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时候,想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迹部太过于清楚,自己根本没办法完全放下宋伊。
就像去年在家里遇到自己母亲的时候,那个始终不会为任何事情所妥协的女人,最终只是看着他,眼底满怀忧伤的感叹。
他明白母亲已经完全放弃了继续撮合他和须藤佳子,至少三年前,每到一些节假日母亲都会敦促他去和须藤佳子多沟通相处,但是这两年,她已经渐渐不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如果用五年的时间,还是不能喜欢上一个人,就算再花五年的时间也依旧于事无补。
忍足侑士看着烦躁的迹部,靠坐在椅子上,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铅笔在手中灵巧的转动,他思考了一下,缓缓道,“你既然明白这些事情,那你想过要怎么做吗?”
迹部抬头盯着他,眼底划过幽深的光芒。
忍足侑士耸了耸肩,却是刹那明白他的意思,迹部盯着他道,“除了帮她解决掉当前的麻烦,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当然……”忍足侑士笑着耸了耸肩,薄唇蠕动,含笑道,“没有。”
“除非你真的打算,今天晚上离开巴塞罗那,然后她再次从你的世界中消失。然后……不再相见。”
最后四个字,像是刀锋一般,切割过他的心尖,迹部抿紧了唇角,感觉自己尝到自己唇角的血腥味。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的焦虑过了,这些年来就算是一些商业案子很棘手,他也胜券在握。但是这种事情,每当想起来的时候便觉得心脏在揪着一般,他明白这种事开工就没有回头箭,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很有可能会为自己招致麻烦。
忍足侑仕抽出一张A4夫人纸,手中的铅笔在纸上行云流水的写下几行字迹。
“我不建议你单独挑上这个国际犯罪组织,有一些资源,你应该可以自己去争取一下。”忍足伸手将纸递给迹部,将铅笔插在笔筒中,缓缓道,“今天上午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一些消息,虽然可能不至于真的帮助你抓住这伙人,但是他们在各个国家联合犯罪,已经成为很多地方都像抓捕的逃犯,一支队伍抓捕会很难,但你应该清楚,合作会比单枪匹马更好。”
迹部迟疑的伸手接过,对于忍足如此高瞻远瞩有些疑惑,连他都没有立刻意识到这些事情,他怎么会考虑的那么周全?
忍足自然明白迹部的迟疑,伸手拍了拍迹部的肩膀,“好奇我为什么会安排的那么周密,还不如去和这纸上那些人去纠缠,至少我肯定不会坑你。”
“还有句话,送你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忍足伸手将眼镜戴上,微微眯起有些狭长的眸子,“遇到宋伊你就会失去原有的判断力,有些时候还是要跳出来看一看的。当初她离开,这件事情你们两个之间究竟谁对谁错其实已经不再重要,你是一个很睿智的人,过去和现在哪一个更重要,你一定会有自己的定夺。”
“谢了。”迹部折起了手中的纸张,站起身看着其实也很久没见过的忍足。
虽然两人都在东京,但是一个人在医院,一个人在商海,每年能真正聚首的时间其实很少。在忍足来西班牙之前,其实认真算起来,他们也已经有将近四个月没有见过面了。据说他最近刚刚申报了医学院硕博连读,加上最近跟着他父亲参加德国的学术交流会,一直都在忙,但是没想到在知道西班牙出现恐袭的时候,依旧可以放下一切的赶过来。
这种朋友,一生难得。
祖父说的的确没错,忍足侑士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挚友。
忍足只是勾唇,有些恣意的笑了起来,“我们之间何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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