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兰的情绪很低落,自从交清医『药』费,罗修文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姜兰兰一下午哭了两场,害得路梅梅也跟着心情糟糕。
直到闻心来了才好些,而姜兰兰看到闻心却充满了敌意,仿佛她抢走了罗修文似的。
至于周禹清,他是想查找尸臭的来源,就软磨硬泡的跟着闻心进了病房,只是怎么都找不到尸臭的味道。
顾着姜兰兰的情绪,闻心只站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周禹清又把闻心送到家门口,这才开车离去。
当看着闻心踏进家门后,周禹清才笑眯眯的开车离开,倒是闹得闻越又是一阵紧张。不过他不在意,反正应该紧张的是闻越那老头儿。
周禹清将那辆高尔夫停在一个大型停车场里,随即打开车门向电梯走去。
电梯直达二十六层,这里是专属的总统套房,他用门卡打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进了门就脱了质地一般的外套,熟门熟路的,好像就住在这里一样。
“叮咚、叮咚……”
周禹清刚刚脱下外套,门铃就响了。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唇角逸出一抹浅笑,很淡,没什么温度。
他转身出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人高马大,很有气势,见到他后,那男人恭敬的微微俯身:“少爷!”
周禹清没说话,只转身向里走,边走边道:“你迟到两分钟,下次注意。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精明能干,身上气质非同一般,应该也是个能呼风唤雨的,但是在周禹清面前,尤其是听到周禹清平淡的警告与问话,他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嗫嗫的说不成话。
周禹清走到里间的办公桌前坐下,随手翻看之前下属放在桌上的卷宗,不等中年男人进来,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全国三百二十七家连锁店,分公司九十三个,一年跳楼的人数高达735人,这还不算其他意外伤亡事故。”
那男人已经走进来,就站在办公桌前瑟瑟缩缩,对着刚刚毕业的、还透着年少气息的周禹清,他浑身都在发抖,似乎非常害怕他一般。
这时的周禹清已经摘下了金边眼镜,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拔高,颜值也上了不止一个等级,变得非常俊美,而他的周身,此时也隐约逸散着一种强大的气息,如果闻心在这儿,就能看出他身体周围已经充斥了炫丽的蓝『色』。
“砰!”
周禹清将卷宗扔到桌上,抬眸看着中年男人,语气依然不慌不忙,却有一种扣着人心弦的压迫感,仿佛每一个字都打在中年男人的心尖上:“就算我们恒锦公司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一年只是跳楼就735人,再加上其他在公司工作区域内的伤亡,我们一年内仅工伤赔偿就要上亿元,这样的损失,林总,您身为国内区域的总负责人,没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