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忽然的儿戏
而电话那端则传来一个似乎很焦急的声音,安文旭大声说道:“你们是谁?有什么证据证明苏卉在你们的手上?”
接着,几个劫匪就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苏卉喊救命的那一小段录音播放给安文旭听。展步此时看得清楚,自己也是被这一小段录音给骗过来的。
而苏卉也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段录音的来源也很迷惑,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展步会被他们抓住,明白有这段录音,只怕展步不敢反抗他们半分。
而安文旭听到这段录音之后,急忙对着电话喊道:“你们不要乱来,三百万是不是?我马上筹钱,你们不要伤害她一根寒毛,放心,我不会报警!”
“算你识相!给你半小时的时间准备,我们会再给你打电话!”这个头头说完之后,立刻把手机里的手机卡取了出来丢了出去,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放入了另一张新卡,不过却并没有开机。
此时,一个劫匪好像也有点不解,不由对打电话的那个人问道:“老大,咱们该给苏卉家里打电话吧?给那个什么安文旭家打电话有什么用?”
而那个劫匪头头则哼了一声:“苏卉家在京都,干我们这行又不能让她家里人转账,我们需要的是现金,现在给她家里打电话,估计明后天才能拿到钱,夜长梦多!”
一个小弟恍然大悟,而后接着问道:“那安文旭是谁啊?”
此时那个头头说道:“一个追苏卉不过却不被鸟的傻蛋!不过听说安文旭来自京都,家里挺有钱,而且对苏卉很痴心,如今就在滨阳,如果他足够在乎苏卉的话,那这笔钱很快就能拿到了!三百万对这种富家子弟来说不算什么。”
听到几个劫匪的话,展步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怎么这几个劫匪的话,像是故意说给苏卉听的?
苏卉此时用力的摇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像是有话要说,一个劫匪见状,急忙对打电话的那个头头说道:“老大,这个女生好像有话要说!”
那个老大点了点头,然后对苏卉说道:“我可以让你说话,不过你要是敢在车上乱喊的话,我也不打你,我一枪崩了你的男朋友,明白吗?”
苏卉急忙点点头。
那个头头于是说道:“让她说!”
这时候,一个劫匪一下撕开了粘在苏卉嘴上的胶带,苏卉喘了两口气,然后说道:“你们不就是为了钱么?你放了我们俩,我给你们五百万!”
五百万!听到苏卉的话,车里所以的人都一愣,好像不敢相信这个数字。
这时候,那个劫匪头目明显有点激动,不过还是假装冷冷的说道:“五百万?你糊弄谁呢?你能拿得出那么多钱?”
苏卉此时急忙说道:“既然你们对我的情况那么了解,那么你们就应该听说过,我现在开的是价值三百万的兰博基尼,而且我是苏家的独生女,五百万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数字,相反,如果你们敢伤害我和展步,那么就算警察抓不到你们,我想凭借苏家的财力,要用其他的手段把你们揪出来也简单的很!”
听到苏卉的话,几个劫匪沉默了,他们知道“道上”的一些事情,有些案子警察的确破不了,不过如果一个有钱人铁了心要调查一个案子,那就没有调查不出来的事情,单单自己手上拿着的苏卉录音,以及在苏卉身边安排的那个内应就很容易露出破绽了,所以他们也不敢真的伤人性命。
苏卉看到他们在思考,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他们,于是她继续说道:“你们放心,我们苏家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不可能食言而肥,只要你们不是那种贪得无厌,只会抓一只羊茹毛的蠢货,我丢五百万就当是交个朋友,这点钱我们苏家不在乎。”
“我要考虑一下!”那个头头沉声说道。
这时候,旁边一个蒙面人心急的说道:“大哥,这还考虑什么啊,安文旭才给咱们多点钱啊……”
“闭嘴!”这个头头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按原计划行事!”
说着,一个人就再次把苏卉的嘴巴给封上了,而此时,车里的气氛竟然有些压抑,几个劫匪似乎各怀心事。
展步和苏卉此时也不再有动静,他们知道,不能过分的刺激这些绑匪。
车子围着整个城市乱转,展步和苏卉除了被绑着,倒也没受什么罪。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开到了郊外,展步和苏卉被带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地上,其实这个时候,在展步丹田的偷偷作用下,绑缚展步的绳子已经非常酥脆,如果展步愿意的话,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挣脱开,不过现在苏卉在他的身边,展步不敢冒险。
这时候他们只是让展步和苏卉站在一边,然后那个头头又给安文旭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这个头头竟然直接说道:“你来西郊幸福花园的那处废弃工地,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听到这个头头竟然这么说,展步和苏卉对视了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从他们绑架苏卉的手法,以及换手机卡,不在固定点等待,胡乱绕着城市转圈来看,这伙人应该算是老手了。
不过他们忽然报出自己的位置,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事情就做的太过儿戏与粗糙了。一般来说,谨慎一点的劫匪,肯定要求别人交钱的时候把钱放在一个特点的地点,自己取来钱,验完款之后再选择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地方把人放了。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一种情况是劫匪会选择撕票,那就是劫匪的身份被人质识破或看到了他们的真面目,否则的话,他们不太容易走极端。那种本身就有仇的情况是一个例外。
而他们现在竟然要求安文旭直接来工地拿钱赎人,这也太儿戏了,如果安文旭身后跟着警察的话,他们谁都跑不掉,以他们的一开始的那种严谨程度,不该如此行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