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涛等到彩铃结束还没人接,有些着急,也多想了些,认为赵倩提官,不理自己了。他有点惊恐,也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因为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清楚。
在赵倩还是一个小学教研室主任的时候,刘仁涛就企图以借调赵倩到玉壶乡党委当秘书为名,将赵倩拖入怀抱。
赵倩拒绝了刘仁涛。
之后又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摸了赵倩的大腿。半夜三更发信息说自己如何如何爱赵倩,如何如何想她想得睡不着觉。
后来索性当面提出那方面的要求,要求赵倩做自己的小情人。
如今赵倩成了自己的领导,随时可以摘掉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想到这里,刘仁涛惊恐万分,额头冒着汗珠,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沉思中的刘仁涛被一阵电话彩铃惊醒,一看是赵倩回过来,便颤颤巍巍地接听了电话:“喂,赵县长,您,您好啊!”
赵倩不冷不热地说:“刘书记,我还在回来的车里,有什么事就简单一点说。”
“没,没什么事。听到您提拔的好消息,打个电话祝贺一下。有空吗?我想请您吃饭。还是以前那么多人,刘青青、徐道强、陈兴国、钟新秀等,好久没有聚了,聚聚吧!”
刘仁涛说完,看了看书记的门口,生怕自己打电话给赵倩的事被人听到。
“还有吴增晓,对吧?”
赵倩哼哼一笑说道。
“吴增晓就不要了,免得你们尴尬!”
刘仁涛自作聪明地说着。
“我不觉得尴尬,要请就一起请,这样对吴增晓不公平。有什么好尴尬的,不就是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吗?成不了夫妻,可以成朋友啊!”
赵倩说完,平静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柳丽萱。
“好好好,那就一起请,那一起请!谢谢赵县长给我这个机会!”
刘仁涛激动不已地连连点着头。
赵倩淡淡地笑了笑:“吃饭就免了吧,我没空啊。”
“赵县长,您不是答应我了吗?”
刚刚情绪高涨的刘仁涛,听赵倩这么一说,情绪骤然跌落低谷。
现在的刘仁涛不是想和赵倩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就想不至于被赵倩摘了官帽子。
“你请吃饭,我何时答应赴宴过?偶尔一起吃饭,都是因为其他人请,到场了,才知道你也在啊!车里有同事,不能让她们一直听着我和别人打电话。要是没别的事儿,咱们就聊到这里吧。我以前说过,现在重申一遍,除了工作需要,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赵倩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仁涛还想聊两句,手机传出来的只有“嘟嘟嘟”的声音。他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哎!刘仁涛啊刘仁涛,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热脸贴到这个女人的冷屁股上呢?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什么要去惹她呢?她会对我怎么样?”
“倩姐,为什么对刘仁涛书记如此冷淡?他也是党委书记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呀?”
坐在副驾驶室上的陈姗姗转过头来问着。
赵倩不想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便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姐,这次咱们办的几件事都很顺利,要是以后事事都如此顺利就好了!”
“倩姐,你为什么要回避这个话题,是不是刘仁涛这个人很令人讨厌呢?”
陈姗姗抓住不放,继续问着。
“要不把你调到玉壶乡去,体验一下刘仁涛的为人?”
柳丽萱半开玩笑地说着。
陈姗姗这才悟出一些东西来:“哦,我知道了,刘仁涛肯定很色,否则倩姐不可能对其如此不客气。我也非常讨厌色狼!看到男人色迷迷的眼神,就想吐!”
柳丽萱笑了笑:“女人中也有很色的,你讨厌色女吗?”
“讨厌!萱姐,你讨厌吗?”
陈姗姗一脸坚毅地看着柳丽萱。
“我讨厌不守规矩、乱来的人,比如我的老公。有了妻子还要在外面找人!如果没有配偶,正当的恋爱是可以的,只要对方能接受。”
柳丽萱毫不遮掩地说道。
“那就干脆和他离婚呗,这样的老公留着干什么?倩姐,你说呢?”
陈姗姗亮出自己的观点。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萱姐也想离婚,但还没找到他和别人暧昧的证据。听出来,法院未必判离。”
赵倩把柳丽萱的观点也一并说了出来。
“没有证据照样可以离婚啊,实在不行,分居两年不就得了吗?七百多天时间,一晃就过。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就不想结婚了!”
陈姗姗转头对着赵倩和柳丽萱咬了咬牙说道。
“哈哈,你没被蛇咬过,也怕井绳啊?婚是一定要结的,孩子也是一定要生的,否则人类怎么繁衍啊?你说话经常以偏概全哦。郭新文、张强、曾起航等这几个男人就很不错。”
赵倩一本正经地对着一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姑娘说道。
“对,姗姗,倩姐说的,句句对你都很有用。婚前,甚至谈恋爱前就要擦亮眼睛。不要随便跟男人接触,看准来。那天我们提起过的项文宇,这个男孩子可以接触接触。”
柳丽萱说完,看了看赵倩。
赵倩笑着点点头:“对,项文宇和吴传健都很不错,否则县委书记和县长怎么可能要他们当秘书呢?领导还准备提拔项文宇为县委办常务副主任,吴传健为政府办主任呢。”
“我都看怕了,总觉得男人不可靠!现在离婚率如此之高,万一找一个花心男人,到处寻花问柳,我必会疯掉!两位姐姐,你们看到我跟男人接触过吗?”
陈姗姗说完,叹了叹气看着赵倩和柳丽萱。
“在恋爱婚姻上,我真的没有发言权。我这辈子,中高考、分配工作到提拔为领导干部都一帆风顺,唯独婚姻一塌糊涂。”
赵倩叹了叹气说着。
“怎么个一塌糊涂法呀?”
陈姗姗总是习惯性地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赵倩没想回避自己的婚姻状况,便笑了笑说:“第一个男朋友坐过牢;和现在的老公谈恋爱时又被婆婆陈丽折磨得几乎流干了眼泪;后有过一段短暂的所谓婚姻,然后又回过头和张强结婚。”
“为什么叫‘所谓婚姻’?”陈姗姗就像记者一样,好奇地问着。
赵倩笑了笑说:“姗姗,这个我就不便回答你了,关系到某些人的痛处和隐私。我有些疲劳,想睡一下,你和萱姐聊吧。”说完,便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此时,刘仁涛还处于六神无主中,书记室的门便被人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