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那伤其实早就不疼了,但是一直有点痒,结痂之后就一直感觉脸上的皮肤绷得紧紧的。
昨天脸上的血痂才掉了,但是这红伤印子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她伸手捂住脸道,“这才多长时间,那可能好。就算好不了,改天整一整也是可以的。”
“你这心是海吧?不是一般的宽。”
平常的女孩子,哪有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的。
可他从来没在宋伊身上看到一丝丝属于女孩子的娇羞与矜持,比爷们还要爷们。
“行了行了,我都不操心,你也别担心了。求搭顺风车。”宋伊将口罩塞进兜里,眉开眼笑道。
“上车。”迹部侧身,拉开了车门。
宋伊轻车熟路的坐了上去,淡淡的笑道,“谢了。这里是别墅区,还真不好坐到车。”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搬来暂住。家里被烧成那个样子,哪里住的成?”宋伊摊开手无奈道,她转头看着迹部穿的西装革履,倒是挺正式的样子,好奇道,“你这装扮,干嘛去?”
“你好奇那么多干嘛?”
“我就是很奇怪,你很少穿那么正式。相亲去?”
迹部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本大爷用的着相亲?”
“相亲怎么了?相亲无罪,不要歧视好不好?说不定以后你就是包办婚姻呢。”宋伊哼哼唧唧道。
“不要把那种不实的猜想与本大爷挂钩,本大爷的婚姻还有恋爱,别人插不了手。”迹部自信而又笃定道。
宋伊只是耸了耸肩,她也只是随意一说,按照迹部这性格,一般的女孩子他也看不上眼。
这家伙标准的眼高于顶。
“对了,上次问你的事,你一直拖着,你去不去法国啊?”宋伊靠在椅子上扭头盯着他的侧脸。
“不去了。”
“嗯?为什么?”她眨了眨眼睛。
“今年不行,明年再去。”迹部没什么压力的说道。
“今年刚好能赶上,你却不去,那不是少了一次机会吗?”
“冰帝今年的分区预赛我们已经报名参赛了,参赛人员的名单早就报上去了。”迹部简单的解释道。
所以又是为了冰帝的荣誉吗?
宋伊撇了撇嘴角,也就没再争辩什么了,迹部是一个思想很成熟的人,他有她自己的想法。
说的太多,反而会遭嫌弃。
迹部侧目看着宋伊嫌弃的表情,顿时气乐了,好笑道,“你也是冰帝的,怎么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哦,出门的时候可能忘带了吧。”她随意的插科打诨。
迹部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短发,长长了一些,但是依旧只到耳际。
他微微叹息,倒是可惜了她那一头墨色的秀发,很多次看到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有些惊艳,虽然那张脸其实并没有多出色。
宋伊侧了侧肩膀,手指抹在自己的短发上,奇怪道,“怎么了?很丑?”
“不丑。”
只是,少了以前的感觉而已。
以前的她,披肩的长发,谦和的眉眼,还有明亮的眼睛,都像是盛开在三月的早樱,温婉而又带着一种不惊扰了岁月的娴静。
哪怕真实的她,本性完全相悖。
现在的她,短发微微凌乱,看起来却十分的干净利落,原本含羞似怯的桃花眸,也带上了三分锐利与攻击型,活泼了不少,但是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喜欢这忍足的影子了。
他淡淡的笑着,模糊了周围不断倒退的风景,被她一帧帧的刻画在脑海里。
她那时好像只是恍惚想起几句话。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的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是人间的四月天。
这一笑恍然,是尘封了千年的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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