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尉,且附耳过来…”
正准备跟着去县衙的王清运疑惑的走到了四王爷身边,元德悄悄拿出怀里的令牌递了过去:
“王校尉,事急从权,你且拿了这令牌去军中调支百人队伍,快马加鞭,
赶紧的将赵县令宅子给围起来,就说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清剿县令宅子里的罪证,若是有人阻拦你,只管绑起来,堵住嘴,
赶紧的掘地三尺,也要将县令家的罪证都给翻出来,最好是找找有没有密室之类的?
想来这赵县令也不是第一次为他儿子擦屁股,爷既然管了这事,那就要管到底!”
王清远再一次震惊,一米八几的大个儿,感动的有些星星眼……
“王校尉?王校尉?”
元德无奈的拍了拍王校尉: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发呆了,打个时间差,快点办了这事才行。
那三个人里可还有丞相府的,若是丞相再插一手,本王便不好再管这事了,
毕竟这事需要大理寺或京城府尹管才对,说来我这都有些越俎代庖了!”
陷入对王爷钦佩中的王清远,这才回过神来,接过令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定不会让王爷您难做!”
王清远说完煞有其事的单膝跪地行了一礼,解开拴在路边树下的马,翻身一跃骑着马便向着京郊而去……
王清远感觉风都是炙热的,就好像此时此刻自己的心,一直以来得过且过的心好似有些变了?
若是能跟在这四王爷手下做事,想来不会像父亲一般,每日战战兢兢,唯恐陛下为了兵权,将,将军府覆之俱灭!
如果…如果是四王爷做皇帝的话,那自己在他的手下做事会不会……
王清远第一次心绪如麻,脑海里有些热血沸腾……
“老师,这四王爷难不成想办了东阳县令?”
一直支着耳朵听着下边动静的丞相冷笑一声:
“他敢?无凭无据?只不过小儿打了菜农这么点小事儿,顶多也就赔钱了事儿~
不过,这四王爷怎么还跟太子学起来了?这是想出风头呢~哈哈哈…”
对面的学生-新科状元-蔡坤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还是脸上存了些疑虑:
“老师,学生对于这四王爷了解的不多,平常这四王爷安安静静的,只是有些不苟言笑。
这最近四王爷倒是挺惹人注意的,学生恐怕他会做出些出其不意的事情来,您看咱们要不要?”
柳丞相听了这刚收的学生说的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心里细细思索开来看,
这些年,东阳县县令也向自己孝敬了不少银子,说来赵光权也是个能耐,这么个好棋子要是折了,还得找个替补的上去,
恐怕这替补不是那么好替补的:
“蔡坤,你说的也有道理,甭管怎么样,这事儿就不该他一个王爷来管,这凡事还是要按照章程来办~
走吧,咱们也去旁听一番,这四王爷怎么审案子?若是这四王爷真的想要动真格的…,那老夫说不得也要出面才行!”
蔡坤忙起身,在桌上放了锭银子,恭敬的说道:
“那学生也跟着老师您一块去旁听,长长见识,学习学习怎么处理事情!”
柳丞相眉眼一挑,对这个新晋的状元,那是哪哪都满意,幸亏自己眼疾手快收下了这个好苗子,没让户部尚书那一派给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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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请上座,下官…下官现在就升堂审案?”
赵光权心里有些啼笑皆非,区区小事罢了!
那些贱民胡言乱语几句,这王爷还当真了?
他就不怕,明个儿成整个京城的笑柄,一个王爷竟然还插手这么点小事,还大张旗鼓的跑到了公堂上~
元德眼角余光一直打量着这赵光全,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赵光权丝毫不以为意也就罢了,竟然还在暗暗嘲讽自己?
那讽刺的眼神掩饰的还是有些不到位呀~
“升…堂?自然是本王升堂审案~
赵大人,你莫要忘记了这犯事的,可是你儿子?你莫不成不知道有个词叫避嫌?
所幸本王现在也无事,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审一审这桩小事,想来赵县令,是知道避嫌的吧?”
赵光权愤愤的握紧了袖子里的手,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也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看着公堂两边站着的衙役,怎么看都感觉他们也听到了王爷的话,都在嘲笑自己,都给本官等着!
等明个儿本官就给御史多送点钱,让御史们在朝堂上弹劾四王爷!
想好了后招,赵光权决定暂时忍气吞声:
“王爷说的是,确实该避嫌!下官一时着急没想起来,那…那下官就在下方站着,王爷,您来审案,王爷,您请上座~”
“嗯”
元德冷冷的应了一声,顶着赵光权愤恨的眼神坐上了他的位子,啪的一声拍了一下上面的放着的惊堂木:
“将原告,被告,还有证人们都带上来!”
很快,所有的原告被告一一带了上来,元德想着要拖延一下时间,于是乎将刚才站出来喊冤的一个个都拉了出来,
让他们详细的叙述自己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欺压?
然后再让衙役护着回家去拿证据,或者是去找证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元德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上方。
而下方站了一个时辰的赵光权,双腿有些颤颤的站不住了,
忍不住的提醒道:
“王爷,你看这天儿都快黑了,咱们要不明儿个再接着审,先将人押入牢中?”
元德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
“没事儿,爷不累,
爷晚睡一会儿,也要将这案件给审理清楚,省的夜长梦多了~
你不知道本王这人就是今个不干完一件事,这晚上惦记的都睡不着觉!”
赵光权憋屈的笑了笑:
“王爷,您这习惯倒挺好的,今日事今日毕,挺好的,哈哈…哈…”
赵光权幽怨的目光看向对面还在那里奋笔疾书的师爷,
这师爷今个儿怎么这么没眼色,都不知道给本县令也搬张凳子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