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宇跟家人实话实说了。
祁家父母双眼带着复杂,而小妹祁晗依却立马炸了。
对于妹妹祁晗依喜欢宴少,这点祁文宇是知道的。
可是没想到她会那么的疯狂。
竟然想要冲到宴少的住宅,将那个宴少从暗夜带回来的女人揪出来。
不说那个苏苏的诡异之处,就单看宴少对那个女人的重视,他也绝对不能让妹妹去送命。
他在宴少身边那么多年,太了解那个男人。
一旦男人做了决定,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他更加不喜欢有人对他指手画脚,甚至参与他的生活。
就是晏家的人也不行。
祁文宇的父母看到祁晗依的样子,也知道女儿接受不了。
如果宴少带回来的女人,是哪个世家名门小姐,说不定女儿也不会这么疯狂。
可是偏偏是个从那种地方买回来的女人。
不说女儿心中不甘心,就是他们也是很不甘心。
本以为宴少会在这些帝都世家中选择伴侣。
他们的女儿说不定也有一线机会,再加上儿子常年跟在宴少身边,他们家女儿怎么也会机会大点。
却不曾想到竟然让一个陌生人截胡了。
祁晗依疯狂的想要冲向宴文睿的住处,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将她的目标勾走了。
可是祁家的人根本不让出门,将她反锁到房间。
祁家父母也知道女儿就这么去,绝对会得罪宴少,到时候就麻烦了。
那样会牵连祁家,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祁晗依被反锁到房间依然不消停,将房间的东西都砸了个乱七八糟。
甚至还不断的口出脏话。
所骂的人也是宴少带回来的女人。
什么狐狸精,贱人,各种花样的脏话全部吐露了出来。
祁家听到女儿在房间的动静,心中庆幸将女儿拦住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故呢。
可是祁文宇却一直紧锁眉头。
他可不像父母想的那么简单。
祁文宇甚至知道,在天亮后宴少绝对会知晓发生的一切。
在祁晗依不停折腾的时候,隔壁的雷鸣跑来了。
两人一宿没睡,直到快天亮,祁晗依才慢慢的消停,估计是折腾累了,睡了过去。
雷鸣与祁文宇就这么在祁家大厅坐了一宿。
他们二人是好兄弟,更是战友伙伴。
两人都知道天亮之后,宴少对于在祁家发生的一切都会知晓。
两人坐在沙发上彼此对视一眼。
“走吧,估计宴少已经醒了。”
雷鸣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嗓音因为一宿没睡带着沙哑。
祁文宇摘下眼镜,疲惫的揉了揉鼻梁。
看着雷鸣的状态,他认命地站了起来。
其实他又能做什么呢,只不过是提前跟男人打个招呼。
希望对方下手轻一点罢了。
那个男人不允许任何人来干预他的事。
此时祁家明显已经触碰到了男人的底线了。
雷鸣看到祁文宇面色疲惫,脸色带着灰败之色,不禁走向他。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说不定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祁文宇听到雷鸣这根本没有底气的话,露出苦涩一笑。
不过也多亏了雷鸣这一宿的陪伴了。
他叹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洗把脸我们走吧。”
……
宴文睿在床上与女人温存了一会,就起床了。
洗漱完后,宴文睿直接下楼了,独留苏苏一个人在卧室。
宴文睿下楼,常年打理他生活的文叔将今日的报纸递到男人眼前。
宴文睿拿着手中的报纸,走到客厅沙发上,看着今日的新闻。
文叔抬眼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见男人面色比以往多了几分人气,文叔心下松了口气。
因为接下来要禀告的事,他还真怕男人会愤怒。
“少爷,昨晚拦截您车的那伙人,已经查到了背后的势力。”
宴文睿拿着报纸的手刚打算翻页,听到文书这话,停了下来。
随即应声道,“嗯。”
宴文睿翻过报纸,继续看着上面的新闻。
其实在文叔开口的时候,他差不多知道昨晚那些人背后的势力了。
因为文叔说话的口气,明显带着为难,甚至还有棘手。
现如今在这帝都中,好像还没有人能给他带来这样的难题。
那么就不可能是国内的势力了。
不在国内,那就是在国外了。
国外也就那麽几方势力盯着他吗,恨不得他去死。
不过在他眼中都是跳梁小丑罢了。
文叔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色如常,他继续道,“是S组织的人,他们在昨晚失败后,就离开了,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S组织?
听到从文叔嘴里吐露出来这个组织,宴文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昨晚并没有跟女人翻云覆雨,此时的心情算上的不错,说不定宴文睿直接发飙了。
只因为这个S组织,对他来说就是禁忌。
文叔告知了一切,剩下的原因,想必就不需要他再详细说出来了。
毕竟少爷与S组织可是有着不解情缘啊。
想到昨晚锦兰园内发生的一切,文叔在男人阴沉的面容之下,再次开口道,“少爷,昨晚锦兰园可是十分热闹,祁家……”
楼下的文叔在跟宴文睿做着详细报告。
而楼上,躺在躺在床上的苏苏,却从男人离开房间后,就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知道为何,在男人离开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总是就是心非常的空。
偌大的房间,还散发着昨晚的暧昧气息。
两人昨晚那样亲密,那么的深入了解彼此。
可是心却为何没有太大的波动呢。
就好像折腾了一晚的疲惫,在男人离开后,只剩下了空落。
她不懂这种感觉。
却也知道,两个不爱的人上了床,与两个相爱的人上床,究竟有什么不同。
男人对她的兴趣又能维持多久呢。
是不是一旦男人对她没了兴趣,之前对方霸道的宣言也就不算数了。
那个男人也会将她放走了。
苏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双眼没有焦距。
心这一刻平静的她竟然想要哭,想要宣泄。
她是谁,她为何会在这里?
苏苏捂住头部,面容有些痛苦。
一旦她想要回想,大头就疼得厉害。
这种疼痛感过了好久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