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雪哲的故事
展步见到雪哲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他对雪哲问道:“你是不是四月份的生日,大雨天生人?”
听到展步这么问,雪哲顿时点点头:“没错!”
这时候展步看了看雪哲,而后轻轻掐算了一下,对雪哲说道:“那就从去年的九月初七开始说。”
听到展步这句话,雪哲再次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展步。
九月初七!这个日子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对雪哲来说却太重要了,这是他父亲的忌日。
每年的九月初七,雪哲都会和妈妈一起去父亲的坟上拜祭,只是雪哲想不到的是,展步竟然让他从那个时候说起。
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发病好像不是在那个时间,而是在之后的某一天才发病的,不过既然展步连这个日子都看出来了,那就说明这件事可能真的和自己的父亲有关。
于是雪哲仔细回忆了一下,而后说道:“这样说的话,那一天的确有些奇怪……”
雪哲开始为展步讲述他母亲的故事,原来在去年的九月初七,雪哲陪母亲祭拜完父亲之后,整个人就情绪低落,郁郁寡欢。
不过每年祭拜都是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所以雪哲对情绪低落的母亲并没有太多安慰。
而且雪哲的工作很忙,平日里吃住都在外面的剧组,天南海北的跑,其实一年难得有几天可以呆在家里。
雪哲从那天之后,一下子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又一次回家的时候,他才发现了自己的母亲有一种毛骨悚然的不正常。
因为雪哲的母亲竟然表现的像一个男的,她不再穿女装,而是穿男装,甚至还蓄起了八字胡,留了平头,如果不是胸前的女体特征,雪哲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因为雪哲的母亲一直寡居,是一个深入浅出的女人,周围的邻居也都是一些上班族,平日里没有多少往来,所以对雪哲母亲的变化,从来没有人提醒过雪哲。
此时雪哲听到展步竟然让他从九月初七开始说起,雪哲一下子想到了许多事情。
胡子这个东西一般女人不会长,不过大部分女人,嘴巴上面会有一些透明而柔弱的毛须,这些东西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
不过如果有人拿剃须刀经常去刮那些柔弱的毛须,这些毛须被刺激之后,就会慢慢生长的粗壮,刮时间长了之后,胡须就会变得和男人一样。
所以雪哲这时候才想到,恐怕自己的妈妈这个样子已经很久了,连八字胡都留了起来。
展步听到雪哲的描述,不由对雪哲问道:“也就是说,自从你们去年拜祭完你父亲,你的母亲就开始男性化?”
雪哲点点头:“应该是的。她很奇怪,偶尔会表现的像女性,看到自己一身的男装和胡子会惊恐,会痛苦。偶尔又表现的像……像我父亲,说话的口吻和我父亲一模一样。”
“治疗过吗?”展步对雪哲问道。
雪哲此时点点头:“治疗过,找了好几次心理医生,不过医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有些心理医生说我的母亲得了癔症,也有人说得了精神分裂症,还给我母亲吃药,不过并不管用。”
展步此时又问道:“那么,找风水师看过?”
雪哲点点头:“是的,我那段时间为了母亲的事情焦头烂额,可我又不懂,后来我师傅听说了这件事,于是给我引荐了一位风水师,算是稍稍有点效果吧,但是没有治好。”
听到这里,展步来了点兴趣,一般来说,风水师接手的事情,能治好就是能治好,治不好就是治不好,怎么叫有点效果呢?
如果能有效果的话,那应该就有能力把事情解决完毕才对。于是展步问道:“什么叫有点效果?”
这时候雪哲回忆了一下,而后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妈妈只有正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左右才会表现的像个女人。经过了那位风水师的布置之后,母亲白天表现正常,可晚上,却表现的像个男人一样,一旦过了晚上七点,就会换上男装去酒吧……”
听到雪哲这么说,展步顿时打断了雪哲:“你的意思是,那个风水师没有治疗你母亲,而是布置了你们家的风水?”
雪哲点点头:“对啊!”
展步这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额……这治标不治本啊,哪里来的这种混子?”
雪哲则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懂,不过人家不是混子,而是一个很出名的风水师,是我师傅介绍给我的。”
好吧,展步算是明白了,感情那风水先生是个布置阳宅的高手,展步不用去看也能想到他是怎么布置的,肯定是把雪哲的家里布置成了一个极阳的格局。
极阳的格局,白天自然可以利用阳气压制雪哲母亲体内的阴魂,可是到了晚上,阴气上升,这种格局吸收不了空气中的阳气,就无法压制鬼魂,雪哲父亲的阴魂就会再次占据雪哲母亲的身体。
至于那阴魂的道行如何,展步不好判断,一般来说,普通的鬼是无法上身的,就算上身,对人的影响也仅仅只能持续一个或几个小时,持续时间不能太长。
而这个雪哲父亲的鬼魂竟然连续骚扰了雪哲的母亲一年,这就有大问题了。
于是展步再次问道:“对了,那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雪哲此时点点头:“是被杀手杀死的,应该是远程的枪械,我父亲死的时候,就在家里,和母亲在一起,一颗子弹从窗外射来,一枪毙命,案子至今没有破。”
听到这么说,展步心中默默盘算,他对雪哲父亲的仇人是谁并不感兴趣,展步感兴趣的只是雪哲父亲的死因。
像雪哲这种人,一般来说家庭背景不会太简单。
能够成为著名导演林艺声的关门弟子,他就算不是什么大世家,至少钱方面是不缺的,这种人的是非也多,展步并不想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