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闻心问主治医生:“他真的没事吧?”
主治医生是位四十来岁的男人,国字脸上现出的神色始终令人信服,这也是病人喜欢找他的原因吧。
“不算大事,但骨头的确裂了。”医生拿着片子,浓眉微皱,“小伙子,身体是自己的,要好好养着,骨裂可大可小,千万不要再玩什么危险游戏,最近注意饮食禁忌。”
什么叫危险游戏?
周禹清抽了抽嘴角,在医生的眼里,他是个爱冒险的人吗?
“似乎只需要注意饮食就可以了?”闻心看着医生开出的药方,有些不可思议,“连包扎都不用?”
周禹清笑道:“是啊,伤到里边儿,没办法包扎,只能自己注意。”
闻心叹了口气,转头看他:“现在好些了吧?还疼吗?”
“疼是肯定的,不过没有像之前那么剧烈了。”周禹清拿过她手里的药方和拎着的药,“行了,我来吧。”
闻心躲开:“我拿着吧,医生说了不要用力。”
“这个太小了,算不上用力啊。”周禹清笑起来,不过是三盒药,他也没虚弱到这种地步。
“总之小心为上。”闻心没有给他,只是自顾自的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
“闻心,你之前跳得好好的,怎么失足摔下来了?”周禹清一直没机会问她。
看她从窗口跃出的身法,就知道她的身手极好,不可能出现那样的失误。
闻心一边看手机微信上的公司群,一边回答:“踩滑了,似乎那一层涂了油。”
周禹清看了眼她莹白的脚踝,那里有一处粉红色的痕迹,显然是扭到脚了,她居然一直忍着。
“然后呢?”他跳下来的时候踩的五层和三层,没有踩到第四层。
“然后?然后就摔下来了。”闻心沉默片刻,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是不是在楼上看到了什么东西?”周禹清见她不想说,便又追问一句。
闻心看他一眼:“画楼本来也不干净,这很正常。”
“不正常。”周禹清摇摇头,“你还记得之前你说过跳楼的话吗?接着我们就用跳楼的方式下来,结果你就踩滑了脚,从上边摔下来。”
闻心沉默,这件事她自然记得,而且她也怀疑是那个人影干的。
“你看清了吧?是谁?”周禹清见她沉默,开口问道。
“嗯。”闻心点点头,轻声回答,“是方远,晴晴的男友,我之前告诉过你的。”
两人早晨已经和陈鹏请过假,出了医院后便在离医院不远的一处饭店里吃早餐。
听到闻心的话,周禹清叹了口气:“看来方远是缠上你了。”
闻心也无奈的叹气:“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过说句跳楼,又触动什么机关了?”
“你难道没有发现,无论是清宸大学的画楼,还是咱们公司,都有人跳楼吗?”周禹清看向窗外,窗外的人们忙碌地赶路,面上挂着冷漠与麻木,却在无意间演绎着一个个简单又无聊的故事。
闻心愣了下,是啊,无论哪里似乎都在跳楼,跳楼这种自杀行为,究竟有怎样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