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带着容知他们上楼,进电梯的时候,他跟容知讨论起一本医学杂志上最新放出的一篇,有关于脑科手术的论文,态度谦卑,完全是把容知当成老师在敬着。
应恒祥有看过这篇论文,但是他了解并不够透彻,所以也想听听容知的意见。
而容知翻到医学联盟的论坛才看见这篇论文,她仔细研读,等电梯抵达所在楼层时正好看完,想了想刚才德米提到的几个问题,她斟酌片刻而后给出答案。
德米边听边忍不住点头,嘴里振振有词:“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哦对,您的房间在这,剩下的等等跟我来...”
他有点不太想跟容知那么快分开。
好在其他人表示理解,就问了德米自己房间在哪,从应恒祥那里拿了钥匙自己找。
容知所在的房间是间双人房,装修跟大厅一样的高贵古典,上世纪A州特有的奢华风格。
和她同住的则是帮她怼过任彩云的白粱,夏翩跹习惯自己住,就一个人住在隔壁,外面有阳台,离得不远,喊一声出来就可以在阳台碰面。
白粱自觉把打扫卫生的事务包了,将空间留给容知跟德米。
容知侧过眸,跟她轻声道了谢。
她跟德米讨论那篇论文讨论到晚上十点多,德米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脑门:“还是您厉害。”
若是让他自己摸索,估计他得研究一个星期才能摸清楚其中关窍,问容知事情就变得简单很多。
聊完了论文,德米又转头看向房间内一直默默无声的另一位女生,他点点头,继续说:“考核在后天,明天需要先去面试,面试结果对于你们的个人成绩评估很重要,所以要谨慎对待。”
虽然他觉得容知足够应付这种场景,但还是提醒下她的队友比较好。
容知连夜查过医学联盟的资料,闻言并不意外,“嗯,知道了。”
“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德米起身告退,“晚安。”
容知:“晚安。”
等德米离开,身体一直紧绷的白粱才大大喘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错觉,“容知,你居然跟德米教授那么熟悉。”
从见到德米开始这个问题就憋在白粱心里,等他一走,她终于能问出口了。
容知从背包里翻出换洗衣服,将手环和手串慢条斯理地摘下,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雕刻麒麟的盒子打开,将佛手串给放进去。
听见白粱的问题,她不紧不慢地回答:“家庭医生。”所以熟悉。
白粱脑海里顿时想起登机前待的那个豪华休息室,再联系下容知如今的地位,会认识德米这种级别的医者,邀请来当家庭医生好像也说得过去。
对比起这边的和谐,另一间房内的任彩云则是把房间内能扔的全扔了。
跟她同住一间房的孟盛慧叹着气把枕头捡回去,劝道:“你在这跟自己生闷气有什么用,你得把她踩下去,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丢脸,这才能解气。”
“我没想到她竟然认识德米教授,”任彩云双手叉腰站在床上,提到德米就想到下午时的尴尬处境,脸色隐有发青迹象,“但是你说得对。”
孟盛慧见她听进去了,把枕头放回去,搂着她的肩膀拉她坐下,提议道:“明天就是面试,面试半小时前会发放考题,到时候我们可以把她考题换走,让她盲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