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其他场次的情况。”乌瑾在群里提醒道。
“不用问，我已经查过了几家能够在线订票的网站，所有能在线订票、选座位的影院，十月一日的票都被抢购了，后面的票都是已订、待支付的状态。”王虎在群里说。
“已订待支付？这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肖空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机打开几个着名的影评网站。
红番茄网站：影评人数：0，想看人数30万。
豆荚：影评人数：0，想看人数50万。
mmdb网站：影评人数：0，想看人数100万。
……
继而肖空打开几个影迷聚集的网站，立即被清一色的抱怨所淹没：
“向阳而生是怎么排的片子？为什么售票窗口说没票，而检票口门可罗雀？”
“难道是制片方怕卖不出去票，自己把所有的票都买了？”
“离谱的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肖空感到背后有些凉意，似乎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已经动手在搞自己，而自己却不知道对方在哪儿。
这种“我在明处，敌在暗处”的感觉非常不好。
“向阳而生午夜首映无人问津！”——娱乐速递。
“热门影片向阳而生终于在9月30日午夜场开始上映。之前该片曾经大肆宣传，还因为与影片无处寻觅的竞争而获得大量关注。那么这部电影到底水平如何？记者为了获取来自观众的第一手评论，特意在昨晚探访了帝都多家影城。结果令记者大跌眼镜。无论是检票口还是放映厅都空空荡荡，无人问津。与其他几部热门影片的盛况形成了鲜明对比。”
报道的下面还贴了几张检票口和放映厅的照片。
“向阳而生影评无人问津？”——文娱快讯
“向阳而生，亮出你的底牌——空空荡荡”
“大热影片向阳而生到底水平如何？记者计划在几个影评网站搜索了一下观众的评价。出人意料的是，包括豆荚网在内的几家热门网站上竟然没有一条影评，没有人打分。到底是制片方自知影片质量太差控评，还是另有原因？”
“华主任，我的团队今天晚上分别在一些帝都、魔都还有一些一二线城市的影院现场调查观众反馈。结果发现售票窗口说票都已经卖光了，但检票口却空无一人。”肖空打电话给华主任。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华主任显然也很紧张。“先别着急，我再去和几个相熟的院线经理打听打听。”
肖空又转了几个比较大的影院，同样的现象。
公司群里，汇报过来的消息都是无人观影，几个老家在偏远县城的说还没有安排上映。
肖空一时没了主意。
仿佛是被直觉所驱使，肖空把车开到了办公室。
深夜的办公室，显得比平时更加高大，空旷。肖空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电脑。借着外面昏暗的路灯打开门，独自坐在电脑前，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都最负盛名的粤菜馆——鼎泰丰的VIp包间里，露茜郭、穆雄与庞元士正是觥筹交错之际。
“郭小姐，我敬您一杯。”穆雄端起酒杯向露茜道，“控票这一计简直是神来之笔啊。花一点点小钱，就掐住了向阳而生的影评。没有影评，自然后面就不会有人来买票观影。高！实在是高！”
“这也不算什么！”露茜郭被穆雄夸得飘飘然，酒不醉人人自醉。“上了Abb这艘大船，自然有你吃香喝辣的一天！”
“那是，那是。”
“穆总，郭总，我敬你们两位一杯。”本是陪客的庞元士也凑趣举起了酒杯。“多谢郭总赏我这个特别助理的工作，让我有口饭吃。祝郭总和穆总两位舵手带领着Abb这艘船闯过激流险滩，将来一步步走向辉煌！”
“小庞啊，”醉眼惺忪的穆雄终于说话的时候不再那么严肃，“如果不是有打击向阳而生这个项目，我本来是不打算再用你的。毕竟上次无处寻觅的事……”
“是是是，那次的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够缜密。”庞元士怕穆雄把自己的丑事再说一遍，赶紧截住他的话。“您放心，我以后会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的。”
“郭总，”穆雄转向露茜郭，“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我现在迫不及待要弄死肖空和他的天纵了。”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个一个地打。”露茜喝了一口酒道，“咱们现在用砸钱买票的方式阻挡了第一批去看向阳而生的观众，下一步就是通过媒体影响那些第二批第三批想要去看电影的观众。”
“庞经理，你前面已经顺利地完成了买票的任务。”露茜郭转向庞元士，“第二步，你要动用所有的媒体关系，让他们写出向阳而生就是一堆垃圾的稿件。这样一来，我看哪儿还有人去看这部片子！”
“明白！我明天一早就去办这个事。郭总和穆总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庞元士打起包票。
“小庞你现在做的事情可是越来越重要了哈。”一旁的穆雄插话道，“没有你，这些事情都做不成。”
“穆总，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庞元士道，“我这饭碗都是您给的，做这点事儿都不算什么！”
“好好干，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穆雄又开始给庞元士画饼。
“肖空，你在哪儿？”正在黑暗中深思的肖空，接到了徐博文的电话。“我刚刚和华主任通了个电话，咱们十月一日一天所有的票都已经订出去了。但从十月二日开始，各大院线的订票量断崖式下跌。很多本来已经预订了十月二日以后票的观众都已经选择了退票……”
“徐总，您先别说了，”肖空制止了徐博文继续往下说。“现在咱们面对的是两件事。一件事是要搞清楚是谁在搞事情；另一件事是怎么应对。”
肖空的冷静一下子让徐博文也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