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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浴缸里,陆青成倾长的身体挤进来,水一下子就溢了出去,这种强烈的压迫感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突然有这样的举动。立马就要往外跑。

他却一把勾住我的腰身将我拖了回去,我一下子扑在他的身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我一手按在他的胸前,一手抓住浴缸的边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低低笑了两声,将我的身体稍稍抬起,翻了个身脸朝下趴在浴缸里,懒洋洋地说,“给我捏捏肩。”

身下是炙热的皮肤,我趴在他的背上,僵硬着四肢丝毫不敢动弹。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换我给你按按?”

我急忙摇头,咬着牙硬着头皮给他捏肩捶背。

他没有说好,我一直没停。捏的手都有些发酸,他又说,“往下点。”

我只好又给他往下捶,一直到了他的腰间,我发现手中的皮肤已经滚烫地似乎要烧起来一样,我正在考虑还要不要继续,他忽然按住我的手。扭头说,“你这是在勾引我。”

我被他弄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说,“明明是你让我给你捶背的。”

他闷声笑了起来,我一阵头晕目眩再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按在浴缸里,他伏在我的身上。

我紧张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抓住他支在我身上的,浑身的肌肉的紧绷着。

他伸手抚上我的嘴唇,暧昧地轻轻描摹,“我想你今天早上的行为,已经向我透露了明确想信息。现在变卦了吗?”

我定定地看着他,只是紧紧抓住他,指甲几乎都要陷入他的手臂里,不摇头也不点头。

他说,“你不说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子一沉,借着水波的荡漾,直接就冲进了我的体内。

我完全没有丝毫防备,身子一缩,惊叫一声,指尖直接就陷入他的皮肉里,同时他也闷哼出来。

我喘息着弓着身子贴近他的胸膛,抖着嗓子说,“我不要在这里,回到床上去。”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退出去,将我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抱着我就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随着身体的走动,我不由更加绷紧了身体,搂紧了他的脖子。. 张嘴咬在他的肩膀上,将闷声声堵在喉咙里。

他就这样抱着我回到卧室的大床上,将床沿上的一条浴巾拿过来,将我们两个的身体随便擦了擦就随手扔到了地上。

他伏在我的身上,微微喘着气,将我额头上被水打湿的头发拂到一边,低声说,“上次你意识不清醒把我当成别人,这次还会吗?”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闭着眼睛使劲摇头。

他一手捏着我的下巴说,“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屏住呼吸挣开眼睛,就看到他隐忍得有些微红的眼睛。

他声音微哑,“看到我是谁了吗?”

我点头,他继续道,“叫我的名字。”

我叫了一声,“陆青成……”后面的话就被他的横冲直撞冲散得支离破碎……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依旧漆黑一片,我摸到床头上放着的手机,按亮之后上面显示的巴黎时间是四点。

我扭头往旁边看过去,趁着手机的些微光亮,我看到陆青成熟睡之下微微皱着的眉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烦心事,连睡着了也不能放下。

我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皱起来的眉心,手机暗了下去,只剩下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我收回手掀开被子下床,双脚站起来后膝盖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之前他缠着我要了好几次,逼着我不停叫他的名字,说些他想听的甜蜜话,最后实在受不住哭着求饶他才放过我,两人又回到浴室里清洗,结果又在里面折腾了一回。

想到这里我脸上不由滚烫,捞起地上的那条浴巾裹住身体,赤裸了双脚踩在白色的地毯上,到了客厅外面的落地窗前,我拉开窗帘就看到外面灯火辉煌的巴黎夜景,更远处矗立着通身明亮的埃菲尔铁塔。

我靠着落地窗坐下,从玻璃窗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胸口的肩头残留着无数暧昧的印记。

我环着膝盖,将脑袋靠在玻璃上,怔怔地看着外面的夜色,脑中却在想着昨天那个贺泽对我说的话,全部不得善终……

虽然后来他又圆话说那只是自己瞎说的,却依旧让我的心里一直膈应着。

之前和宋子扬那段短暂的婚姻已经似乎有些应验,那和陆青成的呢?会不会也不得善终?

我在心中胡思乱想着,不经意间从窗户的倒影上看到一个影子走到我身旁,紧挨着我也席地坐下。

我扭过头,陆青成扶着我的肩头将我拉到他的怀里,抚着我的长发说,“怎么起来了?睡不着?”

我柔顺地靠在他的胸前,仰头看向他,伸手摸着他的脸,“你说我们以后会如何?”

从外面倒映进他眼中光芒闪烁了一下,他说,“怎么突然又想到这个问题?”

我说,“你之前说的对,婚姻根本不能将两个人一辈子拴在一起,那你说我们能不能一起白首到老?”

他拥着我看着窗外,语气淡然地说,“我之前也说过,我对你不会放手了,只要你不会离开我,我们自然能一起到白头。”

我笑着说,“好啊,我不离开你,我们就白首到老好了……”

巴黎之行很快结束,我本来以为他会带着我直接飞回国,但是下了飞机之后他才告诉我到了比利时。

接下来半个多月的时间,他和我一起去了比利时,荷兰,英国,最后一站是挪威,我们在每个国家都停留几天,抵达北冰洋附近的时候已经进了十月。

在靠近北冰洋的冰天雪地里,我穿得如同北极熊一样,一边哈着手心跺着脚取暖,一边靠着身旁的男人不解地问他,“你怎么突然心血来潮要来这里?”他帅亚巴。

此时的挪威最北端黑夜特别长,白天特别短,我们坐在一起看着黄昏,他说,“我在想能不能看到极光。”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极光是十一月份到三月份才能看到,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呢?”

他轻笑着说,“或许我们运气好了能撞见也不错。”

我说,“十月初和十一月相差这么久,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东西,咱们强求也没用。”

他笑了笑没用说话。

我们回到国内的时候是十月上旬,突然从寒冷回到天高气爽的温和明媚总有些不习惯。

陈开直接给我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期让我好好休息,我在自己的房子里白天黑夜不分地乱七八糟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将时差倒了过来。

这期间陆青成因为离开一个多月积压下了很多必须他亲自处理的工作,所以我们也没空再见面。

一个星期之后,我才终于被云可的电话从被窝里轰了出来。

到了waiting三楼吧台我们约好的地方,她直接抛给我一个大炸弹,昏黄的光线下,她晃着自己手中色彩斑斓的鸡尾酒对我说,“薛琳,我要结婚了……”

我当时正在喝一杯果酒,听到这句话之后,一个没忍住将透明液体从嘴里喷了出来。

她结果服务员递过来的餐巾纸淡定地擦了擦脸,再次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终于缓过气来,不可思议地说,“你疯了!你们这才认识几天你就这样草率地决定了?”

她目光闪闪地看着我,吐出来一句,“你和宋子扬认识了六年,你慎重地和他结婚了,结果呢?”

我哑口无言,她继续说,“薛琳,我记得我是比你大两岁吧?”

我点了点头,“两岁零五个月。”

她说,“之前二十五年时间我一直在游戏人生,觉得男女之间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上个床约个炮,互相欺骗一下感情,然后骗着骗着也就白头到老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自己一个人也不错,随时换个床伴儿,高兴了约一次,不高兴了再换一个,活得滋润潇洒挺快活的。”

她说着露出有些迷茫的神情,“只是如今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我也有些厌烦了,都说婚姻是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可能如今我就是外面的那部分人,想要体会一次这样的感觉,或许将来我也会后悔,只是至少我眼前高兴了不是吗?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把目光看得太过长远。”

我最后也没有什么理由要劝她,就像她说的那样,我自己也不过就是一场婚姻里的失败者,没有权利对别人婚姻的追求评头论足。

我将杯子里的果酒全部灌下去,然后让调酒师也给我上了一杯和云可一样花里胡哨的液体,喝了一口皱了下眉头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她笑着说,“估计会很快,梁晨的母亲早年死了,如今家里的是他继母,那女人给他爸生了个小儿子,如今也就十来岁,巴不得他死在外面别回去和她儿子争家产,而他爸呢也不怎么管他,况且我还是占着云氏的股份,他爸一心扑在生意上的模样,如果梁晨娶了我他只有高兴的份,又怎么会反对呢?”

我默然无语,云可拍了拍我的肩头,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哈哈笑着说,“你就放心吧,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你做伴娘!”

我说,“我结过婚了,又离过婚了。”

她豪爽地大手一挥,“那又怎样,我高兴,将来等你和陆青成二婚的时候我也要给你做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