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没有脱完,两个人就合二为一。
因为太着急了,其实沐离离尚未准备好,身体被完全撑开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一声,眼角都挂上了生理泪水。
好在她适应的很快,疼痛渐渐远离,沐离离抱着他的脖颈迎合着傅君霆的动作。
他越来越猛,时间也越来越长,小腹的位置也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沐离离忍不住推了傅君霆一下,“喂,还没好吗?”
她累了,也越来越饿了。
“嗯,反正你也不饿。”
沐离离仰着头,看着眼前持续晃动的房间,沐这才恍然的反应过来,刚才傅君霆说什么饿了,只怕是为了先喂饱她的胃,省的她中途叫停。
当然就算她叫停了,他也可以用他的话将她堵回去,就如同现在一样。
沐离离有些无语,怎么会有腹黑成这样的男人,难道是黑芝麻汤圆成的精吧!
前一阵因为小宝在,她后来又被撞到过腰,一来二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过了,说实在的,是挺想的。
因此,哪怕被傅君霆小小的算计了一下,沐离离还是觉得挺爽的,后遗症就是她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
沐离离干脆也不强撑着,趴在傅君霆的怀里,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可以,就这么跟傅君霆待到天荒地老也是很好的。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她的胃不同意,翻滚着要吃东西。
傅君霆也听到了沐离离的肚子在叫,黑眸中闪过一道笑意,“我拿吃的过来。”
“还是一起下去,我做了不少好吃的。”
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了,沐离离有些力气了,她从傅君霆身上下来,伸着手臂去拿掉在地上的衣服。
她拿衣服的时候,握住的是上衣下摆的位置,她提起来的时候,装在口袋里的那枚戒指滚了出来。
沐离离暗呼一声糟糕,刚才太放松了,竟然忘了这一点。
祈祷着正在穿衣服的傅君霆没注意到这件事儿。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先她一步将戒指捡起来。
沐离离有些忐忑,连忙说,“我之前打扫别墅卫生的时候捡到的,看起来不值什么钱,就随意放在衣兜里了。”
“你不认识这枚戒指了?”
沐离离没想到傅君霆会这么问,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平静,不辩喜怒,却让沐离离不敢随意开口。
或者说,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说不认识?
显然不行,因为傅君霆明显还记得这枚戒指,如果她说忘了,她有种预感,下场会很糟糕。
那就是只剩下最后一个答案。
沐离离叹了一口气,“认识。”
“你的呢?”
沐离离本来以为傅君霆会问她,既然认识那为什么要将这枚戒指带走,可他的问题再次出乎沐离离的意料,也更让沐离离为难。
傅君霆见到沐离离不说话,扯了扯唇角,笑容里带着些许的嘲讽,“丢了?还是卖了?”很快,傅君霆又说,“算了。下去吃饭吧。”
这一次傅君霆没有对她疾言厉色,也没有任何的怀疑指控,可,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她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拧了起来。
在她的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拉住他的大手,“傅君霆。”
傅君霆没有回头,她又是在他身后的位置,因此看不清楚他脸庞上的神色,沐离离暗暗的吸气,“都不是……在国外的时候,那枚戒指一直陪着我。这次没有带回来是怕你会因为它认出我的身份。”
虽然最终还是没有瞒住。
“傅君霆……”沐离离又说,她压抑着心中的叹息,“这戒指是我这些年最宝贝的东西。”
虽然从价值上来讲不值得什么,可对于她来讲千金不换。
在那些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回来的日夜里,这是能够代表他们之间唯一的东西。
傅君霆还是没有回头,他沉默着,嗓音带着微微的暗哑,像是怀疑,也也像是试探,“最宝贝的东西?”
“嗯。”沐离离垂着眼眸,语气很轻,却很认真,“真的。”
“哦。”
傅君霆终于转头了,他笑了,笑容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不见丝毫的阴霾,然后就这么撞进她的眼底,让沐离离看的都愣着了。
“看够了?”
听着他带着调侃的声音,沐离离立即回神,她低低的哼了一声,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脸颊还是悄然的红了。
“既然你这么宝贝,那我可得收好,不让你带走。”
“收好?”沐离离很是意外,忍不住追问,“真的吗?”
真的要收好,而不是随手扔在地上,或者是干脆的扔掉吗?
“当然了。”傅君霆反手将沐离离的手握住。
他的手很大,衬的沐离离的手更小,他像是调笑又像是认真的,“抓住你的宝贝,这才好威胁你啊。”
威胁她?
她有什么值得被威胁的?
说穿了,除了她这个人以外她什么都没有。
沐离离仰着头,眨了眨眼睛,带着挑衅故意说,“怎么威胁?要不要提前演练一番,没准你更能抓住我的弱点呢。”
傅君霆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说的有道理,是的演练一番。”
沐离离眼中带着跃跃欲试,用实际表明自己没什么好怕的,根本无所畏惧好吗?
“这么期待吗?”傅君霆的粗粝的拇指在她的手腕上一点点的摩挲着,有点痒,也有点刺痛,让沐离离禁不住一哆嗦,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沐离离不由得心里有些发虚,她眼珠一转,特别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要不然还是下次吧,反正演练这种事儿不用着急。”
“跟着急无关,不过既然提到了,你又那么迫切,总不好让你失望。”
“……”
话说清楚,她什么时候迫切了啊,什么时候啊,她刚才就是多问了一句好吗?
在沐离离正准备反驳的时候,傅君霆忽然松开她的手,然后一弯腰,将她扛在肩膀上。
“啊!!!”
沐离离被吓得尖叫,她挣扎,可她的力气对于傅君霆来讲不过是蚍蜉撼树,根本影响不了分毫。
再然后,她就被傅君霆从客厅里带出来,来到餐厅。
餐厅的餐桌上摆满她之前做的菜,角落的位置还放着一个砂锅,里面是她花了几个小时,小火炖出来的乳鸽汤。
这都很正常,让沐离离别扭的是,她还光溜溜的,没穿衣服。
虽然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又隔着庭院根本没人看。
可,水晶灯大开着,餐厅里纤毫毕现的,羞耻心也就跟着无限放大了,尤其是刚才傅君霆先她一步穿上了衣服。
沐离离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你也饿了吗?等我穿了衣服就去热菜,都已经凉了呢。”
“没关系。”
傅君霆并没有就这么放过沐离离的打算。
他就这么坐在椅子上,而沐离离就被他这么禁锢在怀里,“今天气温高,吃点凉的也不要紧。”说着拿起餐桌上的筷子,夹着青菜送到沐离离的嘴边,“吃吧,你不是饿了吗?”
沐离离不肯。
被人家将菜送到嘴边就已经够令人害羞了,还是这么个情况下,简直是羞耻心爆表啊。
沐离离表示自己拒绝合作。
傅君霆挑着眉头,“你这么咬紧牙关的,是想告诉我要来强的吗?”
“才……”才没有呢!
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傅君霆抓住机会,将青菜放进她的嘴里。
沐离离被逼的用手捂住唇瓣,含糊不清的说,“傅君霆,别闹了。实在太难为人了。”
“难为人吗?”傅君霆说,“看来我的办法很好用了。”
“啥?”
“威胁啊。”傅君霆看着她说,“你不是让我演练一番,要怎么威胁你吗?就是这样。”
沐离离,“………………”
傅君霆像是丝毫没感觉到沐离离要炸毛,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看起来我的方法还不错。最少还挺有效。”
沐离离简直都震惊了。
一个堂堂的总裁居然想出这种损招。
格调呢?
脸呢?
都不要了?
傅君霆将沐离离震惊又难以置信的模样看在眼里,显然她竟然相信了。
单纯好骗的就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傅君霆,想沐离离一定不知道,他多么希望就停留在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虽然年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样,可,他们对未来每一个规划里,都有彼此。
这顿饭吃着吃着就就变了。
哪怕是年轻,这么折腾大半晚上,沐离离几乎爬不起来。
真是超级想赖床。
傅君霆看着她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模样,有些失笑,“你要是这么困,就再睡一会儿。反正不用上班。”
沐离离迷糊的脑子清楚了很多,她强撑着,“你已经知道了?”
“嗯。”沐离离被停职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真是丢脸都丢到外面了。”
傅君霆呵了一声,“说的你好像什么时候有脸一样。”
“……”沐离离,沐离离听了想打人。
不过她舍不得打傅君霆。
更重要的是也打不不过。
不过跟傅君霆聊了这么两句之后,沐离离也就没有那么困了,在床上滚了几下之后,从床上爬起来。
傅君霆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看到沐离离正在化妆,问了一句,“要出门?”
“嗯。”
她早就跟人约好,今天要去看阴宅。
是为她过世的妈妈找的。
现在妈妈待的公墓,是沐宏辉安排的。
因为便宜,公墓的位置又远又偏,平日里连个守墓人都没有。
因为生死相隔,这辈子她没机会尽孝了,现在能为她做的就是为了她换一个好的地方,这样等她回了美国之后,平时也有人将她的墓碑打扫干干净净,省的太过凄凉。
而,这也是她这个女儿所能够做的不多的事情了。
傅君霆见到沐离离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没有追问,只是说道,“有事的话打电话给我。”
“好。”沐离离看着他,微笑,“如果有事,我一定会找你。只要你别拒绝就行了。”
傅君霆挑了一下眉头,“会不会拒绝,那得看你诚意了。”
“诚意嘛,肯定有了。”沐离离殷勤的为傅君霆系好领带,又帮他拎起公文包,“亲爱的,我送你到门口。”
傅君霆看着沐离离狗腿的模样,挑了挑眉头并没有拒绝。
沐离离将傅君霆送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站在不远处树下的沐长欢。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她这几天像是受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连衣裙空荡荡的,显得她越发的单薄。她头发披散着,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她带着疤痕的脸庞,露出的那一半肤色苍白如纸,唇瓣也很干,都已经起了干皮,整个人又是狼狈又是憔悴。
沐离离笑容一僵,“沐长欢。”
她没想到沐长欢回来。
可认真说起来,沐长欢也没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的。
毕竟在外人看起来沐长欢更加名正言顺。
而,就是这个名正言顺让沐离离心里特别不自在。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偷了人家东西的小偷一样,哪怕还没有抓住,可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也会忍不住心虚。
可,这一次沐长欢并未冲上来跟沐离离厮打,她甚至看都没有看沐离离一眼,只是走到傅君霆的身边,然后挽住他的手臂。
她侧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庞上扬起笑容,那笑容单薄又虚弱,看起来特别惹人怜爱。
沐长欢说,“君霆,昨天我跟爷爷约好了,今天去看他。你说,我买什么礼物比较好。”
“爷爷,不在意这些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是第一次上门,总不好空着手,但是我又不知道买什么。”
“我会让闫峰帮你准备。”
“才不要呢。我其实就想让你陪我一起去选礼物,好不好?好不好啊?”沐长欢摇晃着他的手臂,她的声音忽而低了下来,“你已经很久没有陪过我了。”
这无限的隐忍和委屈,哪怕是生了一幅铁石心肠也要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