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不再理会陈雨晴的无理要求,起身去吃厉擎枭为她准备的燕窝。
刚坐下没两分钟,电话铃响起。
昨天那一通操作,池婉婉这个蠢货,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命了呀。
她就半点不怀疑,还是小屋里的人没跟池婉婉通报外人闯入的消息。
不管是哪一种,她这次绝不会放过池婉婉这个蠢货。
“有事快放,无事跪安。”
漫不经心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来,似乎还伴随着呲溜的声音。
池婉婉攥紧衣袖,不断在心中开导自己。
在忍一会儿。
在忍最后一会儿。
她尽量稳住声线,不让对方听出一丝愤恨“听说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
池烟放下勺子,假意上心,“哦?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情?怎么知道的。”
停顿一下,似乎想明白了一样,话锋一转,“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母亲好歹也是出生医药世家,若不是当年行为不端,惹得父亲伤心,又怎会有我的存在。”
“够了!”
对方的恼怒在她听来,简直美妙至极。
凭什么池烟这个贱人能随便拿捏她的把柄,她倒是要看看,等这个野种毒发时,该如何向她摇尾乞怜。
一想到再过一会儿,高高在上的人,攀着她的腿,向她求饶的场景。
心中一时畅快无比,这段时间所郁结的闷气,一下顺畅开来。
“你若想知道具体的,就到我发的地址等我。”
“你当我是蠢的不成,你说去就去。”
关于这个问题,她倒是不担心,反正池烟不来,她在找机会就是。
但对方会彻底失去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
“随便你,若是你不想知道真相就算了。”
随即挂断电话,手中握紧那人给的东西。
若非之间偷听到书房之中的谈话,她有怎么会有让她出来的筹码。
现在丹方、名声、面容全没了。
皆是拜池烟这个贱人所赐。
她要让池烟生不如死!!!
嘟嘟。
不给池烟任何机会,电话就好这样被挂断。
池婉婉这趟,相比是要发挥那包药的作用。
若是她不去,岂不是让对方大失所望。
关于母亲的事,之前池震荣讳莫如深的模样,让她知道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
这其中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存在。
正好去听听池婉婉那个版本的。
从池婉婉口中出来的不一定是真话,但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可查。
“陆晨,到这个地方,池婉婉约我见面。”
她不可能一个人去,得找个人暗中跟着才行。
陆晨就是最好的人选。
“对了,这个地方有些偏僻,你注意些,千万别暴露了。”
见对方应下,碗底已经空了,她起身上楼。
翻出师父给她的东西吗,放进袖子口。
基本防身的道具,也得备上。
这次池婉婉怕是起了杀心。
杀了一次人的畜牲,是不会停手的。
电话再次响起,她还以为是池婉婉打来的,准备挂掉。
扫了一眼,是厉擎枭。
“怎么了?”
“你要去找池婉婉。”
这话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不得不说,她周围时时刻刻都是情报贩子啊。
“是。”
“知道了。”
她不懂厉擎枭什么意思,但电话过来,就单纯问个这?
“注意安全。”
对方没在多说,留下简单一句,挂断电话。
既然想不明白,她便不再浪费时间。
与其有时间想东想西,还不如干点实际的事情。
驱车前往池婉婉指定的地点,老远看见包裹甚为严实的鬼祟之人,一点皮肤也没敢露在外头。
周围还有几个零散的行人。
约在废弃公园见面,她倒是想的出来。
怕深山老林里太过直白是吗?
就这样池烟下车走向对方,暗中观察四周,看到某处的标志,心中放心。
陆晨已就位。
在衣服上的纽扣按了一下,径直走向池婉婉。
按平时,这种低规格的场所,她是极不愿意来的。
可这段时间,只有这处的监控是坏的,且人少。
“看吧,你还是来。”
语气甚为傲慢,就像一只得胜的大公鸡,口罩都遮不住她脸上的嘲讽之意。
“既然不想说,告辞。”
池烟转身太过干脆,让她有些措不及防。
若是此刻走掉,那她如何用掉那包东西。
“你并非父亲的孩子,而是外面的野种。”
慌乱之下,急忙开口说出最为致命的一点,这话一出,她笃定池烟走不了。
“你在敢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信不信!”
她停住脚步,立刻转身,并未上前,而是口头警告对方。
上次半生夏的亏,她还记忆犹新。
况且这次对方打着想搞死她的念头,更为谨慎些。
这么些年,她一只怀疑池震荣的身份。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敌视自己,敌视母亲。
现在看来,问题都出在这上边。
池婉婉见对方满脸怒气,心底早乐开了花。
这招果然有用,她就是要让池烟这个贱人生不如死,她那个母亲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怎么?不相信。”
看着对方面色不善,池婉婉也不着急,坐在清理干净的石凳子上。
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可是她从池震荣书房里,好不容易偷出来的东西。
“自己看看吧。”
东西被搁置在石桌子上,池烟急忙上手翻看,搁着轻薄的指套,上面的文字带着十足的冲击力道。
如同坠入冰冷刺骨的枯井一般,寒气瞬间席卷大脑。
怎么会。
该死的池震荣怎么敢的。
母亲当年哪一点对不起他了,竟然被他这样利用诓骗。
那她的父亲究竟是谁。
还是说,她父亲其实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怎么样,这下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语气之中满是自得,见池烟拿起那份报告,她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手势怪异,但只要碰到就行。
若池婉婉此时摘掉墨镜,细细看向对方的手。
就能发现发现对方手上的端倪,可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她,早已被喜悦冲昏头脑。
自以为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