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都未怕,你在怕什么?”
乐百诗捉起司徒连城的右手,强行掰开他紧攥的手指,如那晚一般,十指交扣而上。
尔后,将手抬至他面前。
司徒连城羞得正要抽手,忽觉眼前微光一闪,不由得垂眸看去。
这一看,他呆住了。
乐百诗指尖,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枚与他的元珲戒一模一样的戒指!
仿佛,直接应了他那日荒唐的臆想!
“你怎么也有……”
“同你一般,与生俱来。”
下意识脱口问出,乐百诗却朝他眨了眨眼睛。
“我们,是命中注定。”
她刻意让两枚戒指相触,戒指们也很给面子地溢散出幽幽紫光,映入错愕不已的司徒连城眸中。
而他……竟不觉得不可思议,心底反倒升起一股狂喜!
仿佛等了许久的这日,等了许久的这人,终于翩翩而至。
可无情的现实又立即朝他头顶浇了一桶冰水。
命中注定又如何,她现在是他的长辈,他的继母。
他这辈子,只能唤她母后,不是么……
乐百诗很清楚司徒连城此刻心底想的是什么,她收起所有促狭与调戏之意,目光愈发郑重。
“司徒连城,你若愿意助我推翻他,天下和我,都是你的。”
司徒连城呼吸一窒。
天下和她,都是他的。
不。
他不想要天下,只要她一人……足矣!
“好。”
温暖的指尖终于放下所有心防,缓缓回握。
接着,又是一片风光旖旎的沉沦。
——
钟粹宫,寝殿。
乐百诗在床上翻来覆去,光想着方才那一幕,便能教她一夜无眠。
妈耶,她刚才真是太像古装剧里霍乱后宫的红颜祸水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拷问灵魂,游走于人伦纲常边界的事,可还是好激动啊!
她心底难道藏着一个变态人格?
睡意荡然无存,乐百诗干脆披衣起身。
反正睡不着,干脆也别浪费时间了,好好研究如何对付庄云汐,还有司徒允风……
清晨。
第一缕阳光自窗外铺上小桌,微微刺激着乐百诗紧闭的眸子。
眉宇轻蹙,她缓缓睁眼,正打算伸个懒腰,忽觉身侧有人。
下意识开口:“漱玉,伺候本宫洗漱……”
可话音未落,一块热面巾直接递于眼前。
指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明显不是漱玉的。
而那暗金色绣纹的袖口……
乐百诗猛地抬眸,看清了身侧之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不是要你别再太过操劳么?”
司徒连城一脸不悦,眸中却泛着片片怜惜。
他方才看过她这一桌的废纸,才知她想了一晚的“谋反大计”。
是为他而想吧。
“为了我无忧无虑的将来,适当的操劳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乐百诗嘿嘿一笑,将一桌纸张尽数收好,尔后接过他手里的面巾很是随意地擦着脸。
“毛手毛脚的。”
司徒连城无奈地轻叹,接过她手里的面巾,轻柔地为她擦脸。
乐百诗从容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却觉脸颊上,他手中力道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