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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拖儿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终其一生他都在不能得其所爱,可惜,就算是天意弄人,他却也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况,便是在重来一次,他却也还会如此选择,

至少这辈子终其一生,她终究是他的妻,她最美好的年华还是给了他,便是这一生不如意,却又奈何,只要他们在一起便是。

记忆里北艳山的桃花,似乎自他母妃离世之后,却是自她来之后,这满山的桃花复又重新灼灼其华。

“云儿,我不与你抢阿米尔,只是如今天下大乱,若是,若是阿米尔落于敌人之手,我却也是鞭长莫及,

云儿,你就让我知晓阿米尔为何处可好。”

纵然是情深意长,与完颜云而言却是字字如刀,刀刀要害,割得血流不止。

走至内门的步子一下子便停了下来,手中的针线篮子一下子便朝拖拖儿给砸了过去,并不出色的面上带着滔天怒火,

径直取了腰间的圆月弯刀便朝拖拖儿砍了过去,只,便是来势汹汹,完颜云却也只是将圆月弯刀砍在一旁的矮几上,

却不是当真舍不得这人,只她的儿女,却仍旧需要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她却也没得奈何。

如若不然,只那怒火攻心的模样,却当真是将眼前之人恨之入骨,带着茧子的手狠狠的拽住拖拖儿领口的衣衫,

面上带着怨恨的癫狂,“你若不是我孩儿的父亲,今日我定当叫你有来无回。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萧氏也好,还是其他的女人也罢,只要不动我的孩儿,便是天塌下来,我却也不会碍着你们什么,

群不然,便是将这天捅下来,我却也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你可是不记得。”

完颜云嗜血的圆月弯刀不轻不重的拍打着拖拖儿的脸,便是如此拖拖儿,却也没有任何的惧意,只是直直的直视着完颜云那双清丽不在的眼睛,

完颜云忽然凄凉的莞尔一笑,将手中的圆月弯刀丢于地方,步子踉跄,“我却也不于你计较这般,只当为我的孩儿们祈福,我却也不杀你,不杀你的美人尤物,想来这一次,便是她在是手脚通天,却也应是无计可施。”

完颜云忽然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寂静的眼眸里藏着破釜沉舟的恨戾,“回去告诉她,若是在伸手,下一次便不只是一个恶狗而已,且,以后便也不用在开。”

完颜云竟是连她心爱的圆月弯刀都不曾拾起,竟是径直转身离去,拖拖儿沉沉的看着地上的圆月弯刀,弯腰拾了起来,取了一块上好的丝帕,一点一点的将其沾染的尘土细细的擦拭干净,

眼中带着不知明的意味,勾起得嘴角,却是冰得人心都凉了,便是完颜云却也没说甚,拖拖儿心下却也有了计较,

相比与他这个薄情郎,便是大周这宿世的敌仇,却也值得信赖千百倍,

拖拖儿将怀中踹了许久的家书,小心的取了出来,将其压在圆月弯刀之下,复又弯腰将散落一地的针线慢慢的拾了起来,爱惜的装进那个已经破财的篮子里,

便是如此,他却也仍旧舍不得她分毫,自来这世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是不可兼得,那便舍了便是。

这一日俏丽的佳人终究还是惨死与他情郎的屠刀之下,喷涌而出的鲜血落在她精心准备的素色衣衫上,如同皑皑白雪上落下的几枝红梅,

更似那一日他娶亲时满城的绯红,和喧天的锣鼓,一步一步的踏在她的心弦上,只,那迎亲的队伍却不曾在她家门口停留,而是直直的去了别处。

其实,她却也非这满城的红不可,她们草原儿女,便是成亲却也不得非得是这红,那一日满城的绯红,却也不过是旁人的有些为之,却也不过是想折辱他罢了。

只她却偏偏爱上了那一片红,她满心欢喜的一身素白,只是因为不知从何处听闻,他的母妃素来爱浅色,尤是一身梨花白,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她却是半点梨花白却也寻不得,故而方才免为其难的着了一身雪白的周服。

她偏爱西域的俏丽舞姬,只她的情郎爱那周朝的江南烟雨,她便是不喜,却也愿意着一身烟雨,只因,只因她有了他的骨肉,

她们的骨肉,只她们二人的骨肉,只可惜,便是到了最后,她却也未能如愿,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知道的人,却是早她一步先去黄泉路等着了。

纷纷扬扬的桃花艳丽极了,可惜,便是到了最后她等来的却也只是一只穿胸箭而已,她更不知道,她死之后竟是连一处孤坟都未曾有,只一把熊熊烈火连着那一树可怜的桃花烧了个干净。

“主子已经处理赶紧,无一漏网之鱼,那人的尸身,奴亲眼看着烧得面目全非,方才回来的。”阿不花褪去往日的蠢笨,换上一身的精明,谦卑的立在窗口,

燎燎的青烟在这日落黄昏,夜幕降临时,却也不显眼,拖拖儿将手中金色的铃铛轻巧的扔在了地上,在不看一眼,似乎那是什么脏东西似的,嫌恶的用丝帕擦了手,连着丝帕却是一同扔了。

“既是如此,剩下的连着一起处理个干净,带着污浊之气散了个干净,你亲自去将王妃请上来。”

“诺。”

最是薄幸人,待拖拖儿离去之后,阿不花不过是手一挥,陈设华丽奢侈的屋子,只剩下一片乌烟瘴气,

阿不花悄悄将那一枚金色铃铛拾了起来,藏于怀中,那女子虽是可恨,到头来,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却也是极可怜的,生来富贵,金尊玉贵的养着,

这临了,却是尸首都保不住,更何况其他,阿不花可怜她走得匆忙,连顿断头饭都未曾吃,便想着将她平素里极爱的金铃铛于她做一会陪葬,

权当时这些年里,看得戏,付的戏资,

只这一切,除他一人外,却也无人知晓,便是那亡人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