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愣了一下,眼眶通红。
叶重渊见此,心中又涌出那种奇怪的心痛感,忍住想要把‘他’抱在怀里的冲动,又是一阵烦躁。
索性眼不见为净,他转过身,瞪了眼陈恪:“胡闹。”
连诊脉都不会,竟然还被送到他面前?
简直可笑。
陈恪心想可不是胡闹嘛。
就殿下这样冷心冷情的人,什么时候也会为了另外一个人而生出其他的情绪?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那夏药师流泪的时候殿下眼中明明就满是心痛。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但是他们这些旁观者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不敢说罢了。
毕竟夏药师是‘男人’。
“夏药师,您不试试吗?”陈恪态度倒是没有变,毕竟她之前拿出来的丹药效果是货真价实的。
不管这丹药是不是她自己制作的,能拿得出这样的丹药就已经很厉害了。
所以陈恪倒是想让这个‘药师’试一试,万一她还能拿得出什么厉害的丹药呢?
就算没有可以医治殿下的丹药,其他的也可以呀。
殿下的性命总不能被那些险恶之人捏在手中。
这一次殿下病发,就是那些人给他的一个警告。
告诫他如果再敢超出那人给殿下的指示,下一次可能真的就要他的命了。
所以,陈恪这些临渊王的近卫,才会那么着急。
对外传出临渊王遇刺,命不久矣的样子,也算是示弱吧。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如果不能抓住这一次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哪怕有一丝希望,陈恪也想试一试。
夏月看了眼临渊王,发现他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脸上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我可以见一面我的女儿吗?”夏月认真的看着陈恪。
陈恪看了眼叶重渊,见他不语,就对夏月说:“这件事你要问殿下。”
夏月又看向叶重渊。
叶重渊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有心讽刺几句,但看到夏月一脸期盼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点头:“待会儿你把她领走吧。”
想到这一对父女都让他生出那种奇怪的感觉,但他自己翻遍了自己的记忆,并没有这两个人的踪影。
但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也让他留心了,准备先探查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晚间在府中练剑时,忽然产生心悸感,然后就发现一行人鬼鬼祟祟抬着个什么东西再往东边走去。
那里是徐婧言,也就是他明面上的王妃住所。
随着那行人的靠近,那种心悸感越来越强烈,让他忍不住呵斥那群人抬着的是什么东西。
一行人只行了一礼,说是王妃召唤就要离去。
叶重渊察觉有异,直接一剑挑破,里面滚出个女童。
因为害怕,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比夜空中最亮眼的星子都要璀璨。一看到他就仿佛遇到什么天大的委屈,眼泪直流,因为嘴巴被堵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叶重渊震怒。
徐婧言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把受惊的孩子抱走了,临走丢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