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黄师傅的法术加持助力，我明力机构制订的营销策划方案无往不利。”朱莉回想起以往与黄师傅合作的成功案例，“这次旅游局的项目对我们来讲至关重要。如果能够赢得这个项目，必将使得明力在政府咨询服务业务里的影响力倍增。影响到了政府的决策，那收益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用三五倍可以满足的了。”
想起明力未来发展的前景，朱莉不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终于到了开会的日子。
当王虎推开会议室门的时候，发现朱莉已经端坐其中。卡明也已经坐在主持人的位置上。除了这两位以外，还零散地坐着几个不认识的。看架势也是官员。
“肖先生呢？”卡明看只有王虎进来，奇怪地问。
“嗯……不好意思，肖先生今天有特殊情况，所以无法参加会议。抱歉。”王虎道。
“这么重要的商务会议都不参加，不会是病入膏肓要死了吧？”朱莉脱口而出。
“你！”王虎抬头盯住朱莉。“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大家都听见了。预定好今天开会要展示各自的计划，天纵却派了你这么个马前卒来顶替。还痴心妄想拿下项目么？哼！”朱莉道。
“卡明先生，对不起，”王虎强忍怒火，转向卡明。
“哦，那就很遗憾了。这个项目不仅仅是一个计划，同时还牵扯到后期的执行宣传落地。所以……”卡明温和地说。
“卡明先生，我希望您还是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方案。”王虎诚恳地说，“我们之前既有单一旅游景点的营销成功案例，比如说黄河景观项目，令一个县的经济获得腾飞，也给一整个省的旅游战略做过咨询服务。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卡明看了一眼在座的其他几位官员。王虎看得出来，那几位官员的级别都不低于卡明。他们无一例外地冲卡明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规矩就是规矩。今天的会议，您可以代表天纵做演示，但最终的方案……”卡明不好意思明确拒绝，只是拖长了声音。
“好吧。”王虎不无遗憾地说。“那我就先把我们的方案介绍一下。
天纵在过去的三周时间里，主要跑了两个方向，一个是以北线清迈小城为代表的未开发地区，另一个是以曼谷等地为代表的已经开发地区。我们建议的方向有以下几个：养老旅游、体育旅游和休闲旅游。养老旅游的提出，是基于泰国目前的医疗条件、护理成本等现实，目标是让欧美特别是寒冷地区的老年人在这里养老。泰国既有温暖的气候，又有善良的人民，可以照顾那些欧美的老人。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新产业……”
王虎侃侃而谈近半个小时，规划的几个方向朱莉听得心惊胆战。毕竟王虎讲的这些内容，都是明力从未想到过的领域。朱莉没有想到，远道而来的天纵居然能够提出这么有见地的方案。
“夸夸其谈谁不会啊？”朱莉嘴硬道，“提出一个个天花乱坠的方案，最后呢？无法落实全都白搭。连主理人都不敢现身，可见对自己的方案完全没有信心嘛。”
“王先生，你这个方案，谁来监督落地呢？”一名官员直截了当地问王虎。
“我们提给客户的所有方案，都是通过我们的算力中心完成海量数据实时搜集和分析。所以理论上不太需要特别多的人工干预，除非是有营销活动。”王虎道。
“不需要人工干预？”朱莉不屑道，“所谓营销，说白了就是人的沟通。我就不相信，没有人参与的营销能够取得什么样的好结果。”
“那是你没见识过我们强大的算力平台！”王虎怒怼道。
“我是没有这个见识，不过这不重要。”朱莉道，“重要的是我们今天提交的是一份完整的方案，将来我会成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从头到尾监督这个项目的全过程！”
提起这个硬规定，王虎只得低头。
“肖哥，当时我只是说你不方便参加，朱莉马上就跟进说你是不是病入膏肓……”开完会，王虎把当时的情景复述给肖空。
“这说明很有可能朱莉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宋波抢先一步道。
“嗯，不然她不可能第一时间就说我病了。”肖空点点头同意。
“有目标就好办。”宋波道，“我去安排人查查这件事。”
“你还有马仔？”肖空问。
“打黑拳这个行当，多多少少和社会底层有些接触。”宋波道。
“旅游局今天公布了‘旅游振兴计划’，将由明力机构负责营销策划，推动在曼谷、芭提雅等重点地区的旅游设施升级，向高端化发展，摆脱现有旅游行业停滞不前的局面……”病房里的电视机正好播放出一条新闻。
“这就是朱莉他们明力机构提出的方案？”肖空问王虎。
“是的。大致是这个思路，要上档次，不能再坚持原来那种平民化的路线。”王虎点点头道。
“这个思路有问题啊。”肖空看着电视思考道，“档次不是一下子拔高的，需要时间的积累。而且，如果游客需要享受高端的旅游服务，为什么不去美国呢？为什么不去新加坡呢？为什么要来泰国呢？”
“唉，还不是你今天没去，不然咱们的方案肯定能拿下！”王虎道。
“我要是去了，还怎么探出朱莉的口风？”肖空反问王虎。
王虎不说话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抓住这个机会！”肖空盯着电视，电视里还在介绍明力构想的未来泰国旅游新架构。
“肖哥，有什么机会？”王虎问。
“去证券交易所开三个账户，你、我、宋波。”肖空吩咐。
“开两个就行，我有账户。我带你们去吧。好歹我在泰国混的时间比你们都长。”宋波主动请缨。
下午，宋波陪着王虎来到一间证券公司。
证券公司大厅的屏幕上，照例滚动着各种数据。旅游指数比照前一天已经大涨了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