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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笙领着紫薰和君华回到了姑逢山。

毕然看见儿子领着的女子并不是紫薰,暗暗松了口气,有点怪离珠,这不是好好的一起又回来了吗?干嘛堵那个气。

经过那么多天的牢中生活,君华已经被自己恶心到了,毕然赶紧回屋给她整洗浴热水去了。

毕笙调侃父王,是世上最职称的好夫君,毕然笑着打趣:“像你父王学习,离珠都不会再向我告你状了!”

毕笙不知道父王何出此言,惊讶的看向紫薰。

紫薰低下头,不与他的目光相遇,暗暗在心里着急,或许,真的离珠已经见过毕然了。

毕笙以为她真的在父王面前告自己状了,伸手把她拽到怀里,不住的搔她。

紫薰推开他,笑着跑向雅室,其实,姑逢山最熟悉的地方是侧房,但她不想再去碰触不愉快的过往。

雅室承载着她和毕笙的过去和现在,无论如何,她要好好把握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

雅室变了模样,以前的都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的,每个地方都有雅致的小装饰。

回忆起前世刚住进来,那时的大厅与雅室相通,似乎整个姑逢山只有几个人,和毕笙哥哥整天腻歪在雅室里。

看着陌生的雅室,紫薰竟然有点恍惚,她缓缓的走进卧室,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古朴的大床。

往昔和毕笙哥哥在床上的逗趣和缠绵,历历在目。

或许是这些天太累了,她情不自禁的躺了上去,陷在柔软馨香的红锦被里,紫薰的心都是柔和甜的。

转头看见那几副手刻木雕画保存很好,这是前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紫薰闭上眼睛,当时两个人云雨过后,情浓意浓,合意绘制了这几副活泼可爱的雕刻画。

毕笙悄悄的俯在她身上,撑着胳膊肘,静静的看着闭眼睡觉的紫薰。

“离珠,你真美!我……。”

毕笙的手指滑过她水润的唇。

“笙哥哥!如果我做错了事,或者说,我骗了你!你会不理我吗?”

紫薰问出这句话,已经彻底对自己失望了,再怎么问,现在也是笙哥哥对离珠的承诺,而不是对她紫薰的。

“傻瓜!谁还不会犯错了?只要改过就好,只要你不背着我爱上别人,就没有什么算是欺骗,只是对你哟!我的小朋友!”

毕笙被她这个无聊的问题逗乐了,他摁住紫薰就要惩罚。

“不知道自己在哥哥心中的地位吗?还提这样幼稚的问题,今天,哥哥要罚你!”

紫薰被他紧紧的扣在身下,动弹不得,索性任他闹腾。

“笙哥哥!你还记得那几副雕刻画吗?”

毕笙才不管什么雕刻画呢,他沉浸在小朋友越来越美妙的温存缠绵里。

他的离珠不亏是天仙,悟性就是高,想起和她的第一次,那么生涩笨拙,而短短的这段时间,却游刃有余,吐纳自然。

做为一个洁身自好的修仙男子,隐忍了半世的情感欲望,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淋漓尽致的倾泻,是一种多么美好幸福的事。

“离珠!你真棒,你是不是向素女请教房事密招了?”

紫薰拥了锦被,与他隔开一段距离,心里一阵心酸。

看来,离珠已经是笙哥哥的人了,他的小朋友青涩纯情,而自己在就是房事熟练,举止放荡。

想想也是,在前世今生里,她和毕笙,还有毕卓之间早就做过的事,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还用得着请教别人吗?

自己成什么了?荡妇?乱伦?她曾经是毕笙的婶娘!

她越想越羞耻,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闭着眼往前走吧!

“离珠!你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毕笙整理好衣服,连同被褥一起把她抱在怀里。

紫薰摇头,看着床头那几副刻画:“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毕笙这才认真的去看画,他最喜欢第二幅刻图,是两个小人娇憨的接吻图。

此雕刻线条明朗,神态活灵活现,两小人表情甜蜜,自然。

旁边配有一句,字体苍劲有力:君若终身私与吾,吾当来世也侍君!

“这副画我喜欢,才留下来了!但我不记得它们是怎么来的,我曾经问过母后,她也不肯说,只是这笔迹与笙哥哥的及其像似,就当图中亲嘴的小人就是你和我!怎么!不来一个吗?”

紫薰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毕笙,贱萌萌的,透着一种自然的调侃。

“你真坏!”

紫薰迅速躲开凑过来的笙哥哥,可反应太慢,还是被他捉住,唇齿留香,情意绵绵。

离珠在竹屋里睡了一天一夜,整个人都陷在迷糊状态里。

离珠开始思考笙哥哥不要她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去找素女,再变回星魄男儿身,从此,与哥哥再无瓜葛,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想到此时此刻,哥哥一定和紫薰在一起卿卿我我,蜜意甜甜,心里暗自伤心。

如果哥哥真的记起了紫薰,愿意和自己撇清关系,也未尝不可,毕竟紫薰是哥哥第一个女人。

其实,自己只是正好出现在他们闹矛盾的间隙,才慢慢替代了紫薰的位置,如今,把哥哥还给她,也是应该。

想开了,心里也就舒畅多了,离珠起床,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特意穿了最喜欢的白衣罗衫。

熬粥,煮茶,再来一首玉笛曲子,荷塘上空悠扬笛声萦绕,有什么事不能释怀呢?

只要自己爱的人,幸福快乐,放手也是一种解脱,要不,就算了吧,见了最后一面又能怎样,不是徒增烦恼罢了!

离珠一直在荷塘边坐到太阳西下,红霞染满天际。

离珠想起了那个承载着她和哥哥一切都合欢白玉床,去看看吧,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白玉床历经沧桑,却依然如故,白如凝脂,冷如冰魄。

离珠脱掉鞋子,静静的躺在床上,白色的衣衫与白玉床融合一体,纯洁而冰冷。

“哥哥!别了,珍重!”

离珠捂住嘴,压下哽咽,泪水却顺着鬓角流入发丝中。

恍惚中,离珠看见哥哥过来,躺在她身边,含笑注视着,却一言不发。

“哥哥!你来了!”

离珠环抱住哥哥,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那么熟悉,那么好闻。

“哥哥!你不要小朋友了吗?”

离珠把头埋进他怀里,哥哥温热的手轻抚小朋友的后背,离珠顿觉浑身酥酥麻麻。

白玉合欢床骤然启动,在两个人的蜜意甜甜中冒着丝丝缕缕的冷气。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时,离珠身边空空如也,哪里又哥哥的影子,这只不过是她的意念力促成的幻境。

可这合欢白玉床却配合着她,做了一套天衣无缝的神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