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场合给足他面子,等到私下的时候,就得可劲儿地折腾他。
否则她次,岂不是白白出来了一趟吗?
陆止聿不知道女人存了刻意折腾他的心,白皙指骨依旧有力地按着。
紫芙看他低着头给自己按脚按腿,不知道陆止聿是不是做什么都这么认真的模样,看着看着不禁就让她入了迷。
其实仔细想想,陆止聿对她也没那么坏。
换成一般处于他这个境况的人,抢了江榭的女友,并且要让江榭痛不欲生,完全可以采取更恶劣狠毒残忍的方式。
可他还是好吃好喝地养着她,没有什么虐待暴力。
但凡他做了这些,让江榭知道,必定让江榭更痛苦。
结果是他没有做。
他虽然将原主这个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却没有真正祸及无辜之人。
从某方面来说,陆止聿即便在报复江家,也报复地有底线。
紫芙的视线太过专注,让陆止聿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手中动作随之停下来,抬起脸正对上她的一双清澈水眸,刚想说什么,神色骤然一变,迅速拉住紫芙的手臂,大力拽过来。
将人压在座位上,随着一声“砰”地巨响,车尾被人用足了力气撞上去。
司机被撞地一时无措,不过转而就回过神,神情一凛,正准备继续开车,后面的车又狠狠往前撞了一下,看上去倒是想将前面的车撞成碎片。
幸好陆止聿这车是经过特殊改装,就连玻璃也是防弹的。所以即便这两次大力撞击下,车尾被撞变了形,也不影响其性能。
“继续开。”
车内传来陆止聿低低沉稳的声音,司机依言继续开,只是转路口的时候,被一辆横着的面包车堵住。
看到这辆车,旁边几个手拿铁棍的人听到耳麦里的指令,迅速起身拦住空余的路。
陆止聿看了一眼被按在身下的女人,默默将“撞过去”三个字咽了回去。
“陆哥,咱要撞上去吗?”
司机是陆止聿地下势力的人,对于遇到的这些事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不用。”
意外听到陆止聿拒绝,司机以为他这次要动真刀真枪,正兴奋地跃跃欲试准备掏家伙,就听到他继续说:“我已经定位报警了。”
司机:“???”
等等……!
这还是陆哥吗?
就这么点小喽啰,还不是动动手随便收拾。
司机不解,视线瞥到后座的女人,恍然大悟。
他们车里还有小嫂子在,陆哥肯定不愿意小嫂子看到他心狠手辣的一面。
仿佛找到了理由,司机也不由放下了抄家伙的手。
眼见那批拿着铁棍的人上前,陆止聿松开压着紫芙的手,嗓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在车上乖乖待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下来。程远,看好她。”
“是!陆哥!”
说完,陆止聿就迅速下了车。
那群人见陆止聿一个人下来找死,嘴角一咧,提着铁棍就冲过来。
陆止聿迎面踢倒第一个冲过来的人的同时,也夺过他手里的铁棍。
随后,就开始了……虐打。
不知哪里组合起来的乌合之众,一个个在陆止聿手里都撑不过一招。
程远坐在车里,看着这意料中的一幕,忍不住回头眉飞色舞地和紫芙炫耀,“怎么样?小嫂子,我陆哥帅吧!嫁给他是不是瞬间感觉自己拯救了整个银河系!”
紫芙正想回他,倏然脸色大变。
手迅速扶在玻璃窗户上,眼睛透过车窗远远看向漆黑的深夜。
旁边的顶楼上,似乎隐隐趴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眼见陆止聿将所有人全都打趴下,现场只有他一个人站着的时候,紧接着就远远传来紫芙的声音,“陆止聿,趴下。”
几乎是紫芙话落的瞬间,陆止聿身体对危险的敏锐程度,让他立即在地上翻滚了一下。
躲过了那道狙击。
在紫芙开口的同时,后面那辆跟过来的车,眼看情况不对,便开足了马力,狠狠冲着这辆停在路边的车撞了过来。
弄不死陆止聿,弄死陆止聿的老婆也值当!
这一次撞击,直接将车尾撞得起了火。
火舌迅速窜开。
紫芙顾不得,缩着身子爬到前面,程远正好打开车门出去,顺手将紫芙一同拉了出来。
陆止聿注意着顶楼上的狙击手,同时也分心关注紫芙这边。
那车上的人见一个人都没死,打开车门,走下来两个目露凶光的中年男人。
“陆止聿,你吞并我们公司,逼我们兄弟走上绝路,我们就要你死!”
说着,就向陆止聿的方向举起手枪。
听到竟然有人想伤害她家小紫,气地紫芙用刚刚随手顺下来的一只高跟鞋,使了一丝神魂之力砸了过去,将那柄手枪打落在地,同时也让那人的手“咔嚓”折断掉。
程远:“……”
陆止聿:“……”
旁边一位中年人面露惊骇,刚摸出的枪,枪口不禁也调转了方向。
陆止聿脚步一动,迅速朝这边跑了过来。
中年人眼神一闪,没有冲紫芙开枪,反而利落果决地冲旁边着火的车开了几枪。
子弹穿过油箱,穿透轮胎,直接引起了爆炸。
在爆炸的前一刻,紫芙将程远推出去,利落地蹲下滚了一圈,就被人狠狠压倒在身下。
熟悉的气息,让紫芙拼着方才残存的神魂之力,反手滚了一圈,将人抱着死死护住。
与此同时,警车的鸣笛声和巨大的爆炸声也随之响起。
虽然离得不算近,可炸裂开来的玻璃碎片依然划过紫芙小腿和胳膊。
回过神的陆止聿,身体极快地做出反应,抱着紫芙翻滚到一旁,可因为带着一个人,速度不及,胳膊处被从顶楼射击过来的子弹擦伤。
狙击两次都不成,警车的到来,也宣告了这次行动的失败。
两个中年人被捕时,还红着眼不停大声地诅咒陆止聿:“陆止聿你不得好死!你逼死这么多人,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陆止聿却仿佛置若罔闻,目光紧紧盯着身下已经昏过去的女人,眼眸幽深,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