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殿下有请。”,丹五恭敬的立在一旁,半点儿不见先前的愤然。
李恒也不在意,径直朝大账中走了去,只是近乡情怯,瞧着武龄安俏生生的坐在那儿,只觉着一颗心跳得飞快,面上飞霞染。
悄咪咪的缓了口气,才从容大走了过去,轻声唤道,“殿下。”。
李恒未曾见礼,武龄安自是注意到了,只是他眼巴巴的看着她,眉目里都是她不懂的情谊,武龄安到底还是有所触动,她也难得在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只道,
“固之,你来了,坐。”。
武龄安的声音甚是清俊,比之朗月清风也不差什么,李恒却是心下一跳,晕乎乎的紧就将凳子挪到了武龄安的身侧,挨着武龄安坐了下来。
二人呼吸交缠,只要稍稍动一下,就会触碰到彼此。
武龄安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坐得越发的端正。
李恒的眸子沉了沉,他们在他的梦中虽然是一世的夫妻,但是因为他不良于行,身体孱弱,所以并没有什么肌肤之亲。
他渴望他的殿下,渴望站在他的身侧,同样也渴望触碰到她的所有。
李恒的眸色微沉,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而是轻声开口道,
“殿下所忧心的便是我所忧心的,殿下不愿我李氏掺和进来,为及殿下,我虽心下艰难,但仍旧愿意如殿下所愿,固之和李氏不会搅和进夺嫡一事之中。
但是殿下,树大分支,即便是李氏,李氏时代忠于皇室,有的人心也大了,包藏祸心,修枝剪叶最是常理之中的事,殿下莫要未此苦恼。
至于京城那桩事,便是我与殿下没什么,既是知晓便没有就此放过的道理。大周的江山社稷既是皇室的也同样是李氏的,不论是我还是我李氏皆容不得小人作乱,不臣之心。
这事或许瞧着是为了殿下,然却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只是因着乃是我所作所为,方才将这原本的目的牵连到殿下身上罢了。”。
李恒似是唏嘘不已,武龄安轻轻皱了皱眉头,却是不知如何做想,“固之明白便好,太祖的意思,只要李氏安分守己,不行不轨之事,没有不臣之心,李氏与大周共荣辱。
太祖遗命,后世之人不论是谁,且也没有这个胆量违背,况你我皆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武龄安似是推心置腹,又似是在敲打试探。
李恒笑了笑,并未觉着如何,与武龄安添了一盏茶,调侃道,
“殿下竟是这般儿的功利?方一来便是一堆儿质问的话,竟是连茶也不给一口吃,将来我们是要相守过一辈子的人,且也不怕我神伤?”。
武龄安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李恒,旁的却是没有多说,而是自然的接过李恒手中倒好的清茶,径直呡了呡。
武龄安这般的模样,李恒明白她没那些小女儿的心思,虽觉着有些许的失落,却也明白武龄安本就是这样的性情,却也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