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齐尔把一张纸条扔到严焱面前,愤怒的道:
“都是那个什么何止年害的!”
严焱捡起纸条一看,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小人,还写了一番感谢的废话。
大意就是谢谢何止年和苏然让他们发现了这么漂亮的一幅画。
拉齐尔暴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走还一边碎碎念道:
“完了完了完了,老爷子一定会打死我的……啊啊啊啊焱哥你救救我啊!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严焱嫌弃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并没有作声。
拉齐尔独自一人在那干嚎了半天,见严焱不理他,恼羞成怒的抄起纸条:
“我现在就去找那什么何止年和那个狗屁警察算账!”
还没转身,就被严焱叫住了:
“把字条留下。”
拉齐尔:“????”
什么鬼??
——
何止年一脸恼火的摔了手中的电话,挥退了先来汇报工作的下属,独自一人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扶额。
他最近就没顺过!
自从那日答应帮助亲生女儿而和那三姐妹反目之后,先是白白损失了九个亿,而后又被偷走了机密文件,紧接着就是那日他们用来当作诱饵的那幅画真的丢了!
其实那日他大可不必专门跑去F国去设这个圈套。
但他实在是刚刚找到女儿,所以非常高兴,一心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看看他的实力,所以才拜托了与他私交甚好的壁宫博物馆馆长。
那馆长也曾很为难的告诉他,这是他的主人最喜欢的一幅画,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闪失,大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苏然却坚持称这幅画才最有信服力。
因为每次JK出手,都必然是奇珍异宝。
再加上她一再的保证不会出事,馆长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那日虽然没有抓到这三人,但这幅画的确也没出什么事。
可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几天,那副画就丢了!
而且那伙人还明明白白的把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
他是想抵赖都没有办法!
正当他坐在办公室头疼的思索着对策的时候,苏然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何止年看到来人,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苏然却没有一点担心他的意思,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说壁宫的那副画丢了?”
严愿青已经来找过她了,现在大家都知道那幅画是因为那她日失败的计划才被偷走的,壁宫的主人第一时间联系了他们二人的上司。
他们的上司又打电话狠狠的把他们骂了一顿。
壁宫后面的人可是非常不好惹的,就连他们总部都不敢轻易得罪。
现在她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严愿青都要恨死她了。
明明他毫不知情,却还要和苏然一起背这个黑锅。
苏然心中也是气恼的很,这些人凭什么都来怨她?她不也都是为了任务吗?
于是被两拨人怪罪了一通的苏然毫不犹豫的来到了何氏公司,找何止年要解决办法。
但此时的何止年又有什么解决办法?
他疲惫的开口道:
“当初说着不会出事的人是你,反复跟我保证的人也是你,你不是一直都在跟我强调你的身份吗?现在出了问题,身为一名有担当的警察,难道不是应该努力想办法解决问题吗?”
苏然闻此,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毒。
这些人凭什么都来怪她?
难道利用何止年这个身份来完成任务这个提议不是她的上司提出来的吗?
难道不是何止年要来主动帮忙的吗?
凭什么出了事全都要怪罪她?
如果戚沐此时听到苏然的内心想法,一定会笑出声。
这女人可真有意思,她不是口口声声称自己根本不在乎做什么何家大小姐吗?
不是讨厌有钱人的一切吗?
不是一直称自己是一名优秀的警察,并一直为此感到自豪吗?
可是现在,这位口口声声称自己完全不在乎钱、不在乎特权的气运之子却在怨她的父亲不在动用特权为她解决事情。
这位口口声声说着不稀罕钱的大小姐,已经穿上了新款的高定,忘记了自己的本职。
毫无所觉的享受着她厌恶的金钱为她带来的便利。
她的上司的确说过可以利用身边现有的条件,但计划确实是苏然一人制定的啊!
明明是她高傲自大,不顾搭档的告诫,擅自行动,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但此时的她却又在怪全世界针对她。
是,原来的世界走向中,这位苏然同志的确是成功了,但谁叫她是世界意识的亲闺女呢?
而戚沐就是为了打破世界意识而来的。
她也做过警察,虽然她在那个世界也死的很惨。
但真正的有信念警察绝不是这样没脑子的人。
可惜戚沐现在根本没空理这些人。
她忙的很。
此刻的她嘴里叼着棒棒糖,甩出手里最后一张牌,贼兮兮地坏笑道:
“拿钱拿钱!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田甜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生无可恋的靠在纪染的肩膀上,哭唧唧道:
“不玩了不玩了!玩这种游戏根本就是躺着给戚小沐送人头啊!她手那么快,她就算作弊了我们都看不出来!”
戚沐耸耸肩,觉得自己特别无辜:
“明明是你自己笨。”
田甜猛地扑过来,装腔作势的掐住戚沐的脖子:
“你这个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可恶地主!还我买窝头的钱来!”
戚沐抬手往田甜的嘴里塞了一颗奶糖,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柯蓝放下手机说道:
“我已经和那个人确定了价格,过几天就可以交易,另外,我又接到一个工作。”
田甜好奇的问道:
“是什么?”
柯蓝说:
“一个匿名雇主要我们去偷一个月后T国一场鉴宝会上的一块古玉”,她顿了顿,补充道“干完这票,我们能潇洒好几年。”
纪染开口道:
“多少。”
柯蓝看了三人一眼,报出了一个数字。
田甜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嘴,奶糖差点掉出来。
戚沐嫌弃地道:
“恶心死了,快把口水收一收!”
田甜猛地一拍桌子,豪爽道:
“干了!就算有诈也干了!干完我们就金盆洗手,正好染染一个月之后也能痊愈了,咱们姐妹四个就去开冰激凌店。”
柯蓝鄙夷道:
“瞧你那点出息!”
话虽这么说着,但眼中却带着满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