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水沟,你想淹谁?”
左孟停下脚步,不避不让,千年内力瞬间汇聚到了左手之上,只见他对着虚空就是一按。
轰!!
音爆。
普普通通的一掌,在千年内力的加持之下,瞬间变成了玄幻武技,大气震荡,一只半透明的手掌显化了出来,劈空一掌,后发先至!本来道左是先出手的,但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防御者,他那铺天盖地黑墨江水仿佛变成了笑话一样,被左孟凝空一掌当场打爆。
前一刻还气势滔天的人尊首徒,下一刻如同破烂一样被打飞了出去,在地上连滚了十七八圈。至于那一幅画则是当场炸开,碎片散落了一地。
管你什么法器妖术。
我自一掌破之!
“怎么......”
噗!!
道左震惊的话都没有说完,就一口逆血喷了出来,再看这个之前被他和人尊当做‘材料’的小家伙,仿佛变的无比可笑。枉他们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自己才是执棋人,现在看来就跟跳梁小丑一样,人尊有多强道左再清楚不过了,比他强,但也有限,否则不至于这么多年拿他没有办法了。
这种层次的实力,在眼前这个‘材料’面前,就跟笑话一样,一招都扛不住,差点就被打爆了。
“你究竟是谁?!天尊还是地尊?不对,就算是天尊和地尊,也不可能有这么强。”
道左脑海里面拼命思索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这种层次的强者,怎么也应该有信息留下来,不可能凭空冒出来,特别是眼前这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的幽深,那是岁月沉淀才能带来的变化,绝对不是奇遇爆发者能够拥有的,满足这些条件的人,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一个符合的。
“这次突破算是欠了你们一个人情,所以我不杀你,也请你转告人尊不要来烦我,否则我不介意把他这座小破山掀了。”左孟这次出来,最大的收获就是把末粉给用满了,这东西以后对他都没用了,凭借着山上的积累,他成功的把这些能量转化成了实力,有了立足之本。
左孟积累了一世,站的更高,看的也更远,没必要的麻烦真的不想沾染。
“欠了人情?”
道左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理一脸蒙圈的道左,左孟收回力量,再次踏上行程,独自离开。
这一次,再也没人敢阻拦他了。
山上。
人尊从密室当中走了出来,看着一脸重伤的道左,脸上神情凝重。
“此人收入门墙之前,我曾亲自检查过,可以确定当时他的实力并不足以对你造成影响,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实力,我又怎么可能让他上山。”从道左那里得到消息以后,人尊摇头否定。他谋划的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每一个‘材料’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现在竟然出了篓子,怎么看都不正常。
“会不会是地尊那个老东西?”
道左第一时间想到了阴谋论,觉得是有人在算计他们。
“不排除这个可能。”
三大尊是世界最顶级的强者,也是雄霸这个世界最巅峰的存在,他们都掌握了超凡之力,是在世人仙。
再下面才是江湖门派,对于三大尊来说,江湖,那是他们无聊时候布置的游戏。
真正同阶层的,只有他们三个。
“他离开的时候说欠了我们一个人情,所以才不杀我。”想起之前左孟随手的那一掌,道左就感觉到有些绝望。
那一掌根本就不像是武技。
一掌断山河,什么武技能做到?
“掌法,应该是地尊那边的,武技这种东西只有他才会修炼,不过要伤到你,肯定不是普通的门客弟子,我怀疑那家伙有可能就是地尊本人。”三大尊每一个都是神秘莫测的,都有自己的特殊手段,说突然冒出一个强者,他们谁都不会相信,毕竟他们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可复制的。
“让人去查查吧,我这次伤的有些重,先睡了。”
道左没再说话,身体化作一滩墨水,缓缓的融入到了墙壁上的一副空白画卷当中,没了声息。
“地尊......”
人尊走到床边,取出一个竹筒,将命令传递了下去.....
半日后。
左孟迷路了。
他在梦世界呆的太久了,现实世界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六七百年前,能记得一两个名字就不错了,道路什么的完全不用想了。这就是彻底沉浸梦境纪元以后的副作用,因为陷入的深,就好像多活了一世一样,相反以前两个纪元的那种手段,就如同看电影一样,并不会影响太深,相反,获得的也不会有完全沉浸带来的多,优劣各半吧。
“找个人问问路吧。”
左孟飞了没多久,看到了一个隐居在山林当中的宅院,占地面积极广,修的很是威风。
“水榭洞天?好像是一个武林世家,什么来头来着......算了,直接问吧。”
左孟落下来以后,看到了宅院门口巨大的牌匾。
外面来来往往全部都是巡逻的武师,这些人气息不弱,每一个都有功夫在身,不是那种护院家丁之类的花架子。
水榭洞天是西南一代最大的武林世家。
家主慕容天是一个西南武林的武林盟主,不同于六合派他们这种门派形式的势力,在西南地界,大多数势力都是以家族为根基存在的,水榭洞天就是慕容世家的一处秘地,外人很少知道这个地方。
书房内,慕容天看着手中的信笺,眉头深皱。
家族的船,在刺江沉了。
船上的货物全部沉江了,随行的堂弟也没了音讯,十有八九是遭了毒手。
“这些人越来越不安分了。”
慕容天走到床边,将信笺放到蜡烛上面点燃,烧成了黑灰。
“你知道六合剑派怎么走吗?”
一道声音突然在慕容天身后响起,吓的慕容天一哆嗦,手中还没有完全烧完的信笺都掉到了地上。
谁?
他回过头去,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相貌平凡的年轻人。
什么时候进来的?
哪个势力派来的?
慕容天的脑海里面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阴谋。问路?谁信!问路能问道他们慕容家的秘地当中吗?当他慕容天傻啊。
“阁下究竟是谁?”
“算了,我自己看吧。”
左孟懒得和这些人打招呼了,他自己走到慕容天的书柜后面,取出一本又一本的秘密账册,他每取出一本东西,慕容天的眼皮都会跳动两下,这里面隐藏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但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又太过危险,这种直觉迫使慕容天老老实实的看着对方翻阅他的书房。
“找到了。”
左孟翻到最后一排,终于找到了一张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