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子,手也被绑在身后,那一头淡黄色的头发特别的明显,正是之前策划迷晕韩教授盗走一套汉玉的辛婕。
难道说,她也不是幕后的主使者,仅仅是个参与者而已,现在也被当做一颗棋子给抛弃了。
“老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套玉器,少了一个就不值钱了,单件卖的价钱,跟成套卖的哪儿能比的了,你趁早老实交代了把最后一件藏哪儿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聂风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头发刷的油亮的年轻人一只脚踩在韩教授的腿上,用手在不断抽打韩教授的脸。
嗯……有枪!
聂风忽然发现那人踩着韩教授的那只大腿侧面绑着一只枪套,一把手枪插在里面,枪套的搭扣是开着的,随时可以抽出开枪。
墙角还有两人坐在那窃窃私语,看发色应该不是中国人,那脸型发色更偏向东亚一带,两人怀里装束差不多,肩头插着匕首和对讲机,腰间别着手枪。
妈的,从哪儿冒出来的这帮暴徒,什么时候一下子见过这么多枪,还好都是短火,不过树上那支一定是长火,只要不被他盯上就好。
这时一阵鞋子摩擦草丛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屋子外面巡哨的人正在漫不经心的接近这里。
他对自家老大的小心谨慎也感到无语,这深山老林里谁能找过来,除非这掳来的老头身上装着GPS信号发射器,可刚刚检查过了,也没有啊。
聂风一闪身躲进了小屋的阴影处,手一指将军窜回了草丛了,可声音还是被听见了,那巡逻的人偏离了自己巡逻的路线,走到草丛边探头张望着。
“妈的,自己吓自己,什么鬼东西,”那人转过身来就想继续巡逻,就见一人站在自己跟前,露出雪白的牙齿在对着自己笑。
他们这些人是佣兵,整天徘徊的生死边缘,信条从来都是有杀错没放过,抬手就想去拔腰后别着的手枪。
聂风哪儿会让他如愿,五指握紧用坚硬的拳头猛地一拳砸在那人的喉结上。
那人本来还想先高声呼救,却被他这一拳砸的荷荷说不出话来,捂着喉咙痛苦的吸气,腰间拔出一半的枪也落在了地上。
聂风并指如刀,紧跟上去一掌切在那人的脖子上,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聂风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身子,将他缓缓放倒在地上,拖进了一丛茂盛的灌木丛里,用他自己的臭袜子把嘴给堵了起来,手脚都绑了起来。
聂风回到窗台前继续偷听寻找机会,巡逻的那人失踪很快就会被发现,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韩教授似乎有点呆呆傻傻的,被那人不断的抽着耳光都无动于衷,辛婕在一旁忍不住哭泣起来。
“哭什么哭,你这个变态白鬼,连个人样都没有,要不是你这副模样看到就软了我们兄弟早就把你给办了。”
那人被辛婕的哭声弄得有些心烦,反手一个耳光抽在辛婕的脸上,巨大的力量甚至将辛婕给打翻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别哭了,再哭就让你跟你那死鬼哥哥一样,在我面前还玩什么兄妹情深,你们俩全都给我去死,这下我又可以少分两份钱了,哈哈哈!”
辛婕躺在地上听了那人的话,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这次是她在孤儿院从小玩到大的一个哥哥联系到她,让她做内应盗取刚刚出土的全套汉玉,最终可以分得十几万美元去治病。
结果这个团伙的老大临时变卦,不仅不给辛婕分钱,还要置她于死地,她那个哥哥为了保护她,被老大的心腹偷袭,被拧断了脖子扔下了山崖,直到被路人发现报警。
当时是他负责给韩教授搜身的,找到那张字条就顺手揣到自己兜里了,没想到恰好给聂风指明了方向,可见冥冥中有定数,报应来了谁也逃不脱。
那老大似乎失去了耐心,或者说有种莫名的危机感从心头升起,这种感觉在战场上救过他很多次,现在也不例外,他现在就想赶快问出最后一块玉器的下落然后赶紧逃之夭夭。
他一把拽出肩头的军刀,抵在韩教授的脖子上,“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活,不说就死,我数三声,你选吧!”
聂风一见这情况已经等不下去了,再迟点就要给韩教授收尸了,猛地一掀窗户露出一条大风,嘴里喊了声,“将军……去!”
将军灵敏地腾空而起跳进了窗户直奔那老大而去,门口那两人忽然看见有一人一狗冲了出来,惊的立刻起身去拔枪。
聂风灵眼一闪,他们俩手还没碰到枪把,聂风已经冲到眼前了,在他俩惊骇的眼神中双手抓住两人的头发用力互相一幢,生生地把两人都给撞晕了过去。
解决了这边的两个,聂风赶紧返身回援将军,只见它死死的咬着那老大持着军刀的那只手臂,任由他怎么甩脱都不松口。
那老大急中生智,被咬住无法动弹的右手猛地一甩,将军刀甩到了左手上,横着猛地一刀划来,如果让他划着了,将军也要破相了。
这时候聂风已经赶到了,腾空而起双脚并排离地,踹中了那老大的后心,他被踹的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倒,脑袋撞中了一个柜子,也晕了过去。
“呼……好险,还好都摆平了,”聂风伸手将地上的辛婕给扶了起来,捡起老大掉落在地上的军刀划开了绳子。
就在聂风给韩教授解绳子的时候,辛婕忽然发现聂风的背后有一个红点在不断晃动,他把刚刚树上那个哨兵给忘记了,背对着窗外在鼓捣韩教授背后的锁扣你。
“小心!”
“砰……!”
示警声和枪声几乎同时响起,辛婕猛地撞向聂风,聂风被她撞在肩头向旁边平移了几步,顺手一拉韩教授的椅子离开了窗台范围。
“我……我中枪了,”辛婕蹒跚着爬到墙根下靠在墙上无力地说道,她的胸腹间一滩血迹正在不断扩大。
这时候一路上都不见动静的对讲机终于发出了声音。“聂先生你好,我们是特巡警支队,请问你现在什么方位。”
“靠着山崖这里有座木屋,就在东北角第二高的山峰附近,这里有一名中枪伤员,请你们尽快赶来救援!”
聂风对着对讲机撕心裂肺地喊着,警察得知了正确的方位,应该会很快赶过来。
“辛婕,你撑着点,警察很快就到了,他们那里有急救措施,子弹应该是穿过去了,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辛婕似乎失血过多,眼中一片迷茫,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是怪物,我不是变态,我想治病。”
坚持没多久,辛婕头一歪,眼中神光消逝,就这么睁着眼靠在墙上去世了。
聂风看在眼里不胜唏嘘,想要上前至少帮她把眼睛给合上,可窗外那个哨兵还在等着。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一声高音喇叭响起,“树上的人请立刻丢掉枪下来投降,”原来是警察赶到了,动作还挺快的。
树上那哨兵是个死脑筋,刚刚从窗口看到聂风把他三个生死兄弟都打的人事不省,外面巡逻那个有好久没出现了,估计也被摸掉了。
想不到这哨兵竟然头脑发热调转枪口对准警察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打在其中一名警察旁的树上,吓得他一缩脑袋。
“还击!还击!现在授权可以还击,”警察的指挥一声令下,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大做,树上那哨兵似乎是中枪了,一头从树上栽倒下来,摔在地上不动弹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警察冲了木屋对着唯一还站着的聂风说道。
“我们刚刚通过对讲机说话的,”聂风指了指自己,将韩教授从地上扶了起来。
看见了聂风韩教授眼神中似乎才有些活力,“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