。
“是啊，他们自打接了娱乐盒子之后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我听范旭东说，娱乐盒子不是一直在做的都是短剧、短视频嘛，所以他们的宣传也都需要特别低成本，还要接地气。
他们今年还要拍长剧，拍大电影，所以一直跟着忙活。现在就好像变成娱乐盒子的一部分，天天在一起讨论、做方案。总之是很累，不过乌总和希瑶倒是乐在其中，毕竟以前也没深度接触过这个行业。”
肖空正在和王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听王虎的电脑“叮”的一声响了起来。
听到这声音，肖空还没反应过来，王虎倒像一只弹簧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什么情况？”肖空问王虎。
“跌了，开始跌了！”王虎大声道。“这是我设置的盯盘软件，酒精的价格一旦盘中跌幅超过4%就会报警。”
王虎点开屏幕右下角的一个图标，一张巨大的实时价格走势图出现在屏幕上。红红绿绿的柱状图令人眼花缭乱，但最后一根巨大无比，表示下跌的红色柱子代表了足足10%的下跌。
“鬼子终于进村了。”肖空随口道。
“这还是5分钟的均线。”王虎一边说，一边点击图表，把图表调整到实时。
在实时价格图上，酒精的价格如同醉汉下楼，一路跌跌撞撞，东倒西歪。
“肖哥你看这里，”王虎用手指着一排数字，“这里的数字显示还有大把的卖单等着成交。看跌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看涨的买家根本接不过来。”
肖空拿起手机，拨通了宋波的电话。
“你现在，马上去尤利的工厂看一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肖空命令道。
“收到，我马上出发。”宋波没问为什么。他知道，肖空这么给自己下命令必定是有重要的原因。
十分钟后。
“肖哥，我现在就在尤利的工厂门口。”宋波回电话给肖空，“好多卡车都在等着拉货。我马上直播给你看。”
说着，宋波打开手机视频拍摄。
肖空只见在尤利化工厂的门口，一长列油罐车模样的货运卡车，都在排队，个个都标着“危险化学品”字样，确定是来拉货而不是送货。
“泰国本地有新闻报道吗？”肖空问宋波。
“本地的新闻……等我看一下。”宋波挂断视频，去看泰国新闻。
“尤利椰子酒精成重要化工原料”
“秸秆酒精或成昨日黄花？”
“尤利工厂门口卡车排队等候拉货，甚至造成道路拥堵”
宋波给肖空发来几条新闻。
新闻内容显示，尤利的椰子酒精生产工艺和生产线经过一段时间的产能爬坡，终于达到了可以批量生产的阶段。目前尤利正在全泰国大批量收购椰子壳，以供工厂生产。
“肖哥，尤利的股价暴涨啊。”王虎点开尤利的股价走势图。仿佛是和暴跌的酒精价格相对应，在尤利的股价图上，一根精壮的大阳线吸引了肖空的目光。
“肖哥，尤利的股票大涨，什么时候抛出啊？”宋波在电话里问肖空。
“反正你现在已经有不少盈利，什么时候抛售兑现，看你自己喽。”肖空一下子轻松下来。
整个下午，酒精的价格的暴跌和尤利价格的猛涨，二者相映成趣。
“你看看国内商品交易市场上酒精的价格。”肖空吩咐王虎，“按理说国际的价格应该对国内的价格有传导效应。”
“嗯，”王虎打开国内商品交易市场的价格，“看，也跳水了。”
国内的酒精价格图上，同样是跌跌不休。多方甚至无法组织起一波像样的反弹。
“兄弟们，天台见！”
“黄泉路上无老少！”
“我先跳为敬！”
“不李姐，为什么泰国一家小公司能搅动全球的工业酒精价格！”
“难道秸秆生产酒精行业要被灭亡了吧？”
评论区哀嚎遍野。
“肖哥，你不看看你们班的同学群？”王虎提醒肖空道。
肖空解锁手机，看到同学群未读消息数量肉眼可见增长，已经积累了好几百条。可以想见同学们的发言有多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