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禹清笑了笑,继而说道,“罗氏没有这么高明的灵媒术,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母亲应该出自顾家。”
罗修文微微皱眉,他母亲?
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逝了,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却从来不知道她的出身,似乎他从小到大都很少见到姥爷家的人。
顾家又是什么人?
见他的神情周禹清就明白,这人知道的很有限。
闻心轻咳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转过来:“你刚才问他是不是周家人,是有什么事吗?”
罗修文深深看着闻心,半天才沉声说道:“你们一个周家人,一个闻家人,明明看到那人身上的东西,为什么不收?”
病房里倏地一静,一种沉闷压抑又透着阴寒的气息缓缓蔓延开来。
那妇人已经止住了哭声,她直直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身上,除了一些管子,什么都没有!
但刚才罗修文的话肯定不是说的这些管子。
难道……
她心中生出希望,记得之前主治医生与她说过,她儿子的情况很特殊,明明有救过来的希望,但他的生命体征却不断的流失,或许与他的体质有关,也或许他本就不想活下去,至少意志力与体质都非常差了,所以导致在很短的时间内各器官迅速衰竭,根本没有留出救治的时间,这在医学上本就是个很少遇到的现象。
“你们……你们都能看到什么,是吗?”那妇人激动的站起来,满怀希望的看着罗修文,随即又看向周禹清和闻心。
周禹清微微蹙眉,这人究竟懂不懂行,怎么可以就这么说出来?
闻心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罗修文还是不服气的。
他们都没注意到,阮晓萌已经震惊莫明,看着他们三人仿佛看着怪物般,之前的话说得不多,但身为一个中国人,就算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也能听懂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而且似乎还隐隐有着派系纷争。
那妇人顾不了许多,她几步走到罗修文面前,直接跪了下去:“这位大师,求求您,您救救我儿子吧!”
罗修文连忙躲到一边,让一个岁数大的妇人跪在自己面前,他可经不起,会折寿的。
“您别这样,我只是能看到,真正能做到的,还得他们。”罗修文伸手一指,竟直直的指向周禹清。
那妇人愣了下,随即看向周禹清,周禹清微眯着眼睛,看上去很不爽。
罗修文却笑了:“你很不爽是不是?没想到你在学校的时候挺会装的,直到现在才露出真面目,既然你这么厉害,不是应该用你的能力去帮忙别人吗?难道你最爽的事就是看别人不爽?”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闻心:“闻家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从十八楼跳下来,还带着个人都能安然无恙,这样的本事赶走三只小鬼也不算什么吧?”
那妇人含着泪,就这么跪着走到闻心床前,悲声泣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吧!我给你们磕头了!”
说着,那妇人真的要磕,周禹清连忙上前,一把扶起那妇人,妇人没有他的力量,只能被拖起来,但即使托起来,她也是哭得哽咽难抬,嘴里不停的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