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年想套路姜慕晚的心思愈发的浓厚,自此事之后,那种强烈的欲望如同春日里的雨水,越下越多,慢慢积累很成一汪神坛。
见姜慕晚一脸防备,顾江年心底难免不是滋味,但也知晓此时不是好时候。
若是老爷子回头问起为何满身伤,不好交代。
依旧是在病床上,男人腾出一只手缓缓的抚着她素白的面庞,低首亲了亲她唇瓣,温情之意一如最近的每一日,他缓缓拉开身子,低笑开口:“逗你的,去归去,但要注意自己身体。”
慕晚点了点头,落在顾江年臂弯上的手缓缓的攀附至他的脖颈之处,送上了自己的薄唇。
恩爱分为数种,久别重逢固然美,可只能看不能吃也是一种磨难。
不多不少,一周。
于这二人算是极为漫长,且这漫长的时日或许在往后还会延续。
顾江年在今日之前是未曾想过此事的,妻子生病,他若还有此想法,那跟禽兽有何区别?
可今日,当姜慕晚抬起臂弯攀附上来时,他才知道,情绪早已泛滥,不过是被压住了而已。
辗转反侧,华章渐起,婉转低吟声让顾江年心头狠跳,落在慕晚腰肢上的手缓缓紧了两分,往日里,瘦归瘦,最起码还有几两肉,大病一场伸手摸去全是骨头。
叫他心疼不已,偏开脑地,避开慕晚的薄唇,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二人喘息渐厚,慕晚握在他怀里,柔弱无骨似的爪子往他衣衫里钻,来来回回的摸着,感受顾江年身上的热度。
难得的,顾江年没有伸手捉住两只为非作歹的爪子。
片刻过去,喘息声微微平息,慕晚轻柔开口呼唤:“狗男人。”
“恩?”顾江年轻声应允,一声淡淡的恩响起,带着几分缱绻旖旎,还有那么几分宠溺的味道。
“想你,”她仰头,湿漉漉的眼眸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瞅的顾江年心头荡漾,险些难以自控。
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迫使人闭了眼,轻言开口,也不知是在规劝姜慕晚还是在规劝自己,他说:“来日方长。”
这日,姜慕晚离开医院,躺了许久的人将一出门只觉浑身使不上力气,尽管这几日都有下床走动,可这走动似乎并无何作用,将下楼梯,一个踉跄,顾江年在身后见此,只觉那一瞬间,心头提到了嗓子眼,眼疾手快的扶住人,拥进怀里,心有余悸开口:“改日再去?”
慕晚拍了拍他的手背,轻轻安抚着,且借题发挥道:“身体倒觉得没什么,只是躺久了,若回顾公馆每日我还能去院子里走走,医院总归是太憋屈。”
顾江年睨着人,下颌绷紧,薄唇紧抿,紧紧盯着她,许久都未言。
“好了,不谈这个,听医生的,”见人情绪不对,她赶紧开口圆了回来。
去了宋思慎别墅,顾江年亲自充当了一回司机,慕晚坐在驾驶座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掩盖住苍白的容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血色。
等红绿灯间隙,顾江年望着人,淡淡开口:“早些找个借口出来。”
慕晚点了点头,她心中有数,拖久了自己也觉劳累。
这日,六月的天,姜慕晚一身高领雪纺衫,长袖长裤在身,一股子精英风范,但这身装扮,乍一望去,实在是格外显瘦。
顾江年的黑色林肯停在宋思慎别墅门口,这人今日并非一身西装的商场精英装扮,反倒是一件白色短袖在加一条灰色运动裤,戴着一个灰色鸭舌帽,若是不细细看脸,只怕无人能看的出这人是财阀大佬顾江年。
姜慕晚正欲下车,顾江年牵住人的掌心,轻轻的捏着:“记住我说的话。”
慕晚点了点头,转身正欲推开门,只见顾江年捏着她掌心的手又紧了紧,侧身过去的人又缓缓的将视线挪至顾江年身前,俯身,在其唇瓣轻轻吻了吻。
姜慕晚将进屋,顾江年远远的便见一辆cA牌照的出租车缓缓的停在别墅门口。
屋内,宋思慎穿戴整齐,今日或许是有活动,一身白衬衫黑西裤,正挽着袖子从二楼下来。
乍一见姜慕晚,宋思慎目光紧了紧,疾步行至过去牵着人往沙发上坐:“吃过早餐了?”
宋思慎这话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连日来见顾江年对她无微不至寸步不离的照顾,宋思慎说心里没有感触是假的,一如付婧所言【是不是最好的选择轮不到他人来评判】
午夜时分,他躺在床上静想,如果是自己是否能做到如顾江年这般无微不至。
答案是,未必。
他本该有理由质问他为何会让姜慕晚陷入困境,可当事人醒来没有提及被绑架的只言片语,她不提,众人也不敢问。
她的沉默,在这种时候抹掉了顾江年身上的污点。
倘若用两个字来形容姜慕晚,除了包庇,他想不出其他。
“吃过了,”姜慕晚点头,坐在沙发上。
见宋思慎穿戴整齐,问道:“要出门?”
宋思慎恩了身:“参加品牌方的一个活动。”
“妈跟爷爷要是住几天怎么办?”宋思慎问。
慕晚靠在沙发上扯了个抱枕垫在腰后,胸有成竹道:“不会、你放心。”
随即又问道:“品牌方的活动一定要参加?”
“公司安排。”
此时,顾江年坐在车内,看着出租车上下来的二人,衣着简单,但掩不住那股子清冷高贵的豪门贵妇模样。
宋家的门庭,他有过了解,但初见尚且还是头一次。
正打量着,顾江年手机想起,只听姜慕晚道:“宋思慎一会儿有个活动,你帮他取消掉?”
“恩!”他应允,配合姜慕晚。
越级找关系之事宋思慎就服姜慕晚,一个电话打给最高层,确实也是能省下不少事儿。
曹岩主管影视板块,接到顾江年电话时,陷入了沉默。
心里默默有了谱,只道这宋思慎只怕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也远不只一个艺人这般简单。
慕晚挂了电话,望着宋思慎道:“配合我就行。”
话语落地,门铃响起,宋思慎起身去开门,姜慕晚步伐稳稳往餐室而去。
“妈、爷爷,”宋思慎站在门口喊人,声响刚落地,俞滢伸手拨开了挡在门口的宋思慎,连鞋都未来得及换,跨步进去,视线边在屋子里寻着人便问道:“姐姐呢?”
宋思慎:...............“妈你把鞋换了。”
他无语了一阵,但转念一想,罢了,罢了,见怪不怪了。
“我在这里,”厨房内,姜慕晚声响响起。
俞滢转身回来换了鞋又朝着厨房而去,慕晚端着两杯水出来,递了一杯给俞滢,笑脸盈盈道:“舅妈喝水。”
俞滢伸手接过姜慕晚递过来的水杯,牵着她的手往沙发去,这一握,正握在她泛着淤青的手臂上,疼的慕晚浑身一僵。
“怎么了?”俞滢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温声问道。
“见着您跟外公来,很高兴,”慕晚笑的眉眼弯弯,一如往常每一次撒娇的模样。
“真高兴啊?那我跟外公在这里住几天?”俞滢笑眯眯的望着姜慕晚。,这话里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
慕晚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
俞滢跟老爷子来没带行李,就证明她这话,只是一个玩笑话。
宋思慎听着姜慕晚跟自己亲妈的对话,心里鼓声隆隆。
宋家人许久都未曾踏入这片土地了,此番若非姜慕晚生病,定然也是不会来的。
“那你有时间陪我跟爷爷吗?”
“实话实说、没有。”
“我也没有,”宋思慎附议。
本是笑脸盈盈的俞滢一听宋思慎这话,眉头紧拧回眸狠狠瞪了人一眼,万般嫌弃道:“谁问你了?”
“身体都好了?”俞滢问。
“差不多了,就是躺了几天有点虚,”慕晚提前开口,以免回头俞滢看出来,她不好解释。
“四季变化多注意身体,工作在重要都没命重要,”老爷子坐在对面望着慕晚轻声叮嘱。
“道理都懂,忙起来控不住,”姜慕晚在姜家跟顾江年在顾家的相处模式完全不一样,顾江年处处让余瑟安心,而宋家人,兴许各个都混到了一定段位,老爷子年少弄科研,没日没夜的忙起来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姜慕晚这句淡淡的道理都懂,忙起来控不住这话,深有体会、
老爷子深邃的视线环顾四周,望了一圈,而后落在宋思慎身上,就这一眼,话还没说出口,宋思慎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密密麻麻的爬起来。
“家里就你们仨儿?”
宋思慎点了点头。
俞滢猛的回身望着宋思慎,本是握着姜慕晚掌心的人回头瞪着宋思慎:“你是穷到请不起阿姨了吗?”
“姐姐每天那么忙,下班回家难道还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宋思慎:.............有点委屈怎么回事?
这锅不该他来背啊!
这不该是顾江年的锅吗?
为什么挨骂的是他?
“我-------------,”他试图开口解释。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俞滢怒怼回去。
宋思慎摇了摇头:“没说错。”
“宋思慎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在想什么?”俞滢的指责声随之而来。
想什么?想着怎样才能把锅巴烙的好吃,他都快委屈成个球了,这锅背的。
“我说你你是不是还不服?”
“服服服、肯定服,”能不服吗?
不服不行啊!
“你们聊着,我出去打个电话问问经纪人怎么请阿姨,”最后两个字说的极为咬牙切齿,且还是望着姜慕晚说的。
“滚--------,”俞滢中气十足,且还万般嫌弃。
宋思慎:..................
他一个的大男人,成年首都c市两头跑,也没个定处,即便是在c市,那也是在外面吃了回来了,要不就是经纪人帮着解决,要什么阿姨?请什么阿姨?
他一个糙老爷们的孤家寡人,请阿姨干什么?白白给人家发工资?
宋思慎穿上鞋出门,站在门边拢手点了跟烟,抽了两口,余光瞥见院外路边那辆黑色林肯,他正猜想时,车窗半降,露出半截带着鸭舌帽的脸面。
不是顾江年是谁?
背锅者看见当事人,什么心态?
纵使是上下属的关系她也想上去唠唠嗑。
于是、宋思慎当真也就这么干了。
顾江年见人顺着自己这边而来,倒也没下车,伸手将车窗降了大半,他今日的所有举动都只因担忧姜慕晚,若是往日,宋思慎哪有这般殊荣。
“怎出来了?”顾江年开口询问。
宋思慎夹着烟漫不经心的靠在车边,抽了口烟,顺了顺火气,开口道:“被赶出来了。”
男人未应,目光落在他身上,等着他接着言语。
半晌,宋思慎点了点烟灰,望着顾江年道:“我妈说我一个大男人穷到请不起阿姨照顾人,把我赶出来了。”
顾江年:.............他听出来了,宋思慎今儿之所以慢悠悠的走过来是因为替自己背了锅。
依照在医院这段时日他对自己的看法,他没什么心情跟自己聊人生聊理想。
有备而来?
顾江年心机段位放眼c市无人能敌,杀伐决断,喜怒无常,哪儿是宋思慎能憾的动的?
宋思慎今儿这番有备而来叫他看的真切,男人笑了笑,扯了扯唇瓣道:“回头让顾公馆的佣人下来两个就是了。”
瞧瞧,他这话,说的多大气?
你穷到没钱请阿姨是你的事情,我顾公馆阿姨多的是,分你两个也不是不行。
宋思慎抬手抽烟的手一顿,侧眸睨了眼带着鸭舌帽的顾江年,见男人唇角擒着刺眼的浅笑,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他勾勾唇,不咸不淡的话扎着顾江年的心:“我妈说,要在这儿住几天。”
顾江年:.............
宋思慎见顾江年未开口,抬手吸了口烟,再道:“我寻思着,我妈也许久没见我了,多住几日也不错,格外想念她做的饭以及她那粗暴的性子,我姐应该也很喜欢。”
宋思慎这话,细细琢磨过来无非就是俞滢的厨艺超级烂,烂到能让你进医院,厨艺烂就算了,且还脾气不好,你要是担心你老婆擅自闯了进去,她能提刀给你劈出来。
我给你背锅还被你冷嘲热讽?
那不行,亲兄弟都明算账,何况咱俩并不熟。
顾江年心里有一簇小火苗在蹭蹭蹭的往上冒,隐隐约约间竟然从宋思慎身上看到了姜慕晚的身影。
宋思慎觉得心里的火还没消,那股子憋屈感见了顾江年更浓烈了几分。
“说吧!想要什么,”顾江年解了安全带双手抱胸靠在座椅上,擒着一股子吊儿郎当的浅笑望着宋思慎。
“要什么给什么?”宋思慎不信。
男人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恩”了声。
“也不难,四六开吧!多搞钱我才能给我姐请阿姨、买包、买衣服买鞋。”
顾江年闻言,嗤笑出声,望着宋思慎的目光染了近几日来难得的笑意,这小子,小时候绝对是跟在姜慕晚身后长大的,妥妥的小狐狸二号。
这算盘,敲的叮咚响,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想干嘛?
君华影视跟宋思慎的协议是五五开,他一上来就四六?
四六意味着他一年的收入番一番,这算盘,敲的够精。
顾江年双手抱胸的手缓缓落在膝盖上点了点,望着宋思慎,轻笑道:“你还挺有想法。”
“生活需求而已,想法二字,不敢当,”他一个打工的,哪里敢在资本家跟前有什么想法,若说姜慕晚是大佬的话,那眼前这位可是神仙。
“那你这需求,还挺高。”
宋思慎:--------------、
“你姐的包,衣服,鞋子我都会给她买,至于你说的四六开----------,”顾江年摇了摇头,无情无义多的吐出两个字:“免谈。”
宋思慎:...................
“还有,我得提醒你,你妈跟你爷爷,最迟今儿中午,就得走。”
“你就这么胸有成竹?”宋思慎望着顾江年,稍有些不可置信开口。
“你且看看,”顾江年起身与一汪深潭,见不到底。
屋内、姜慕晚与俞滢和老爷子相聊甚欢,话里话外言辞之间全是关心之意,姜慕晚极有耐心的应允,忍着身体不适在与二人家长里短。
“公司的事情如何?有无困难?”老爷子话锋一转,从家长里短聊到了姜慕晚工作之事、
“还处于清空阶段,”她温温告知。
俞滢一见二人聊起了商场之事,起身离开,往二楼而去,似是想参观参观宋思慎的屋子。
姜慕晚的一句还在清空阶段,让老爷子眉头紧了紧,落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的动了动,深邃的眼眸落在姜慕晚身上带着几分温温的打量:“华众如此企业,不管是先礼后兵还是先兵后礼,都无人会感谢你,过程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想也的结果能不能达到,亦或是能不能提前达到。”
开篇本就不美好,姜慕晚反杀回来这事不管她后期做了什么,都抵消不了不恩不义的罪名。
与其顾及左右畏畏缩缩,倒不如大刀阔斧下手就干,强者才有话语权。
“我明白,”慕晚点头应允,她所思所想,都与老爷子不谋而合。
老爷子点了点头,温声告知:“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做事情过或不及,都是祸害,而现在的姜慕晚,显然是处在不及中。
“外公的话是对的,总归是已经开路了,被人骂十句跟别人骂百句是没有区别的,这是一个由胜利者撑起的世界,站在山顶之巅才能掌控绝对话语权。”
俞滢对老爷子的说法表示深深的赞同。
来时,她们从机场打车出来,与司机浅聊时,提及华众,那司机的言语一半感叹一半惊讶,感叹的是一个女孩子竟然如此大刀阔斧收了曾经的首富企业。
惊讶的是姜慕晚不仁不义的个性与心狠手辣的手段。
她跟老爷子一路听着出租车司机从机场说到宋思慎别墅。
最为清楚的一句话便是:【前有顾江年,后有姜慕晚,这二人绝配】
俞滢对顾江年这号人物,有所了解。
宋思慎可不就是被顾江年挖走的嘛!
顾江年跟姜慕晚都是血刃家族的人,也难怪这c市的人将他们放到一起做比较。
“我明白,心中都有数,”她开口,信心满满。
俞滢点了点头,道了句有数就好,从二楼下来的人去了厨房,慕晚目光望向一旁的落地钟,十点二十九分三十五秒。
三十六、
三十七、
三十八、
..........
慕晚的余光在落地钟上缓缓收回,心中却在数着数--------
五十八、
五十九、
“今天工作不忙?”老爷子问。
“陪您吃完午餐再忙---------,”慕晚温温笑答。
“你说什么?”姜慕晚话语刚刚落地,厨房里一声咆哮猛的响起,随即,只见俞滢拿着手机从餐室疾步出来:“谁把厨房炸了?”
那侧,大院里的警卫拿着电话站在宋家的院子里瑟瑟发抖,望着从厨房里传出来的浓厚的黑烟,小心翼翼道:“是宋小姐,夫人。”
“你把电话给她,”俞滢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咆哮出声。
老爷子跟慕晚见此,均是站起身,异口同声问道:“怎么了?”
“宋思知把家里厨房给炸了,”俞滢咬牙切齿开口,显然是气的不行。
“问问人怎么样,”老爷子急切开口。
这日上午十点半,宋思知准时准点的炸了首都宋家的厨房。
上午八点,姜慕晚在接到宋思慎电话之后,坐在病床上思忖了一番,顾江年端着兰英送过来的早餐递给人家时,沉思中的姜慕晚一个激灵,猛地惊醒。
险些打翻了顾江年端过来的粥,且伸手抓住顾江年健硕的臂弯道:“把你电脑给我用用。”
“要查什么?”顾江年顺势将手中的瓷碗搁在床头柜上,转身去病房的茶几上拿电脑。
“查查c市飞首都的航班。”
顾江年前行步伐一顿,转身回眸望着人道:“上午的有六点,七点二十,八点五十,十点,十一点二十和十二点四十的,下午的要吗?”
“你怎么都知道?”
“闲来无聊记了记,”顾江年悠悠开口,显得那般漫不经心。
姜慕晚:.........
八点过五分,宋思知躺在宿舍里睡大觉,被一通电话吵醒,见是姜慕晚,接起,并无好言语:“大清早的,你是要出殡了吗?”
姜慕晚:.........“要钱吗?”
昨夜弄实验弄到凌晨四点的宋思知睡意全无,猛的从床上蹭起来,宿舍里的铁架床被摇的咯吱咯吱响,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慕晚多少钱:“要、多少?”
“五十万,”慕晚开口,那叫一个稳当、
“说吧!”抠逼成了散财童子肯定是有求于她。
“你妈跟外公来我这里,你想个办法把他们弄回去,”姜慕晚跟宋思慎要是做出点什么另样举动,都显的太刻意了。
只能拉着宋思知里应外合了。
“怎么弄?”
“你如果能让她们坐上十二点那趟航班,我再给你加二十万,”资本家就是财大气粗,姜慕晚都这么豪横将钱送到家门口了,不要白不要。
“先付定金。”
隔着电话,姜慕晚都能听见宋思知那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友情提醒,从宋思慎别墅去机场要一个小时,最迟十点半,办不成往后别说我一毛不拔。”
“我替党和国家感谢你,记得打钱。”
说完,宋思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直接挂了电话。
顾江年坐在身旁听着这两个女人简单粗暴的聊天内容,忍了许久笑意。
伸手,避开姜慕晚受伤的地方将人轻轻的揽进怀里,笑的一脸春风荡漾,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问道:“她很缺钱?”
慕晚点了点头,能不缺吗?为了科研倾家荡产。
“这钱我报销,”顾江年比姜慕晚更财大气粗些。
直接大手一挥,报销了。
慕晚闻言,眨巴着眼睛望着顾江年,俏生生的喊了句:“老公~~~~~~。”
顾江年颔首点头,笑意融融:“明白,凑个整给你,”
姜慕晚现在尾巴一翘,顾江年就知道这人要干嘛了。
“多整?”她笑眯眯的望着顾江年,跟只小狐狸似的。
“你想要多整就给你多整。”
-------------、
别墅内,宋思知接了电话,委委屈屈的喊了声妈、俞滢满腔你怒火就这么被摁下去了。
见老爷子跟慕晚宋思慎都及其担心的望着她,索性开了免提。
“你人怎么样了?”俞滢紧张兮兮问道。
“妈?”宋思知在那侧呼唤。
“宋思知,你又在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我怎么听不见了?天啦?高压锅给我炸聋了?”
姜慕晚:................
她侧眸看了眼宋思慎,后者会意,马上道:“妈你说说你,这么一张漂亮的脸我姐没遗传到,炸厨房这事儿怎么就给学会了?还呆着干嘛啊?回去看看,要真聋了,我们山哪儿哭去?”
姜慕晚闻言,点了点头,急切反身去拿沙发上的包:“回去看看。”
“行了,你呆着,我们回去就行了,”宋思慎伸手拦住叫姜慕晚,拥着吓呆了的俞滢走了两步,望向老爷子:“爷爷留下来?”
“回去看看再说,”老爷子说着,还让警卫给大院里的人打了个电话,让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一行三人匆匆忙忙的离开,姜慕晚假模假样一脸担忧的送人出门。
直至宋思慎带着人出门离开,她拿起手机给人去了通电话。
将接起,宋思知声响响起:“如何?”
“高压锅炸厨房这点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她疑惑开口。
“聚丙烯酸钠+热水会引发电影场景效果,场景布置好再用高压锅炸个爆米花能很好的达到声响效果,视觉效果跟声响效果完美结合,弄出了一个完美的又不造成极大伤害的爆炸地点,宋蛮蛮,记得打钱。”
姜慕晚闻言,沉默了许久,过了半晌才疑惑道:“你不是学医的?”
宋思知冷嗤了声,及不客气的打击道:“一看你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会搞钱也要多读书啊!不然你就是有几个臭钱却没知识的暴发户。”
姜慕晚:...........“暴发户的钱不香吗?”
宋思知点了点头,坐在家里的马桶上一边蹲着大号一边道:“香。”
有钱能使鬼推磨,还能使宋思知低头,慕晚冷呵了声:“回头教教我。”
“学费另算,”她乘火打劫。
姜慕晚摇了摇头,身后门铃声响起,她边去开门边道:“宋思知你不去抢银行真是白活这一遭了。”
宋思知冷意悠悠笑了笑:“你以为老娘不想?要不是犯法我早就干了。”
“要不你还是去找你前男友复合吧!”慕晚一本正经的提出意见。
“好马不吃回头草。”
“你都穷成这个逼样了,有草吃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