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凡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前方。
三千虎豹骑将士紧随其后。
他们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在突厥铁骑大军的腹部,狠狠的撕开了一条口子。
“噗嗤!”
“噗嗤!”
手起刀落,无数的突厥铁骑被砍掉了脑袋。
一股股鲜血洒落在大地之上。
一具具尸体堆积成山。
三千虎豹骑踏着遍地的尸体,不停的冲锋着。
可是突厥铁骑实在是太多了。
随着战斗的继续,三千虎豹骑也在慢慢的减少着。
“杀!”
“杀到最后一刻!”
虎豹骑将士怒吼着,厮杀着。
面对这如同潮水一般的突厥铁骑,他们没有丝毫的畏惧。
只有冲锋!
冲锋到战死的那一刻为止!
在神技大杀四方的属性加持下,虎豹骑将士相继坠马战死。
更别说后面的老独臂等人了。
他们更是在刹那间,便死伤殆尽。
……
而此时,柴温柔正率领一万将士火速支援易州。
他不但要寻找那神秘的血衣将军的下落,更要救易州与水火。
可是距离易州越近,随风飘来的血腥味便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难道易州失守了?
难道突厥杂碎正在屠城?
想到这她那俊俏的脸颊,不由更加凝重了起来。
“全军加速前进!”
柴温柔纵马飞奔,那一身红色甲胄紧紧的包裹着她那凹凸有致的娇躯。
可是她发育的实在是太着急了。
随着战马的狂奔,那诱人的娇躯不停的颤抖着。
即便是她身上的甲胄,也难以遮掩她那丰腴的娇躯。
如此火辣的身材,配上她那身红色甲胄。
让她如同一团烈火一般!
“报!”
“前方发现一名易州逃兵!”
而此时,前方斥候策马飞奔来报,让柴温柔不得不勒马停止行军。
逃兵?
如今易州恐怕正在遭受屠城,竟然有逃兵!
柴温柔的心底当即涌起了一股怒火,一股淡淡的杀意更是随之四散开来。
“带过来!”
柴温柔怒吼一声说道。
“是!”
片刻之后,几名将士便将一位少年拖到了柴温柔的面前。
“我不是逃兵!”
“我爹是易州刺史马玉林。”
“我是前往长安搬救兵的!”
少年双目赤红,不停的挣扎着,大喊着。
易州刺史的儿子?
如今易州正在生死一线挣扎,不管他是谁的儿子。
只要是逃兵,那就该杀!
柴温柔冷冷的看着马下的少年。
而少年也昂起脑袋,死死的盯着她。
颇有几分傲骨!
“我不是逃兵!”
“我们易州没有一个逃兵!”
“你们可以辱我,但是不能侮辱那些战死的易州将士和百姓!”
少年双目赤红,瞪着柴温柔大喊道。
若非他仰着脑袋,眼圈里那强忍着的泪花就要掉下来了。
可是少年却依旧倔强的忍着,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因为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易州!
看到少年这幅模样,柴温柔不由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少年看着并不像逃兵啊!
难道他真的是去搬救兵的?
可是那易州刺史为何要派自己的儿子去搬救兵?
“你去哪里搬救兵?”
柴温柔冷冷的问道。
“长安!”
少年大声的说道。
“你知道从这到长安有多远吗?”
“即便是你到了长安搬来了救兵,易州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柴温柔紧要银牙,冷声说道。
去长安搬救兵?
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少年肯定就是逃兵!
而就在柴温柔杀心大起的时候,只见少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的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自己去长安搬来了救兵,恐怕易州也早已城破了。
可是他不能不去!
因为他带着所有易州守城将士和百姓的荣耀!
易州没有逃兵。
易州没有怂包。
易州城内都是英雄好汉!
他必须要将父亲的血书送往长安,将易州将士的壮举告知世人!
“我父亲会守住易州的,血衣将军更会守住易州的……”
少年伸手摸了把脸上的泪水,哽咽的说道。
轰!
此话一出,柴温柔不由当即大惊。
那血衣将军竟然在易州!
“你怀里揣的是什么?给我拿出来!”
柴温柔见少年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由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父亲写的血书。”
少年并没有抗拒,撕开自己的衣服,将里面的血书递了过去。
柴温柔接过血书,缓缓打开。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愣在了原地。
那一行行血字,如同一把把匕首一般,狠狠的戳在了她的心口之上。
原来易州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难怪少年不停的说自己不是逃兵。
难怪他说易州将士没有逃兵。
他们都是好样的!
这少年不是逃兵,更不是去搬救兵的。
他是去告诉朝廷,告诉陛下,告诉世人。
易州没有逃兵!
“是姐姐错怪你了。”
柴温柔冲着少年无比歉意的说道,并将血书还给了他。
“给他换匹快马。”
柴温柔说着便狠狠一夹马腹,朝易州飞奔而去。
……
而此时定州城外,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段小凡如同疯了一般,不停的诛杀着对面的突厥铁骑。
“噗嗤!”
“噗嗤!”
他手中的长枪不停的挥舞着,枪枪爆头。
虽然他开启了神技大杀四方,战力飙升。
但是突厥铁骑太多了,杀完一波,又冲上来一波。
那锋利的突厥弯刀,相继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整个人都在滴血。
有突厥铁骑的血,也有他自己的。
他那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沾满了白色的脑浆和鲜血。
随着他每一次挥舞长枪,长发飞舞间,鲜血四溅。
此时的段小凡哪里还有丝毫败家子的模样。
简直就如同来自地狱的嗜血狂魔一般。
他踏着突厥铁骑的尸体,不同的冲锋着,屠杀着。
如今,他已经麻木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杀!
而他身后的三千虎豹骑,随着一路冲杀。
此时也已经不足两千了。
而最惨的,当属老独臂他们了。
除了老独臂是位老兵以外,其余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可是如今,他们放下农具,拿起武器上了战场。
初入战场,便是生死之战。
他们视死如归的冲锋着。
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死在了突厥弯刀之下。
但是他们却无一人胆怯,更无一人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