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那黄狼子还未落地,我的左手伸出,半空中将它捞在手中,奶奶的,你不是伸手敏捷么?老子抓住你,攥紧了你,看你丫挺的还怎么个蹦达?再蹦达你也逃不出老子的手心了!
黄狼子被我抓住了脖子,张嘴吱吱的叫唤着,爪子凶狠的挠了起来,我的手背上被挠出了血,手腕上也划出了几道口子。我不顾疼痛,蹲下身子,抓着黄狼子狠狠的往地上摔去,嘴里呵骂着:“摔死你,摔死你!娘的,摔死你个****的……”
啪啪啪……我手上的力道可是用足了的,黄狼子瞬间就被摔的七荤八素,吱吱惨叫。空间里的黑青色也开始被火红色逐渐的吞没,渐渐消退,这下我心里舒坦了,火气更是十足啦,奶奶的不过如此而已嘛。
就在我洋洋得意,打算再趁它病要它命的时候,突然一只长着翅膀的黄狼子凭空出现,从半空中扑了下来,一下就撞到了我的头上,巨大的力道撞得我脑子里轰隆一下,整个人不由得仰面躺倒在地上。
“****祖宗!”我大骂一声,起身抡着腰带就要打啊!
那长着翅膀的黄狼子用爪子抱起已经被我摔的半死不活的黄狼子腾空而起,就要飞走,被我的腰带一下给抽了下来,抽的是火星四射啊!
我抬脚就踹了上去,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管你****的是什么东西!
脚丫子还没踩上去呢,我就听着有人喊我:“银乐,银乐,你这是咋了?醒醒……”
脑子里一阵晕眩,放佛就在那一霎那间,混沌的空间里就出现了那么一股无形的吸引力,将我吸入了一个漆黑的地方,速度非常的快,我慌了神儿,这他娘的是到哪儿了?刚才谁叫我呢?
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胳膊,哎呀,我吓坏了,什么东西啊?我闭着眼睛就是一阵踢腾啊!踢的那东西哇哇叫啊!然后我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光线很好,甚至让我感觉微微的刺眼。陈金那张写满了惊讶的脸就凑在我跟前儿,我怔怔的看着他,陈金说道:“醒了,醒了!”
然后我娘-的脸就凑了过来,眼角挂着泪水,激动的轻声唤道:“银乐,好儿子,你醒啦?”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连着加劲儿干了一星期农活后,终于洗了个澡,睡了一晚上,睡到瘫软了似的。我张了张嘴,口干舌燥,陈金往旁边儿坐了坐,然后伸手塞到我背下面,用力扶我坐了起来。
娘递了杯水到我的嘴边,喂我喝。我张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感觉舒畅了许多,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吐出来,这才扭头看着他们问道:“这个……我这是咋了?”
“差点儿就当烈士了。”陈金嘿嘿笑着说道。
我用胳膊肘撞开他,身体往后挪动,靠在了墙上,娘说道:“你啊,昨晚上不知道是咋的了,都在说着话呢,你就疯了似的去吃那个什么,那个……哦对,太岁肉是吧?吃完就昏过去了,把我们给吓得哟,赶紧连夜送你去了邯郸市医院,生怕你中毒呢,结果可好,人家医院说我们吃饱了撑的,你压根儿就没中毒,只是劳累过度睡着了,多休息就行,唉……”
“大娘,人家医生没这么说。”陈金说道。
“去……你这孩子!”娘往陈金的脑袋瓜子上拍了一巴掌。
我低下头认真的想了想,哦对,昨晚上弄回来胡老四之后,散魂咒发作了,我赶忙吃了块儿太岁肉,然后就昏倒了,大概是太累了吧?我说道:“哎,金子,兄弟们咋样?有事儿没?胡老四呢?”
“哦,都累的够呛,估摸着现在都在家里睡觉呢。”陈金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干脆往我旁边一趴,唉声叹气的说道:“哪儿有我这么好的哥们儿啊,昨晚上把你送到邯郸,又接回来,然后又在你旁边儿睡觉看着你,这不,刚才正睡的香呢,又让你个打醒了,靠!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娘在旁边儿也说道:“哎,可不是嘛,傻孩子又喊叫又踢腾的,床都让你弄散了!行了,醒过来就好,娘去给你做点儿面条去啊,哎哟哟,这都三点多了,饿坏了吧?”说着话,娘起身走了出去。
“起来,别跟我这儿装了。”我推了一把陈金,伸手从他上衣兜里掏出烟和火柴来,点上一支抽着,一边儿说道:“哎,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了昨晚上?有谁受伤没?胡老四后来说啥了?”
“又抽我的烟……”陈金嘟哝了一句,自己也点上一支抽着,这才不急不缓的跟我说了起来。
原来,昨晚上我昏倒之后,所有人都慌了神儿,生怕我是食物中毒了,赶紧的就找来拖拉机,拉着我就往邯郸送啊!结果送到了邯郸市医院,人家医生给咱来了个全面的检查,到底没检查出毛病来,只好说让好好休息,劳累过度了。
回来之后,众人身心疲惫啊!我们这帮哥们儿更是身上带着并不重点伤,多少都见了点儿血啊,不容易,于是乎在我爷爷的一再催促下,都纷纷回家歇着去了。
而胡老四和爷爷在西屋里聊天,一直聊到了上午九点多,胡老四才起身回家了,不过这老小子明显受了严重的内伤,是让我爹给扶着走的。
陈金不放心我,所以不肯回去,就和我睡在了一张床上,反正这种农村自己家做的双人床够宽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这不,就在前几分钟之前,陈金睡的正香呢,让我给打醒了!而且,我是在睡梦中呢。
我说道:“金子,这事儿他娘-的没完啊!那白狐子精既然没弄死,肯定还会回来的,咱们得早作打算。”
“嗯,我也这么想的。”陈金点了点头,皱起眉头说道:“要我说,还是得找胡老四,让他施法找到白狐子精躲在哪儿呢,咱们趁着白狐子精有重伤在身,找上门儿去,干掉它!”
“胡老四身子也不舒坦,还能做法么?”
陈金想了想,摆着手说道:“他不行,咱们行啊,不让他动手,他直管说,咱们管做!至于烧符那些把式,不就是得念念咒儿么?让胡老四教给咱……”
“他够呛会教给咱们,再说,你丫和人家胡老四不和啊!”我吐了他一口烟,指着鼻子骂道:“就你小子那狗脾气,把人给惹的,早说了要懂礼貌,要尊老爱幼……”
“行了行了,少扯淡了!”陈金打开我的手,压着嗓子说道:“咱就对胡老四说,咱们现在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了,白狐子精跟咱们都有仇,你老不死的离了我们,肯定不行,我们嘛……哼哼,他娘的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大不了跟白狐子精死磕!你教不教吧?”
我想了想,重重的点头,说道:“中,就这么办吧!”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小子身上这散魂咒,唉,太他娘的怪了!”陈金叹了口气,“回头那老太岁要是他娘的不回来了,该如何是好?其实我一直担心那老东西是害怕白狐子精,可又怕丢了面子,所以才跑掉的……”
“扯淡!”我骂了一句,闭嘴不再说话,心里也开始狐疑起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啊!老太岁害怕白狐子精,可心地善良,又要面子……那就只好舍身割肉,显得善良,做出孽器给胡老四,又扬言伤好之后,再出面收拾白狐子精,就保住了面子……最重要的是,不对付白狐子精,就保住了命。
算了,不想这些了,吃点儿东西之后,去胡老四家好好再谈谈,看陈金这小子的样子,似乎经历了这次事儿之后,对于胡老四,也没那么大意见了,毕竟,人家胡老四在这次可是真真的玩儿命了啊!
……
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冷风贴着地面呼啸而过,将原本被人马车碾成了泥泞的路面给冻结,坑坑洼洼的,不过表面的冰层依然泛着并不明亮的光芒。
偶尔有一段路面儿上,滑溜溜、平整整、光亮亮的被弄出了一条两米多宽,七八米长的冰面,一帮大到十多岁、小至五六岁的孩子们就在那上面得意的滑来滑去溜冰,他们不惧寒冷,玩儿的不亦乐乎,时不时的有人摔倒,于是便引起一片哄笑声。
我和陈金顺着东渠边儿屁颠屁颠的走着,路过那段人工的溜冰场,便撸起袖子,很无耻的把那帮孩子们给赶开,我们俩一前一后的从冰面上稳稳的溜过去,周遭响起孩子们的欢呼声,于是两个大小伙子就得意洋洋,无聊的觉得倍儿有面子,昂首挺胸乐滋滋的走了。
根据胡老四所说,白狐子精这次所受到的打击还真不小。困邪阵以及我们几个人连番的捶打下,白狐子精本就已经精疲力竭,虽然因为哥儿几个在最后一刻突然的离去,让白狐子精有机可趁冲破了困邪阵,并且给予了胡老四猛烈的一击,可人家胡老四也不是吃素的,那时候手里的十八张符纸已然燃烧,道术引动着镇邪雷从虚空中爆发,轰打向白狐子精的身上。也就是白狐子精击向胡老四的同时,也被镇邪雷击中,嗯,可惜的是没有全部命中,不过还是让白狐子精受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