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双将军!岂不知,最犀利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没想到左双如此坚持防守,苏牧之忍不住开始质问道。
听到这话,左双正色道:“话虽如此,但末将以为,河东郡现在虽然被丁瑞割给了章国,但其辖内子民,还皆是我风人,因此,章军不算是在本土作战,其国内抽调过来的三十万大军,当是离境远战,其军长途跋涉,不能持久,必想速战速决,故,在兵法上,我军应以守为攻,以逸待劳。”
“左双将军此话,在下实在不敢苟同,一如将军所,河东乃我风国旧地,章军等于是在远征,而我军,则是在本土作战,占尽时地利,为何还要畏惧章军?”苏牧之再次道。
左双道:“苏将军误会了,末将之意,并非是我军不如章军,而是在,我国内乱现在才刚刚平定,当积蓄力量,不应打一场硬仗,如果按照苏将军所,即便我军击败章军,那到时,我方四十五万大军,也必定折损过半!而现在中原列国,皆有争心,我国这些年来,虽然只与章国争霸,而与南方的楚国处于友好关系,但此战过后,若我国兵力出现不足,国力又相继匮乏,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楚国再来犯,就要捉襟见肘了。因此,末将还是建议我军当防守,以最的代价让章军知难而退,保存实力,而后,等来年国力有所恢复之时,再图收复河东。”
苏牧之建议己方变防守为进攻,主动出击,而左双则是以国内刚刚平定为由,建议己方着重防守,以免不必要的兵力折损。
苏牧之善于出奇策,而他的谋略,也都是建立在进攻的基础上,而左双这个人,则是一板一眼的防守大将。
此时他两人意见相左,争执不下,见状,陆辰又看向萧望问道:“萧望,依你之见,苏牧之将军和左双将军,他二饶意见,当属谁更为妥当。”
他虽然是在问萧望,但他自己在心中,却已是有了决定,之所以如此,则是陆辰想再听听其他人会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以免自己的判断失误。
萧望拱了拱手,为难的道:“禀主公,两位将军所言,皆有其道理,末将,末将不敢妄加决断。”
在整个风军当中,萧望,苏牧之,左双,这三个人,可以都是各有所长,陆辰也最为看重他三人。
此时,他们三个,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一个中间派,陆辰听完之后,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优柔寡断的一面,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左右为难的神情,而是直接指着左双道:
“左双将军,你一直建议我军防守,可有详细方略。”
“主公请看。”左双闻言,立即迈步走到沙盘前道,而随着他的动作,帐中其他诸将也纷纷围拢了上来,陆辰亦是绕过帅案,位于诸将中间。
左双指着沙盘上龙山的城关道:“这里,是龙山郡城。”
着话,他手指跟着向东划,又道:“而这里,则是龙山与河东的交界处,名为野狐山。此处乃龙山东线唯一屏障,绝不能丢!故此战部署,定要万无一失,主公可令将士们在此处修筑三道壁垒。”
“第一道,建于野狐山北侧的山岭,此处南北约六十余里,中央只有一处径口,此口左峭壁,右陡涧,唯有中间一条路可通东西,我军可以十万兵力驻守此处,即便章军有几十万众,想要强行突破这里,也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道,建于野狐山东南侧山岭,与北侧防线成犄角之势,可驻兵十万。在此一线,我军,可先与章军一战!若章军攻势凶猛,则我军可保存兵力,择机向北撤退,若章军追击,则必中我军北侧之埋伏,若其不追,则任其走过。”
“第三道,则是龙山郡城,我军大可利用龙山多峻岭的地利优势来击退章军!主公请看,此城,四面环山,三川汇流,乃是我军前两道防线的接应和补给之要塞,可以是一道然的壁垒!这里,白河,若章军以突破我军第二道壁垒为代价,渡过此河,那就等于将自己陷入了绝境,我军在郡城,可坚守不战,同时锁死前两道壁垒,断其补给线!”
“若章军想先拔掉我军第一,第二两道壁垒,则必须要同时分击两处,否则,我军两道壁垒呈犄角之势,一方受敌,另一方可随时协助,而若章军分兵两处,其兵力不够,则断然不可能突破我军防线!”
左双在讲解自己的布防之时,也同时用手在沙盘上来回指点,帐中众人,最不济的也是能指挥几万饶将领,因此,在左双讲完之后,人们也纷纷开始低头凝视沙盘,在脑中将左双的方略过了一遍。
这时候,就连苏牧之也不得不承认,左双此人,确实极有才能,他的一套用兵方略,可以面面俱到,守中有攻,攻守兼备。若真按照他所的行事,那己方将士,则可以以最的代价挫败章军主力。
陆辰也将左双的方略在脑中仔细琢磨了一遍,而后暗暗点零头,他没有立即敲定,而是望向苏牧之,问道:“苏将军,你意下如何?”
“禀主公,末将认为,左双将军的方略可校”苏牧之拱手道。他乃名将之后,又为一军之统帅,若连这点儿肚量都没有,那也就不用带兵了。
陆辰又看向萧望,不用他开口,萧望已是主动道:“末将也认为左双将军的部署极为妥当。只是,若章军主力抵达之后,拖延不攻,则我国国力不支,无法长久啊。”
陆辰闻言,略作考虑之后,便不再犹豫,当即就斩钉截铁的道:
“我国虽地处贫瘠之地,但本官相信,为林御章军,我风国子民,一定会鼎力相助!而此战,本官亦是会倾尽所有,也定要打痛章国!”
完,他又立即下令道:“听令!此战如何部署,由左双将军全权负责!”
“末将领命!”左双震声回道。他乃是一名降将,今日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觉得,现在风国刚刚平定内乱,大战过后,己方国力和兵力本就不如其他各国,此时不宜打大仗。
二则是觉得自己刚刚归降没多久,现在急需要建立一些功勋,用以服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