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见过这位锦阳公主,就算东方方玉儿不是锦阳公主对公子潋无妨,对羽族也无妨。
公子潋也不再管东方玉儿,是不是天族公主了。
公子潋问东方玉儿,是先一个人回北寒宫,还是等送亲队到了,再一起回北寒宫?
也不知三妹的病情好点了没有,是不能让这帮羽族人,知道三妹的情况。
“不等,这一路冷死本公主了。本公主想早点到你们的北寒宫,瞧瞧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方玉儿回道。
嗝嗝嗝!
公子潋鹤唳一声,唤来最大一只白鹤给东方玉儿当坐骑。
东方玉儿从未坐过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好奇的坐上了只大白鹤。
哇,原来坐在鸟背,与用飞仙术的感觉是真不一样。
东方玉儿坐在鸟背上后,整个人轻松起来,有种在高空中自由自在翱翔的感觉。
哇!
好高!
东方玉儿从上面往下看,高峰雪岭小如房屋,地面的人、畜牧、房屋更小得如蚱蚂。
随着大鹤南飞,天空忽然变得湛蓝,大地看不到片片白雪,只有青一色的群山,秀丽的湖畔,没有一丝杂物的清溪。
山间竹溪汩汩,地上涓河潺潺,摇曳的芦苇,温润的阳光里,清悠的水泊。
一只只黑颈鹤,白颈鹤,交错的飞翔在这天地间,有的体态轻盈、有的神情洒脱;有在宁静清雅的观赏,有在款款独行,有在故装矜持,有在啼鸣,有在伫立,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脉脉传情,还有的调逗戏水,那一串串清亮的声音,击散了澈澈的水面,漾起圈圈漪澜。
东方玉儿不敢相信眼下风景,问一同随行的公子潋,“这也是北寒?”
“当然。”
“北寒不是常年冰天雪地么,怎会有这般秀丽景色?”
呵!
公子潋嗤笑一声,告诉东方玉儿这是他们自造的春天。
自造的春天?
东方玉儿不明白春天也能自造。这也太厉害了!
“你看天空那轮看似太阳,其实不是太阳,它会静止不动的挂在那里,这个地方永远都是那么温润、柔和。”
这也太厉害了!
东方玉儿不由震惊,没想到羽族人还有自造春天这本事?
公子潋嗤得瑟的说,这是他们羽族人最为骄傲的成就了。
东方玉儿好奇的又问,“你们羽族人为何想到自造春天?”
“北寒实在太冷了,我们虽有羽毛抵寒,但长年生活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也是受不了的,就想到在这个地方造个春天。身体实大受不住了,我们就会来这里度个假,享受温暖。”公子潋道。
东方玉儿只知北寒是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没想到北寒竟是个梦幻天国;总以为北寒只是个弹丸之地,却没想到北寒的疆土会这么辽阔的,还有两个不同的天地。
但让东方玉儿感到奇怪的是,北寒疆土辽阔,是亿万只鸟的栖息地,为何只看到鹤类的鸟,其它鸟类极少能看到。
公子潋带东方玉儿浏览完北寒的山河,本该命大鹤载东方玉儿回北寒宫才对,却让大鹤在一座行宫停落。
不仅载东方玉儿的大鹤在这座行宫停落,就连一起护驾东方玉儿的千只白鹤一同落下,那个壮举真让东方玉儿惊呆了。
东方玉儿看了看这座行宫虽处在田园边,但看那行宫的设计和气派就知道,能住这里定不是一般人。
是谁住这里呢?
“我们为何要在这里停落?”东方玉儿问公子潋。
“你进了就知道了。”
公子潋命千只鹤卫在门外候着,自个摇着白羽扇进了大宅,东方玉儿在后跟上。
朱红大门,漆色外墙,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四面游廊,山石点缀,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有个大水池,池上方的大石山上爬满蔷薇,水池中央有一个大观台。
有几只仙姿翩翩的大白鹤,在大观台上跳舞。
东方玉儿看着大观台不禁感慨,有凉亭、美景,可以边喝茶,边赏景,真是惬意人生。但,奇怪有人跳舞,却没有人观舞,跳来干嘛?
就这样东方玉儿跟着公子潋,不知绕了几条道,穿过多长的走廊,进了几扇门,来到座大书房。
书房的大门是紧关着,不知里面可否有人,只见公子潋在书房门外,作揖完,就对着书房大喊,“父王,孩儿照你的吩咐把天族公主接过来了,你现在可要出来见见?”公子潋话音未落,透过纸窗,看到一个坐着,手握着笔的身影。
父王?
东方玉儿大惊,这座行宫住着的竟是羽王。
羽王不住在北寒宫,跑这里来住干嘛呢?他不用管他的臣民了?
这时,从书房传出低平的声音,“不用了,接到公主就好,你把她带回北赛宫吧!”
东方玉儿一路上没能喝到一口水,现在渴死了,听到羽王茶也让自己喝口茶,就打发自己走。
我虽是假天族公主,好歹也是个客,总该让客人渴个茶再请人走吧?这些羽族人待客就是冷漠,东方玉儿想想都有些生气。
东方玉儿虽是这么想,但未敢说出来。
“是父王。”
公子潋正要转身带东方玉儿走时,书房又传出羽王低平的声音。
“你二哥与天族公主的婚礼仪式,就由你和你大哥主持,父王就不出席了。”
呃,没想到这个羽王比异族王还要狂妄,比异王还要无视天威。我虽不是天族公主,但也不能让他们这无视天威,我要为三妹出这口气。
东方玉儿吞了把口水,润了润喉,提着嗓子,大声对着书房里的羽道,“央央天族,乃六界之首,现与小小羽族联姻,乃是天恩浩荡。我堂堂天族公主嫁给个无权,无才,无德,无貌,四无的二皇子,有多委屈不说了。现到此地,羽王闭门不见,连口水也不给本公主,就要将本公主请出,这就是你们羽族的待客之道?可气可恶的是婚仪那天,羽王竟不出席,这就是无视天威。”
东方玉儿虽不是天族,却拿出了天族公主的架势来。
在书房里绘着画的羽王,微微惊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
“听公主这话,是对这桩联姻感到委屈了?其实,这桩联姻并非是本王提议的,乃是你的天后姑姑提的议,你天君姑丈下的令,若有委屈和不满,公主大可以找她们说理啊!”在书房里的异王回道。
听羽王这话,是在说我闹公主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