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夕孝话音刚落,就有两人走进客厅。
容知跟嬴昭元闻声抬头。
一左一右两朵姐妹花,矮一点那个穿着粉白色连衣裙,头上兔子耳朵随着脚步微微晃动,杏眸圆溜溜的,挺嫩一姑娘。
触及容知二人的视线先是愣了愣,随即勾起笑,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你们好呀!”
比起她的古灵精怪,旁边那位稍高一些的则很安静,浅咖啡格子裙是学院风样式,勾勒纤细腰身,面上架着副无框眼镜,透着几分知书达理的气质。
傅夕孝指着她们介绍道:“兔子耳朵那位是安安,傅善安,左边是锦宜,傅锦宜。”
从两人的称呼就能听出分别,容知仔细辨认了下,嫩点那个,应该就是傅家二爷去年刚认回来的亲生女儿,和她情况差不多,只不过傅善安比她幸运,傅家对她很好。
而傅锦宜,则是傅家二十年前抱错的女儿,容知之前就对她有点印象,结果世事难料,她居然不是傅家亲女儿。
但傅家也没有短她缺她什么,甚至还让傅夕孝带她来嬴家过年,可见还是看重她的。
简单认识过后,傅善安便扑到傅夕孝身边,不动声色的将容知挤到旁边,挽住傅夕孝的胳膊看着容知轻笑,“这位就是表姐吗?长得好漂亮呀。”
但是戴着副眼镜,和傅锦宜太像了,她不喜欢。
容知无所谓,直接起身把位置让给她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说是单人沙发,其实很大,多坐两人都绰绰有余。
傅善安脸色就是一僵。
容知这样搞得她好像是在傅夕孝面前争宠一样,把目的摆在台面,弄得她尴尬无比。
好在傅夕孝没注意这些,牵着她跟嬴昭元聊天。
容知面前摆放着好几支试剂瓶,瓶子里都装了半瓶透明液体,封着口,距离近了还能闻到些许香味。
她随手拿起一支打开,倒了一滴在手背抹开,馥郁芳香的味道顿时弥漫。
傅夕孝眨眨眼,盯着容知手里的瓶子眼睛亮了亮,“之前没闻过这个味道,是新调配的?”
容知递给她,淡淡嗯声,“明天上市。”
这是她研制的最新一批香水,质检那边已经通过收入生产,敲定了明早九点上市,正好赶华国年三十的喜庆。
傅夕孝不用凑近也能闻到这股让她为之喜爱的味道,啧啧两声,“还是知知厉害,你回来了,今年嬴氏业绩肯定能拉高。”
容知点点头。
旁边傅善安瞬间成了隐形人,少年和傅夕孝的聊天怡然自得,不像她,说什么话都得斟酌好才能出口。
心底涌现丝丝羡慕,傅善安抿了抿唇,随即弯眸笑道:“姑姑,我也很喜欢香水,感觉调香师这个职业好棒啊,又优雅又有气质,想学!”
果不其然,傅夕孝的注意力被她拉了回来,刮了下她的鼻梁,宠溺道,“有兴趣就学,我让你六表哥教你。”
吃瓜吃的正不亦乐乎的嬴昭元顿时噎住,“不是,我这鼻子还没好,闻不到味,怎么教?要不请个老师算了。”
傅夕孝一琢磨也是,“那...”
“可以让表姐教我啊!”傅善安乖乖的,一副拜托请求的模样,语气却十分俏皮,“老师又不熟悉,表姐是自己人,有她教我,我还能跟表姐一起玩呢。”
“姑姑你让我们来,不就是来陪表姐的吗?”
傅善安笑眯眯凝视少年。
容知又拔开一个试剂瓶口,闻言头也不抬,“没时间。”
检查完工厂送来的样品没有问题后,容知把数据发给嬴岑川,而后起身,下颌轻抬指了下嬴昭元,“鼻子闻不到而已,能教。”
傅善安在嬴家最多也就待个春节,没几天,而调香需要学习的内容很多,她光记香料就要花掉一半的时间。
当然,如果她过目不忘的话,容知还是挺乐意教她。
只是她现在真的没空。
调香师协会的考核定在三月十号,她要准备评级考。
圈子里因为她考入调香师协会的关系,各大家族对嬴家的关注又多了起来,诸多家族都盯着这边,她要是考不好,估计会有一大帮人落井下石。
麦克弗森就是带头那个。
傅夕孝想想她说的对,就转头安慰傅善安,“没事,就让你六表哥教你,实在不行,你不嫌弃姑姑的话,姑姑也能教。”
傅善安哪敢啊。
她倚在傅夕孝怀里笑的乖巧,“怎么会嫌弃姑姑呢,姑姑能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对面啃瓜的嬴昭元撇撇嘴,眼神似看透一切。
容知朝傅夕孝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全程毫无存在感,跟个背景板似的傅锦宜喝了口桌面温热花茶,舔了舔红润的唇。
果真是茶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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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众人齐聚餐厅,傅夕孝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绯闻男友,她让柏宿站在位置上转了圈,笑的眼睛都睁不开。
“可以可以,跟知知般配!”
她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傅善安则恨不得黏在男人身上。
原以为嬴家几位兄弟已经够帅的,没想到最帅的居然是她那位表姐的男朋友。
男人身形颀长,头发随意往后撩开,露出多情温柔的眉目,双眼潋滟,细细碎碎的映头顶洒落的碎银光斑。
傅善安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的噗通乱跳声。
可下一秒,男人在容知身边落座后,她跳动不已的小鹿骤然停下。
就好像在提醒她,对方有主了,而且还是个各方面都比她优秀的女生,让你别想了。
傅善安不甘心的咬唇,连接下来吃饭都吃得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吃完,她正想借着容知表妹的身份上去套近乎,结果容知才离开餐厅,男人转身就跟了上去,让她愿望直接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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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容知弯身找衣服,正要直接套上,侧了侧脸,就见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怎么了?”
柏宿视线落在她弧度漂亮的锁骨,虎视眈眈。
容知:“.....”
她直接换睡衣,刚好盖住锁骨。
没了眼福,柏宿只好俯身凑近她面前,压着嗓音请求,“一口,就一口。”
他的额头都快与她贴在一起,如此近的距离,容知能清楚看清他脸上细细绒毛。
推他胸膛,没有松口的意思。
柏宿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再慢条斯理往上,与她十指相扣。
“我问过你了,不出声就当同意了。”他张嘴,作势要往容知肩膀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