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家中之事,自当尽心尽力,少爷安心便是。”
这话真假与否,完颜峰笑了笑,并不多做它言,王远同样却也并不在意完颜峰是否儿,当真了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院子里便站慢了人,打眼看去,皆是一副懂规矩老实忠厚的模样,完颜峰瞧着却也没趣的紧,只略略了说了几句话,大体上认了认人,便径直示意王远吩咐人散了去。
这些个奴仆,完颜峰并不觉着会有甚的忠仆,只他完颜一族而今却也不得不依靠这群人在京城立足,却也是事实。
纵然是心里个明白,只对于这些个注定不可能成为忠仆心腹的人,他却也同样着实没甚心思精力花在上面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便是了。
王远虽有些诧异,到底却也未曾多言,他的身份注定便不可能是完颜家一辈子的管家,故而有些个事儿,却也不宜插手过多便是。
故而,索性未曾多言,依着完颜峰的意思将人散了去,且又细细的一并将皇帝赏下的产业交待了清楚去。
只虽则承平帝却也看中完颜一族,然到底尚且未曾立下多大的功劳,这皇城边上五进的大院子便已经叫人眼红的了,故而旁的产业却也不便赏赐太多,
左不过京郊的一座小庄子,京城里的一个不打眼的米铺以及一个布庄而已。
这瞧着,着实却也有些寒酸的紧,只这却也不过是些许恩赐而已,且却也不是承平帝小性,不过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承平帝图谋的从不曾是一城一池,而是更多,故而完颜一族瞧着却也不是乖顺的绵羊,而是食肉的狼,一个不善,却是自找麻烦,
然承平帝却是未曾将份儿险境瞧着眼里,完颜一族养好了却是一把在好不过的刀子,比之一个废族却是要强上太多。
故而,徐徐图之,庇护于翼下却是在好不过的选择,承平帝其意明显,完颜一族的当家人明白,而今完颜峰且也明白,故而这薄薄的产业,却也多了几分妙处,除去轻轻扯了扯嘴角,他却也未曾说过一个字,
除去偶尔问上一两句,大多的时候皆是听着王远说,王远越是交待的明白,王远心下越是诧异,只面上却是不显。
只谨记着自个儿的身份,毕恭毕敬的将这大宅子里的事儿,细细的交待个明白。
除去祠堂的钥匙挂在他内人的腰间未曾取来之外,旁的库房的钥匙,王远却也不恋权,径直从腰间取了交与完颜峰。
完颜峰取了钥匙,默了片刻,却是复又将钥匙亲自交于王远手中,只道他信他,
实则,一则他却也是信王远,毕竟承平帝却也不会做打自个儿脸的事,故而王远眼下确实是值得他信的便是。
在则,他却也不是今日方才来的这京城,故而却也明了这京城的内宅究竟是归何人管,这当家人的禁忌是何,他却也明白的紧。
他不过是一介废人,这家却也不是他来当,且未曾娶妻,故而这内宅的事儿他却也不宜在多做接触,索性便由着王远这管家代为管着,他日交接却也方便。
既是内宅的钥匙未曾接了去,外宅的钥匙,完颜峰却也不会接的便是,何必与自个儿寻些个烦恼。
王远心下诧异,终究在完颜峰都再三推辞之下,复又将钥匙挂回了腰间。
只完颜峰院子里的人究竟如何安排,他确实一点儿也不肯插手,只道却不是管家的职责,完颜峰到底却也未曾在纠缠下去,只从那群仆从里挑了个小厮与丫鬟,旁的除去他原来身边伺候都人,在未添一人。
王远默了默却也未曾多言,只是照着主家的吩咐将主家的事儿吩咐下去。
一家子的事儿,说多却也不多,王远只粗略的与完颜峰交待了下,却也是日头西沉,一番折腾之下,阿米尔(长生)却也不得不依依不舍的辞别了妹妹与舅舅,回转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