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且也认为那日王老大夫说的话儿没错,她带回来的这些人一个个的当真儿是古古怪怪的,
那位阿萝姑娘醒来之后且也不说些什么,也不问什么,成日里头除去吃喝便只余下一个睡字,
从早到晚的睡,昏天黑地的睡,除去那间小小的院子且也不去哪儿,
更没有问过这儿是哪儿,她缘何至此,周灵素又是谁人,至于武妙生且也没有提及过,不过是偶尔会花上几笔的莲花,一坐便是一日。
这人儿好好的,便不是一句吃喝好便是好好的,这人成日里闷坐在家中,莫说其他,连话也难得说上几句,且又如何算是好好儿的?
寻常人却是不可能是好人儿的,至少周灵素自认为自个儿且也做不到这般儿境地,自来京城之后她虽素来不喜到处儿走动,
然那且也是家中有趣儿,一个个的小家伙她且也能忙碌上许久,更何况每一个母亲瞧着自个儿的孩儿的可爱模样,皆不会觉着无趣,只觉着韶华太短一日便又过去了。
人既是交到她的手中了,周灵素不论如何且得将人好好儿交还与武妙生,除他之外,承平帝且也不知明里暗里传了多少儿的消息来君家,句句不离照看好这女子。
周灵素烦不胜烦,且也无可奈何,若是旁人便罢了,她且也是尽了心,至于人如何,她且也没法子,然这阿萝姑娘周灵素不得不使劲浑身的解数只求这人能无病无灾的交到武妙生手中。
却也不是周灵素如何,武妙生方一道了北境,便解了君言与武龄安的许多烦心事儿,使了奇计一下子便占了几座城,且生不起半点儿的反抗之心。
至于这当中他且又屠了多少人,周灵素且也不在意,这朝廷的诸公且也不在意,
周灵素不在意不过是她在意不在意且也由不得她,故而不在意,况且她若是在意且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战死的人,那些边境被打了草骨的人,
况且也听闻,那些人出去自个儿,便从未将人当做人,不论是他们草原其他部族的人也好,西域人也好,大周的人也罢,凡是落在他们手中便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沦为奴隶且也罢了,活生生儿被折磨死的且也不在少数,故而这样的人,且又能叫旁人在意?
大周没有奴隶,便是仆从且也不是谁也能轻易谋夺了他们性命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儿,故而这般骇人听闻的事儿,大周之人当真是鲜少有听过见过的。
故而武妙生屠人的事儿,朝堂上虽多有不满,因着这人且也是第一次,而这次儿且也要更好上一些,故而却是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周灵素待阿萝姑娘且也越发的上心了些,战场上刀剑无眼,君言一日未曾平安归来,她一日便不可能将这颗心放下去,
武妙生这势如破竹的气势,能早一日结束战争,君言便能早一日归来,故而只要能助君言早日平安归来的,不论是谁周灵素便能掏心掏肺儿的待他好。
日久生情的事儿且也不少,故而君家且也鲜少有男子会出现在阿萝姑娘面前,大多时候,
周灵素不是将家中的事儿交与周慈玫,自个儿将这人拽了出去四处游玩,便是由着周慈玫陪着四处走走,
这人八九不离十,应会是周慈玫的妯娌,故而早早儿交好且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至于这周灵素且又如何与皇室论辈分,且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谁道当初儿赐婚的时候,皆是无心?
便是这般儿将人拽了出去,且也是叫人头疼的紧,这人且也随着周灵素折腾,只到了那儿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直是副兴致缺缺的样,
周灵素且也没法子,却也不可能事事儿皆为着这么一个人,便是她有这心思,且也得顾及旁的许多事儿。
幸好这人唯独对莲花且有几分心思,故而周灵素索性置了许多的莲花在阿萝姑娘的院子里,连着后花园里且也径直弄了个莲花池子,这般儿这人方才会偶尔动上一动。
不过是一个冬日的事儿,当真儿当得上一句瞬息万变,北境的境况一变在变,先是梅羡之不动声色的掌握了北海的大部分兵权儿,
有心谋划之下,那小孩儿且也顺顺利利的送到了大周,因着边塞之地人多事杂,故而索性儿径直将人送到了京城,
小孩儿被照顾得十分儿的好,故而便是一路舟车劳顿,且也健健康康没半点儿意外儿。
去了信物径直送于了花莲儿,花莲儿心下复杂难辩,只却也明白,除去听命,她且也在没旁的法子,
她这样的身份,在这大金之地且又能有安身之地,乱世之中她连自个儿且也护不住,更何况是还要护住她儿子。
便是她心下在如何,她且也明白北海公主何等的权势,大周既能从北海公主手中将她的儿子带走,她便不可能有机会儿将她的儿子带走,除去听命,毕竟这天下似老汗王与大王子那边儿的且也少有。
谁人不乐意儿好好的活着,像一个人似的活着,然这天下的人从没人与她这么个机会儿,便是她是祸国的妖妃,
且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然萧氏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一如当年,故而心下越发的怨恨,
寻了机会偷了萧氏家主的令牌,径直与慕容氏生了事端儿,两族想来积怨颇多,故而竟是闹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萧氏死了好几个嫡子嫡女,慕容氏且也没讨着好,祖宅被烧了大半,族人且也被虐杀了许多。
故而本不是小事儿,竟是越发的闹得甚大,慕容氏家主与萧氏家主,且也恨不得吞了彼此,然却又都奈何不了彼此,
且又有许多儿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故而这场不小的乱事儿,且也没出了新月城,明面上萧氏与慕容氏仍旧儿结盟,
为示好,彼此儿还互赠了许多美貌的少年少女,瞧着一副和睦的模样,然那些个少年少女且也不过是月余之类便一一儿惨死与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