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并没有反抗,不是因为打不着,而是觉得亏欠。
想想也是,如果她的东西被人家偷走了,她也是会生气愤怒的。她拿了小红鸟的人参,让它抓几下,啄几口又怎么了?
人之所以是人,不就是因为懂得分辨是非吗?
夏月不反抗,小红鸟可能觉得没啥意思,啄了几口就停下了,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夏月。
夏月觉得这鸟也不同寻常的,就尝试着和它道歉,将自己为什么会把它的药拿走的原因说出来。
小红鸟依旧瞪着夏月,夏月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很需要救命的药,但是我找不到别的药,只知道你这里有,你可以给我一个吗?”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说着,盯着小红鸟。
小红鸟不屑的看了眼她,立在枝头用鸟喙清理羽毛。
夏月有些失望,当着小红鸟的面她做不出来明目张胆强抢的事,找药的事只能从长计议,她慢慢往下滑。
脚刚着地,小红鸟就快速冲过来,夏月来不及躲避,小红鸟飞到她头上用爪子一个劲的刨,就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将夏月头发刨成一个鸡窝。
然后,舒适的躺在她头顶,不走了。
夏月“……”
所以这是她偷了小红鸟的窝,小红鸟直接搬家到她头顶上?
只是,这鸟窝等级下降的未免太快了吧?
夏月忍不住抬头去看树上的真鸟窝,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的鸡窝,结果刚摸到头发,小红鸟就啄了她一口。
好吧,还真在她头顶安家了。
夏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出来一趟,药没捞着,自己反而还失去自己头发的抚摸使用权了?
拿起自己的背篓,夏月直接去别的地方寻找中药,结果运气好不错,还真找到一颗年份约百十来年的人参,她小心的挖出来保存好,踏着夕阳回家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长生,见长生依旧还是自己走的时候模样,夏月松一口气,只好没恶化就好。
她没看到,她头顶的小红鸟在到了叶家之后一下子立了起来,看不出表情的一张脸上竟让人看出了一分严肃的感觉。
夏月进屋看长生的时候,它眼神更是一个不落的盯着长生,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沉思。
夏月见长生没事,就出去洗手准备做饭,为了防止段氏又去找高小草,叶老根把段氏也带去田里,还没回来。
晚饭做的差不多了,叶老根和段氏还有夏阳都回来了。
因为长生情况一直稳定,没有严重的倾向,叶老根也不像一开始那两天那么担忧的,毕竟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至少人还活着不是?叶老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夏月啊,你那头发?”叶老根看到夏月的头发有些惊愕。
夏月这才想起来自己头顶上还住着一个呢,想摸又怕小红鸟啄自己,就假装不在意的说:“哦,可能树枝刮的吧。”
话刚说完,就感觉头皮被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