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小黑一激灵,乖乖闭嘴站在角落当空气,尽量降低存在感,安安静静在一旁看热闹。
结局早就注定了,老大虽然厉害,但是小细胳膊毕竟掰不过大粗腿。
在大冰块的威压下,阮青梗着脖子的大声辩解,明显显得底气不足。不一会便败下阵来,乖乖任命去收拾屋内的烂摊子。
而屋外的两个人,一个蹲在角落装蘑菇,悄摸摸看热闹,另外一个好整以暇环着双臂倚在门旁当监工。
屋内,阮青认命的将屋内散乱的桌椅扶正摆好,然后费劲地撅着屁股将一张比她还要高的椅子扶起来,起身便撞到一旁做工考究的瓷瓶。晃晃悠悠的瓷瓶堪堪落地将要粉身碎骨时,一道灵力稳稳拖着它回到了架子上。
一旁的梵彧黑着脸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吭气,他倒要看看这小东西能把房间收拾成什么样子。
此时的阮青正在将四处散落的鸡毛拣成一小堆,随即不知从哪拖来一大团乱糟糟褶皱的布料将鸡毛包成一团。在看到这团布时,梵彧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是哪来的?”
“哦,那里。”小手一伸,指向角落处的圆角柜。圆角柜门开了半扇,许多衣物全都滑落在地,雪白的衣料上印着些许鸡脚印甚至还沾着一坨鸡屎。
梵彧面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离他最近的小黑不由得抖了抖毛耳朵,往后躲了躲,大冰块要发飙了!
果不其然,梵彧手一挥,圆角柜中所有的衣物全都消失不见,屋内所有摆设瞬间恢复原样,而他的魔爪伸向了此时正一脸呆萌望着他的阮青,单手扣住阮青白嫩的手腕,另一只手中凭空出现几条肉虫子,双指夹着狰狞扭曲的肉虫子,一点点送至阮青的嘴边。
那狰狞恶心的肉虫子配着那只纤长白皙的手,竟然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然而阮青可没什么功夫去欣赏这狗屁的美景,她已经快要疯了。
看着那几条虫子在自己的面前一点点放大,堪堪在她面前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不停的扭动挣扎,似乎稍稍一用力,虫子那肥嫩的身体就会爆裂开来。
阮青几乎能想象虫子在口腔中扭动,伴随着牙齿的碰撞迸发的墨绿色汁液。她俏脸吓得惨白,连牙齿都在微微的打颤。
此时的美人儿在她眼中,比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还要狰狞可怖。只见那纤薄的红唇轻启,诱人的声线在耳边敲击:“乖,张嘴,你不是饿了想吃肉肉吗?现在怎么不吃了?”
说罢还恶趣味的又将那虫子朝她面前又送了送,那扭动的虫子几乎快要贴在阮青的鼻尖上了。
阮青不断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禁锢,奈何抓住她手腕的魔爪又岂是她这只小小鸟可以摆脱的。
看着阮青惨白的笑脸,发颤的嘴唇,梵彧莫名觉得有些兴奋,这样似乎蛮有趣的。
叫她再皮,弄乱他的房间不说,还将他的衣物沾上秽物,甚至用来包鸡毛!
这也就罢了,可她居然不顾他的告诫往主峰外面跑,简直花样作死!梵彧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此时更是怒不可遏。
正当他准备将虫子强制性塞进阮青口中时,阮青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震耳欲聋的哭声猛然响起,几乎快要将房顶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