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如泪。
她瘫坐在床边。
靠着窗
双手抱着双腿。
邻听心跳。
暴雨平息下来,雨声小了,她忧虑难过的心情也得到平缓。
也许我可以原谅他犯下的过失,一切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不过是和别人...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自欺欺人。
沈安晴赶紧摇头,她想赶紧打断这懦弱的思想,她拼命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随着一阵雷声落下,她终于不再糊涂。她猜测南宫亦辰和炎统·里奥那多·安特雷斯一定还隐瞒着许多事,因为所有的事都不能理清。还有炎统,她甚至不记得小学同学的样子了,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是真是假。不管怎样,那个女人和孩子都是阻挡在我们之间的障碍。
为什么我非要经历那样的事?我明明那么努力,他也是,我们的来信多么美好,我甚至把所有的美好埋藏起来,我甚至一度想要告别悲惨的过去。她不禁落下几滴眼泪,思想一阵抽紧,浑身无力。
也许是太过疲惫。
她闭上双眼,倒在地上。
意识上,她认为自己睡着了,因为她的皮肤触到了冰冷的地板。后来,她又觉得这是个梦,最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奇异的事发生了。
她又来到过去的梦境,那个梦曾经如瘟疫一样缠绕着她。
现在。
她有些好奇,不过这次她不再是旁观者,她拥有自己的思想,她能够思考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发现自己睡在柔软的床上。
她仔细观察远处。
墙边雕饰着瓷器架子,上面似乎摆放着许多名贵的古董。
这...
这显然是古代女人的闺阁,不管是床上悬挂的透明纱帘,还是盖在身上绣有孔雀的被子、耳边的枕头,都与她所知二十世纪的房间布局有很大区别。
正中央雕刻精细的木椅上,坐着一位纤弱的女人。
她穿着宫女装,头上戴有发钗,腰间淡蓝色流苏遥拽质地,显得精致小巧,额前的刘海绑有几条小辫,背后隐约长发及腰。她的面色格外清冷,让人不禁联想到仙女。
沈安晴等疲惫的感觉消散后才从床上坐起来,椅子上的女人见状赶紧起身快步来到她身边。“公主您终于醒了!我都快担心死你了,轩妃有什么不对您也不能往心里去不是,她家是大族,惯出个心高气傲的劲也很正常,但您不能正面理直气壮得和她斗啊!更不能在王面前指责她的过失,我真怕你得罪了什么人遭受不测。你一定要记住深处后宫,处处留心。”
她的口气非常温柔,和她表面的清冷完全不相称,但沈安晴确不在乎这些,她几乎听不明白这个女人在说什么,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姐姐!我口渴了,能给我递碗茶水吗?”
那个女人马上端着一个水杯递给她,将信将疑地望着她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失忆了?还是寻思着逗我开心?虽然我们的祖国很小,但身为一国的公主应该保持最起码的庄重吧!逗人开心这种事最好不要表现出来,尤其在王和轩妃的面前,我听说不久后王就会公布王后是谁,即使公主殿下不争取,我们也不能让轩妃得逞,要不公主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你愿意身居冷宫吗?你愿意永远见不到王吗?所以,公主你一定要格外注意,事事小心,步步谨慎。”
“轩妃似乎是个很讨厌的人,她为什么总跟我作对呢?”沈安晴突然说。
你今儿着魔了?怎么说话这么奇怪,轩妃是轩月族的公主,是我们最大的对手,别看她整天装得贤惠和蔼,谁知道她内心里盘算着什么?虽然她从来没有针对过公主殿下你,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反感您的存在呢!就像公主你嫉妒她受宠一样。”
厄...
沈安晴有点懂了,她有些钦佩她的心计。不管这是哪,她都不能把那个世界的所有思想带进来,她决定用心去看接下来的事,包括她刚才的话,她只好默默点头喝茶。
此时,门外来人报告,“公主殿下,王来看您来了,还一道问您是不是可以接驾,看王的意思,他今晚要住在这里。”
沈安晴闻言差点没被刚喝下的茶水噎死,她是知道的,古代的妃子们都以被宠幸当作福光降临,借此飞黄腾达,可她不是妃子呀!她可是清白的女孩子,如果被玷污了哪还有脸去见南宫亦辰。
她重咳了一声,表情痛苦地望着身旁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她荣光满面地抓住沈安晴的手,激动地说:“我的天呀!您听到了吗?王要移驾公主的寝宫了,这简直是百年修来的福气,说不定这正是王要封你为后的证明,你先跟着丫鬟去洗漱一下,我马上下去通报下面的人,你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们公主的姿色也是万里挑一,不比那轩妃差。”
沈安晴涨红了脸,气愤道:“通报什么呀!我才不要他碰我。”
那个女人闻言赶紧上前堵住了她的嘴,“殿下疯了不成,怎么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知道后宫有多少妃子吗?她们有的一生都见不到王,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她抚摸着沈安晴浓密的长发,小声说:“我知道公主紧张,可女人嘛!这一次总会来,你别忘了,也许过了今晚,公主的身份会有大的不同。”
沈安晴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已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反正是很严重的事,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快逃!
(说明一下,后面的部分不是重生文,只是本文增色必须的部分,还有谢谢看这本书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