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儿子的存在,暗访了一段时间后,觉得这儿子简直就是天生的皇储,所以他传下旨意,立沐华皇子为太子……
现在沐华皇子就是未来的皇帝,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墨子归也不敢惹他。
现在看他认木青苑为义妹,他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心里又很有些失落感。
这一顿饭墨子归吃的心不在焉,视线常常忍不住瞥到木青苑身上。
而木青苑一眼也没多瞧他,对他和对待其他同修压根没有不同。
聚餐毕,沐华皇子说有事要和自家的妹子谈,不由分说拉着木青苑就走了。
墨子归脸色不太好,丝婷去扯他的衣袖:“子归,我们一起看灯好不好?”
墨子归本来想拒绝,但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答应下来,带着丝婷出去了。
其他小伙伴们也三两成团,跑出去看灯玩儿。
君绯色想要自己走一走,就没和他们在一起,单独汇入人流之中。
今天是正月十五,天虽然冷了些,但热闹,各家店铺门前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有精致的,也有粗糙的,但每一盏都给人一种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君绯色浏览着街道两边的灯笼,身边不时有一对对的红男绿女经过,看模样像是小情侣,热热闹闹在她身边说说笑笑地路过。
“小雅,这盏灯笼粗糙了些,你别嫌弃……”
“不嫌弃啊,我觉得挺好的。”
“等明年我多挣点钱,给你买盏更大更好的!”
“好……”
又一对小情侣路过,女子手里提着一盏很普通的羊角灯,显然是新买的。她偎依在情人身上,笑的很灿烂。
两个人很快过去了,君绯色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这条单身狗被虐到了!
她抬头扫了一眼满大街的灯笼,这些灯笼明明灭灭的,如同坠入凡间的星星。
她叹了口气,这满大街的灯笼没有一盏是为自己而点燃的。
今天注定要被虐狗,她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她一转身,发现旁边一座楼前挂着两盏漂亮的红灯笼,那红光那样闪亮,上面有迤逦山水,被红光映照之下,宛如被晚霞染透了的山水,有一种妖娆浓丽之美。
而在灯笼中间的门楼上题着三个字:逍遥楼,三字下面还有火焰般的花纹,勾勒出古朴又妖魅之风。
楼上有淡青色的纱幔,纱幔上也绘着山水,纱幔内隐隐有人影走动。被灯光一映,仿佛是人在画中游。
这是什么地方?
她记得这个地方曾经是一个饭馆来着,什么时候那画风恶俗的饭馆变成这座画风清奇的‘逍遥楼’了?
难道是新开的一家酒楼?
君绯色信步走了进去,门后闪出两名青衣小厮,笑容满面向她行礼:“公子,里面请,不知道公子要找哪位相熟的姑娘?”
于是,君绯色就明白了,这特么地是一座青楼……
幸好她为图方便,现在身上穿的是男装,要不然这么莽莽撞撞地闯进来就糗大了。
她从穿来这个世界,还从未逛过青楼,今日倒是误打误撞了。
反正今日闲着也是闲着,君绯色决定要在里面好好逛逛。
于是,她拎出一柄扇子啪地打开,问:“今日爷要找最好最美的花魁姑娘,带爷去。”
小厮笑容满面:“公子是要点凤凰姑娘么?”
这名字霸气,像个花魁!
君绯色点头:“自然。”
“公子,凤凰姑娘要价可不低……”
君绯色挑眉:“你怕爷付不起账?”
“公子,凤凰姑娘要这个数。”小厮用手比上一个八字,又吐出了两个字:“八千。”
难道是八千两银子?
君绯色现在别的不多,就是钱多,所以她不在意,掏出一张万两的银票晃了一晃:“这些够了罢?剩余的两千赏给你俩买糖吃……”
一句话没说完,就发现那俩小厮变了脸色,这俩齐齐后退一步,戒备地盯着她:“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君绯色:“……”什么意思?
它的大门就开在那里,她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呀,逛个青楼还要通报姓名?
那小厮再互相对望一眼,掌心各自亮出一柄亮闪闪的峨眉刺,直接扑了过来!居然一出招就是极厉害的杀招!
很显然,他们是想将君绯色杀死……
这就过分了!
君绯色虽然一团懵逼,但功夫不懵逼,她稍稍皱了皱眉,手指挽了个诀——
片刻后,那两小厮被她直接放倒,拖到了旁边一座颇为暗黑的小屋内,然后她很诚恳地问他们杀她的理由。
好歹她是来消费送银子的,这样一言不合就动刀子要杀要砍的就太不符合商业经营标准了。
人家黑店宰客宰的是钱,这家青楼却实实在在想要人命……
君绯色实在是想不明白,所以她要好好问问。
那两小厮看她的眼神也怪异,又怕又纳闷的样子,其中一人咬牙:“你没凤凰牌吧?那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这不对!”
君绯色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她还是很聪明的,惯会举一反三:“你们的意思是,这座逍遥楼只有拥有凤凰牌的客人才能看到,才能进来消费?”
两小厮咬牙不语,明显默认了。
君绯色笑了,她很有审问人的天赋,于是,她蹲下身子,连吓唬带用迷魂术,终于从这俩小厮嘴里知道这逍遥楼的事儿。
逍遥楼确实是一座青楼,是妖界开在人界的青楼。
它是开在一处时空夹角处,只有妖界的人或者逍遥楼的老顾客才能看到。
它的口碑是口口相传的,客人也是一带一的,每一位客人都是一方豪贵,新客人压根找不到门,有钱也进不来。
这里的姑娘都是极端的绝色,每一位价格都不低,轻易让人消费不起。
而这里的消费是灵珠,一枚灵珠就值千两银子,而价格最低的姑娘也要百枚灵珠起,最高者便是那位凤凰花魁,接待客人一次就要八千灵珠。
这位姑娘轻易接不到客人,但接一次就够别的姑娘接好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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