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弟果然才思敏捷,短时间内可以作出一首符合此曲的词。”刘于海大声赞叹,虽然自己也能在短时间内作出来,但是,自己在文辞上濡染了几十年,而陈启才大多,居然有如此文采,实属难得。
“大哥谬赞了,小弟拙词,只希望老哥能够看得上眼。”陈启谦虚道。
两人只顾着说话,却是忘记了那个琴『妓』。此时,那个琴『妓』正在细细的琢磨陈启写的词,发现深和琴意,便想让陈启写下来,自己将词填在曲上,但心中有些胆怯。
“客官可否将词抄录给我?”琴『妓』小声的说道。
“可以,取纸来!”本就是为这首曲填的词,送给这个琴『妓』也是无妨,陈启自然不会吝啬。
陈启话音刚落,琴『妓』便站了起来,为陈启取纸墨,同时也将曲谱带来,陈启将词写好后,当面将词填上,为两位送词的客官弹奏。
不久,琴『妓』端着一个木盘放在陈启和刘于海之间的案上,琴『妓』从纸上面放着曲谱取走,下面便是白纸。
有了笔墨,陈启很快将词写上,捧在手上轻轻的吹了吹,让纸快速的吸收墨汁。
“写好了,你能快速的将词填上,为我们弹唱一遍吗?”陈启将词递给琴『妓』,并且问道。
“可以立即弹唱,只是会耗费一些时间,一些细腻之处可能处理不好,不合理之处,还希望客官不要见怪!”琴『妓』接过词,笑着回答了陈启的话。
“没事,慢慢来,词填之后告诉我们即可!”只要今晚能够完成,其他的陈启就不在乎。至于其中一些细节,来日再听也是可以。
琴『妓』将盘子端走,把锦盒上的琴放在地上,然后席地而坐,在陈启那写有词的纸上,还有原来的曲谱上写写画画。
琴『妓』在谱曲,陈启和刘于海则是继续谈笑喝酒,慢慢的等着琴『妓』将词曲完成。
半个时辰后,琴『妓』站了起来,在陈启和刘海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两位客官,词已经填完,现在我就给两位弹唱。”
见琴『妓』完成曲谱,陈启和刘于海便看着琴『妓』,等着她弹唱,看看这首词配上这首曲的效果怎样。
接着,琴『妓』空灵清幽的歌唱声,陪着琴曲幽幽的弹奏声,两相应和,比原先空有秦曲没有词好上了数倍。灵动而轻松的歌曲声,从传出陈启包厢中渐传渐远。
包英今天早上得到消息,原本的芙蓉阁没有了,变成了绿屏楼,于是今晚早早的就到了,上了二楼的包厢。可是在绿屏楼里,这个碰不得,那个碰不得,甚至连搂搂抱抱都不行,一开始火热的兴致,全部没了。
就在包英想离开这无聊的地方时,包英听到了有人唱歌的声音。包英觉得奇怪,今天大堂不是只有弹曲表演,没有歌唱表演吗?怎么会传来唱歌的声音,而且这歌声这么吸引人。
“门口那个,进来!”包英朝着门口站着的侍女叫道,要是让唱歌的女子来这里唱上一曲,应该不会这么无聊。
“客官有何吩咐?”这个包厢里的客人脾气不好,侍女不敢耽搁,也不敢怠慢,立即走到包英的跟前,恭敬的问道。
“这是谁在唱歌,把他叫到这里来!”包英大声的说道。
“客官,这是隔壁的传来的歌声,好像是一位客官为一首曲子写的词。这是隔壁的客官亲自写的词,恐怕不好让人过来。”侍女恭敬的回答道。
“哦,隔壁是谁?就说包英要他的琴『妓』,让他快快让给我!快去!”包英觉得自己能够琴曲写词的人,肯定是酸儒文人,自己的老子是城卫军指挥使,用不着怕他。
包英想到这点确实没错,只有文人才会给这些曲写词,像包英这个的纨绔,加半个武夫,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包英还有一点没想到,要是一般的酸儒,怎么会在二楼的包厢,要就是下面大堂,要就是跟着某些有脸面的人物来的。
一句话,能上包厢的人,就不是普通人,可能包英惹了之后,非常麻烦的人,也有可能是包英得罪不起的人。其他的包英想到了,偏偏最重要的一点,包英却是忘了。
得到了包英的吩咐,侍女将包英的话原原本本的带到了陈启的那间包厢。
“哦,包英?又是他,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不够。你回去告诉他,有些事情不是他包英想怎样就怎样的。”陈启对包英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他老爹是城卫军指挥使,守卫这整个京城,说明伦智对包德威也很信任,所以陈启给了包德威面子,先告诫一番。
这事情是陈启的词引来的,刘于海不便『插』手,就由陈启自己处理,若是需要自己出面,刘于海再站出来。
包英得到了侍女的回禀,心中大怒,加上在包厢喝了不少酒,行事也胆大无比。直接将手中的茶杯丢向侍女,然后大手一挥,带着包厢内的几个家仆,往隔壁走去。
“是谁,居然这么大胆,敢落本少爷的面子!”包英一脚踢开包厢的门,将正在弹唱的琴『妓』吓了一跳。
“包英,你真是死『性』不改啊!”陈启看着包英说道。看来不给包英一点教训,包英就不知道收敛。
“陈启?怎么是你?这词是你写的?我要将这个琴『妓』带走!”在看到陈启的一瞬间,包英心中那一颤,但胆子马上回来了,上次去陈启家赔罪,就觉得窝囊,今天又在这里相遇,包英心中压着的怨气瞬间爆发,一定要将这口气给出了,落落陈启的面子。
“你可以带走试试,看看到时候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陈启觉得好笑,如果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包英要胡来,陈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这包厢里面还有一个一品大员,御史台中丞刘于海。
包英的德『性』,强取豪夺,嚣张跋扈,被刘于海深深的看在眼里,这便说明包英以后便不可能当官了。
“我就带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带走!”陈启的话,包英丝毫没放在心中,就算将人强行带走,陈启一介文弱之人,又能拿自己怎样?
“慢着!”刘于海见包英硬抢,陈启应该对付不了,于是向包英叫道。
“你是谁?有你说话的份吗?”包英还是一口嚣张的口气。
“哦,那你看看我是谁,有没有说话的份?”刘于海侧过头,看着包英。
“御,御,御史台中,中,中丞,刘,刘,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