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韩!诺!”
闻言,王萧与大憨差点晕倒,却见他们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丁小鱼,嘴巴更是因为过份的惊异而久久的呈“o”字型。
“对,今天本主公就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丁小鱼用不可忤逆的语气说道。
看到无比坚定的丁小鱼,王萧与大憨无奈的相互对视一眼,但却不得不照她所说的去做。
这一边,将薛念营地上的男宠全部验身完毕之后,丁小鱼的侍卫果真也被拉去验身了。
“主公,薛念的营地确实没有可疑之人。”将所有的人都验身完毕,望着此刻脸色无比幽冷的韩诺,季四跪在地上苦着脸禀告道。
“不可能!”
闻言,韩诺焦燥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溢到了地上。由于无比的愤怒,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一双黑眸中闪烁着一股子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爆喝道:“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本世子找出来!”
韩诺愤怒的戾喝声,使得季四略显迷茫的抽了抽脸庞:话说,到现在他只知道主公要找的人是个女人,但具体是谁,他还真不知道。
只不过,当他一想到那个刁蛮的郡主——顾丹娟正在十里外驻扎时,季四脸上的神色便越发的抑郁了:之前,为了暂时拖住顾丹娟。他曾信誓旦旦的说要五日内成功说服韩诺亲自前去迎接她。所以,顾丹娟才肯妥协,暂时驻扎在了十里之外。
可当从十里之外赶回来的时候。韩诺竟然莫名的失踪了。
于是,他便带着大量的将士去寻找他。可自从找到韩诺之后,已经过了有三天两夜了,他除了暴怒就是暴怒,就连他营帐内的物什几乎被他砸了个遍,若非将他摔坏的物什及时给补上,估计他已经摔无可摔了。
眼看五日的期限已经过了大半。季四不免有些焦急。虽然此刻韩诺正在气头上,可他却不得不鼓起勇气说道。“主公,顾郡主……”
“薛念!”可是,季四的话只说了一半,自顾陷入思维的韩诺突然惊喝道。“来人,把薛念给本世子带过来!”
“主公……”
望着此刻如着了魔一样、非要把什么可疑之人找出来的韩诺,季四抑郁的苦着脸想把他的话题继续下去。
“还不快去!”
可是这一次,似是已经等不急的韩诺直接抽出长腿狠狠的踹了季四一脚。
季四,“……”
从地上忙不失迭的站起来,他是再不敢说起顾丹娟了,而是直接臭着脸带人去薛念的营地冲去。
一刻钟后,就在韩诺捏着手里的那块锦帕以及足袋蹙眉细看之时,季四已经苦着脸回来了。
“主公。薛念有病在身,不宜前来。”季四忐忑的说道。
“他有病在身?前几天他瞎闹腾的势头跑到哪里去了?他有病!有病才怪!强行把他带过来,本世子要为他亲自验身!”韩诺冷冷的喝道。
望着面前的锦帕以及这双足袋。他越发觉得这个所谓的薛念很是可疑。
“可是,他的死侍根本不容许我等硬闯进去。”季四继续闷闷的说道:要知道,经过薛念男宠这几日的闹腾,韩国的将士们打心底欢迎他们。如果硬闯进去,恐怕会得不偿失。
“不容许?!哈——”闻言,却见韩诺幽冷的一笑。突然一甩锦袍的下摆继而大踏步向帐外走去,他一边冷戾的向前走去。一边大声冷笑道:“既然如此,本世子索性就亲自去会一会他!”
望着韩诺大踏步向前的背影,季四的眉心一跳,迅速带领众侍卫跟上。
来到薛念的营地,众人远远的看到在薛念的营帐前有众多的死侍、面色严肃的捍卫着他们主公的尊严与安全。
透过营帐的缝隙,当丁小鱼看到正向她的营帐大踏步而来的韩诺时,她吓的当际脸色一片惨白:好快,她还没有行动,他就来了。
以韩诺的聪明才智,她是万万不能与他相见的。虽然她易过了容,但仅从她的身高、身形,韩诺兴许就能看出些什么。
因怕脾气暴躁的韩诺会直接闯进来,丁小鱼心中恐慌之下,迅速命令王萧与大憨藏起来,留下两名侍卫把守后,她索性直接钻进了被窝里把她自己包裹起来装病。
然而,令丁小鱼感到意外的却是……
却见韩诺在带领着众侍卫大刺刺的来到她的营帐前、在望了几眼营帐前前的这些死侍后,他没有如丁小鱼预期中那样硬闯,而是薄凉一笑,继而朝着她所在的帐篷提高了分贝后诚挚的说道,“韩国世子——韩诺前来拜访,劳驾薛士子前来一见。”
韩诺这句几乎是在自贱他身份的话,立即惹得以季四为首的众侍卫一惊:要知道,他们的主公一向骄傲,身份又一向尊贵,若能够让他放下身段如此诚挚的来拜访一个人,却是史上第一列。
就在众侍卫震惊之时,帐内的丁小鱼也被韩诺如此高规格的诚心邀请给搞懵了。
若是他硬闯,她还可以命侍卫硬截。
可是如今他却要以礼相对,她那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好一个韩诺!
丁小鱼因为他意外的举动而不得不重新考虑如何去面对他。
再说韩诺,似乎是对薛念就是丁小鱼这个事实确定无比。此刻,他的唇角带着笑意,站在丁小鱼的营帐之外,他心平气和的、耐心的等待着帐内传来的动静。
帐内帐外,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对峙着。
虽然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对于帐内的丁小鱼以及帐外的韩诺来说,却好似一种无形的较量与对峙。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丁小鱼却觉得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
最于,却见她愤恨的一跺脚,将牙齿一咬,她即刻挥手命令侍卫前去请韩诺入帐。
得到应允能够入帐见到薛念,韩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重的笑容,将大掌中攥着的那块、在不起眼的地方刺着一个篆体“薛”的锦帕又紧紧的攥了攥,他方才大踏步朝着薛念的营帐内走去。
看到韩诺向薛念营帐中走去的修长身影,季四终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要知道,能够这样和平解决最好,此刻正是韩国用兵之际,莫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损兵折将才是。
再说待韩诺来到丁小鱼的帐内之后,丁小鱼已经淡定的坐在了帐内的一张几案前,。只是,在她的面前却摆放了一个纱制的屏风。
这一道屏风向面前一摆,韩诺除了只能看到丁小鱼一个模糊的身影之外,他根本无法看清楚她的容貌。
若在以往,丁小鱼如此,估计韩诺又要恼羞成怒了。
可是此刻,他却是表现的异常淡定,在屏风前沉稳的坐定,他故意冷着脸不说话,而是将一双幽深、犀利的目光透过面前的纱制屏风,毒箭一样的射到了丁小鱼的脸上。
明明他只是通过屏风在看着她,可她竟是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感到心中突然一慌。且她还在瞬即倒抽了一口冷气:还真是的,她对他还没有开抢,他却先她了一步来探她的底。
故做镇定的长舒了一口气,为了保持她惯用的冷静与沉着,丁小鱼刻意挺了挺脊梁,“本该是薛念去拜见世子爷才对,但因为从乌镇抵达石窟一路长途跋涉确实是伤了身体。所以,薛念方才未能在第一时间前去拜访世子爷,还请世子爷海涵。”
故意加粗了声调,屏风后的丁小鱼一边说着且一边朝韩诺礼貌的抱了抱拳。
闻言,韩诺勾唇一笑后说道,“薛士子真是客气了,听闻薛士子是乌镇一带的首富,平时为朝廷上交了不少赋税。且本世子又听闻薛士子一世风流倜傥,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世人的眼光,建立了美男坊,又将这世间的绝世美男全部聚集于麾下。薛士子如此,真是令本世子嫉羡不已。所以今天,于公于私,本世子都该先来拜见一下薛士子才是。”
丁小鱼,“!!!”
闻言,她是面庞直抽:从何时开始,这个一向狂傲、嚣张的韩诺说起话来,也会用一些刻意的逢迎之词了?
“世子爷言重了。”丁小鱼抿了抿唇,继而故做淡定的笑道,“世间都传闻世子爷一向重情重义,如今又与了郡主顾丹娟有了婚约,人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世子爷与未来的世子妃伉俪情深,这才是薛某应该嫉羡的。”
“哦,是吗?”丁小鱼的话使得韩诺禁不住突然大笑起来,在丁小鱼尤为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时,却听韩诺嚣张的拍了拍身上锦袍的下摆继续勾唇魅*惑的笑道,“的确,丹娟可爱懂事,性格温柔贤良。尤其是她那双一向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总是让本世子忍不住心生爱恋,总想今生今世都保护着她、呵护着她、宠着她。”
闻言,丁小鱼的心口突然一阵儿闷疼。
“咳,咳咳——”
一个出气不稳,她猛的一阵儿剧烈的咳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