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一怔忪瞬间,立刻惊叫道:“承靖州你醒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她开心得像个终于得到期盼了许久的糖果的孩子似的,一把抱住承靖州,又叫又跳,高兴坏了。
承靖州弯起唇角,试着动了动僵硬的手臂,缓缓抱住她。
真好,还活着。
真好,还能如此真实地抱住她。
从来都没有觉得活着竟如此的幸福,幸福得让人都不舍得再去死。
“东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
荆一哼了一声,松开他,抹了一把眼泪直起身,偏头不去看他,有些难为情,她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居然会因为他醒过来激动得掉眼泪,实在是可笑!
承靖州伸出温热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但笑不语。
“我去告诉你哥你醒了,我要回家。”
荆一忽然站起身,抽出手转身就朝门外走。
承靖州微微愣了下,反应过来想叫她,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荆一跑到门外,看承安州在楼下客厅里坐着,怀里正搂着一个烫着金『色』波浪大卷的美女,只是美女背对着她,所以一时她并没有认出来这人是谁。
“承安州——”
刚开口,承安州已经扭头朝楼上看了过来,眼神冰冷犀利,刀子似的。
荆一下意识吞了口口水,但旋即就又镇定了下来,她不否认,在某种程度上,承靖州是她的靠山。
他这一醒,她立刻就有了一种安全感,虽然她在这里就像是一只寄居蟹,可也终于安心。
“承靖州醒了。”她的声音淡淡轻轻的,立在栏杆边上,因为居高临下,所以也便有了昔日没有的气势。
她也终于明白,人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所依仗才能有底气。
这时候,承安州怀里的美人儿也扭过头,看到她的脸,荆一微微一惊。
但也只是片刻的惊讶,她便勾了下嘴唇,没什么好意外的,勾男人那一套,荆十可是从娘胎里遗传的,没人比得了。
同时,这也证实了春节那日她跟夏诗诗逛街看到的人是承安州。
是她误会承靖州了。
转身回到屋里,承靖州已经自个儿坐起来了,在床头靠着,见她进来,朝她招招手,“过来。”
荆一故意跟他唱反调,大有把这些日子在承安州那儿压制着不敢释放的反抗都对他撒出来。
“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要过去?你以为你脸很大?”
承靖州愣了一瞬,旋即笑了,大概是太久没说话,说起话来不太利索,“反正比你的脸大。听话,过来让我瞧瞧。”
瞧瞧我心爱的姑娘,我许久没见的姑娘哟,你怎么瘦成这样?
荆一故意站在房间里离他最远的地方,“瞧什么瞧!想瞧瞧你未婚妻去!”
承靖州叹气,沉默了稍许,说:“我跟苏米已经解除婚约。”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反正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跟你在一起!”
“荆一,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承安州搂着荆十从门外进来,明明是酷热的天,可他这一进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