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夏侯裕与阮青大婚还有六日。
梵彧几人抵达南梁后,并未直接入南梁皇宫,反倒寻了处客栈歇息。
客栈内,梵彧将木骁叫入自己房中议事,其余人自由活动。
屋内,梵彧坐在一张椅子上,面色淡淡的开口道:“这几日,盯紧碧雨霏。”
木骁有些诧异,开口询问道:“为何?难道不应该是......”其实他以为主子要去抢婚来着,但他不敢说~
梵彧用一付看白痴的表情瞧了一眼木骁:“为何?呵,若你中了降香,一身修为即将毁于一旦,可会有心情终日寻思些风花雪月的事?可还有心情时时想着勾男人?”
梵彧其实还有句话未说,她又不知阮青的本体,如何确信跟在自己身侧可以解毒?哪怕水骁医术尚可,但却不可能在毒发前解了她的毒。那真相便只有一个......
想到此梵彧的心情有些复杂,原本他对于碧雨霏,其实并不反感。他原以为她知书达理且洁身自好,谁知竟然如此不堪。这些日子碧雨霏的行为几乎令梵彧倒足了胃口,一付故作清高的派头,实则轻浮做作,吃香实在太难看。
木骁被问住了,虽然主子这话有些难听,但却极有理。他木木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他还是一肚子疑惑憋着不敢问。他怕主子活剥了他~
“想问便问。”梵彧没好气道。
木骁抬头看了梵彧一眼,在确定主子真的没生气后,斟酌半饷用词,这才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主子,阮青小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请回来?”
话说的干巴巴,木骁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说的最为艰难的一句话了。
梵彧目光陡然阴沉下来,缄默不言。
就在木骁以为梵彧不会开口时,梵彧这才幽幽道:“不知。”
半饷又道:“她若是喜欢...”梵彧并未说下去,但却极为痛苦的闭了下眼睛,但木骁却知道主子想要说的是什么。
是了,主子这般骄傲的性子,又怎么会真的强人所难呢?
“她若是被逼迫的...”梵彧目光阴寒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笑的极为诡异慎人。木骁倏的打了个冷颤,不由苦笑,主子果然还是那个狠辣决绝的主子。哪怕经过那事后实力折损大半,但却依旧气势骇人,不容小觑......
“你先退下吧,有消息第一时间来报。”
“是。”木骁退走。
...
碧雨霏最近越来越虚弱了,一身灵力散了四五分,她虽然焦急但也没有办法。如今好不容易捱到都城,她想也未想便寻线人悄悄送信给夏侯裕,并在当晚子时约好相见。
谁知碧雨霏翘首以盼,等来的却只是一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术池。这人她是认识的,那一身标志性黑袍以及白皙骨干的指节,碧雨霏再过熟悉不过了,当初便是这人去青浦寻得她。
“怎么是你?”碧雨霏的面色极为难看。
黑袍下传出一声讥讽的笑道:“难不成碧姑娘还想主子屈尊降贵前来见你?”
“你!”碧雨霏气结,“解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