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完太阳回到家时,牛玉兰正在客厅里和白晓鸥聊,实际上,基本是牛玉兰在,白晓鸥在听。
“晓鸥啊,你还是听妈的,到爸妈家住几,等这里消停了再回来。好不好?”
“你看,就这两的时间,你们这栋楼就死了两个,你爸还被那老朱吓的今一都不敢过来,你胆子又,更何况还有咱炎呢不是?”
“所以啊,趁下午还没黑,咱收拾收拾搬过去。”
“呀,白教授回来了。你们爷俩这太阳晒的时间可不短啊。”
“不是孩子多晒晒太阳好补钙嘛,那我可要给这子晒足了。”
“对对,是补钙,多晒晒好。咦?这......哪里跑来的一条狗啊?怎么跟到家来了。”
白帆扯起的嘴巴讪讪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秦炎一眼,便对牛玉兰道:“亲家母,是这样的,刚刚我们爷俩去门口溜了一圈,正好看到有人在卖狗,本来我也没在意,谁知道这子一见这狗直往上扑,拽都拽不住,啊啊的指着非得让我买。没办法,我这当外公的只好买了。”
“啊?”牛玉兰瞪着眼睛看看秦炎,又看看那条白色的哈巴狗,有些犹豫的道:“哎呀,宠物身上都是有细菌的,尤其是这么的宝宝,更不能跟狗啊猫啊的呆在一起,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咬了。”
“爸,炎他才多大,懂什么啊,您就给他买?您忘了我不喜欢狗吗。”白晓鸥走过来,很不瞒的瞟了眼那条哈巴狗。
白帆张张嘴,一时不知什么好了,无奈之下,抱着秦炎的左手悄悄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反应过来的秦炎张嘴就哭,“哇.............”,边哭还边指着狗,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晓鸥和牛玉兰。
婆媳俩对视一眼,感到非常奇怪,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哭呢,不过,怎么感觉这哭的调调怪怪的。
最后,在秦炎假意的哭声中,水沟被留了下来,不过,当白帆起哈巴狗的名字时,全家人都感到一丝费解,索性大家不是很在意,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下午四点半刚过,太阳就落了山。
一没动静的三楼的301室,终于开门了,最先走出来的是李玉琪,头上戴着厚厚的帽子,脖子里围条米色围巾,身上穿一件红色长款羽绒服,除了眼睛还露在外面,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随后出来的是她妈,虽然已经六十出头,但看着也就四十多岁,细白的皮肤,丹凤大眼,花瓣嘴唇即妩媚又性感,上身穿一件短款藕色羽绒服,再配上紧身牛仔裤和黑色短靴,衬托着才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很是婀娜多姿。这样的长相和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李玉琪她妈出来时两手抱着一个包被,裹的非常严密,看形状,应该是才剖出来的死婴。
母女俩一声不吭的下了楼,往区外面走去。可能是李玉琪刚做过手术不久,她走的很慢,从自己家楼下到区门口,最多也就三百米的距离,她却在中间停下歇了四次,不过每次也都是不超过两分钟的时间,期间,每一次停下她妈看着都是一幅心疼的模样,还不时的腾出一只手来搀扶她。所以,不等她们娘俩走到区门口,全区的人便都知道了一个事实,15栋三楼的那个死婴要被送走了。同时,本着同情弱者的心理,大部分妇孺也在相继批判陈一博和他妈,孩子死了,媳妇也就与自己不相干了,找了这样狼心狗肺的老公和婆婆,李玉琪也真是可怜。
看到李玉琪和她妈上了一辆的士,白帆也伸手拦下一辆,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李玉琪的的士绕着苏杨市不紧不慢的走了大概一个时,最后才在一家殡仪馆门前停了下来。此时色已经大黑,但万家闪亮的灯火和各个商业街区的霓虹灯却又将苏杨市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白帆看到李玉琪母女下车进了殡仪馆,心里却是冷冷一笑。还真是做戏做全套,都出了区了还要演?给谁看呢?
这个时候,白帆差不多可以认定,炼制诡婴之人,不是李玉琪,就是她妈。虽然还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是她们母女二人中的一个,按道理,她们俩应该是最不可能的。但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不信。
半个时后,还不见李玉琪母女出来,白帆有些着急了,打算下车进去看看。
刚刚下了的士,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林琳打来的,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林律师,高效率啊,这才一的时间就查出来了?”
“这倒不是,还没完全调查结束。不过,目前有个重要信息需要先告诉您一下。”
“重要消息?什么?”
“您昨不是告诉我陈一博的老婆刚刚生了孩子吗?哦,应该是刚刚剖出一个死婴。”
“是的。”
“那陈一博的心可真够大的,老婆孩子刚刚出事,他就急着寻花问柳了。”
“寻花问柳?”
“我派去的人拍到陈一博目前正在一个别墅里,和他们公司总裁的女儿在做......那种事。”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白帆非常吃惊。
“是的,关键是,两个人还非常开放,做的时候连窗帘都不拉,所以喽,被拍了个一清二楚。”
“我知道了,谢谢林律师,再有消息通知我。”
挂断电话后,白帆在殡仪馆门口沉思了几分钟。陈一博的为人之前听晓鸥大概提过,是比较严谨,对李玉琪也很体贴,特别是她怀孕后,下班就回家陪着,碰到出差也是一几个电话的关心询问。可是这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即便是孩子没了,这也不正常啊,更不符合常理。
对了,林琳刚才还什么,那女的是他们公司总裁的女儿。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和他来个***的?那如果不是,唯一的可能就是陈一博打算要跟李玉琪离婚了。
哎呀呀,想着想着,白帆突然觉的脑仁疼。这什么世道啊!这么乱!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秦炎。
“老白,这边有情况。”
“什么情况?”
“水沟闻到死人味了,三楼那家。”
“啊?难道她们用的是调虎离山,那诡婴还在三楼,压根就没出来。”
“不是诡婴,是个大人,刚死没多久。”
“大人?”白帆首先想到的就是陈一博他妈,而且,除了她,三楼也没有其它人了。
“没错,应该是李玉琪的婆婆,不过,”
“不过什么?”
“她的灵魂没了?”
“灵魂没了?”
“我想应该是被诡婴吃了。”
听到秦炎的这句话,想到那对母女进去殡仪馆那么久还没出来,白帆便预感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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