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一次,武松没有给周昂机会再爬起来。
周昂一倒地,武松就已经猛扑过去,将其牢牢压制住。脑海里,突然闪现穿越前看某部电影中,叶问痛扁日本鬼子的镜头,于是,有样学样,一顿老拳如雨点般落下。
鲁智深仅仅一拳,就打死了镇关西郑屠。
武松此时的功夫,仍然比不上鲁智深。而且,他也并没有打死周昂的打算。因此,下手虽快,却并没有找准周昂的要害,而是专找其痛点殴打。
武松为什么能如此痛扁周昂?是因为周昂太逊吗?
当然不是的。周昂本身在禁军中已经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在同级别的军官中,几乎没有失败过。
如果是一天前,周昂和武松对垒,武松只怕还要处于下风。
但是,不巧得很,恰恰就在昨天晚上,武松其实发生了变化。那就是:来到汴京以后,他没有一天间断过对《达摩心经》的修炼。要是以往,他这种自我修炼的进度还是说不上很快的。但,巧就巧在,这次来汴京的途中,他遇到了鲁智深。
鲁智深是真正的武林高手,而且在五台山上,又得到了真传。
而恰恰,五台山上的功夫,也是佛门功夫一路。鲁智深作为和尚,对佛教功夫的领悟很深。在与武松结交之后,就曾经对武松悉心点拨。
因此,尽管武松和鲁智深相聚时间还很短暂,但,鲁智深对他的点拨很是重要,使得他对《达摩心经》的领悟,加快了很多。
这也就导致他,就在昨天晚上,终于突破了《达摩心经》的第二重!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面对周昂的挑衅,武松能够一直沉得住气,轻松迎战!
此时的武松,对战马奎、赵尔等人,可能仍然不敌,但是,对付周昂,却确实已经绰绰有余!
周昂就是这么倒霉。
武松还在痛扁周昂。观武台上的人,有的错愕,有的震惊,有的赞叹。王厚却又惊又怒,大喝道:“快给我把武松拿下!”
他是现场的最高指挥官,一声令下,没有人敢不服从。武松也不得不服从,对于前来阻止自己继续痛扁周昂、控制自己的士兵,也没有立即反抗,而是选择了暂时顺从,停止了对周昂的痛扁。
实际上,也痛扁得差不多了。当周昂被人扶起,他爹娘都认不出他了。满头满脸都是包,演猪八戒不需要化妆了。
周昂的嘴巴已经肿得说不出话来,同时也由于头晕眼花,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
观武台上,王厚却怒气冲冲,大声斥责道:“大胆武松!这只是一场比赛而已,你这厮怎么能如此下毒手?岂不知周昂乃是你的同袍,你居然想置他于死地,可见狼子野心,法理不容!特选禁军乃是堂堂天子之师,断乎容不得你这等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辈!来呀,立即革除武松军职,给我重打五十,再行发落!”
这简直是彻底厚颜无耻地颠倒黑白了。武松大怒,正待发作,却见观武台上,还有人为自己说话。
特选禁军毕竟是一支新成立的军队,有些人怀抱忠君报国的理想而来,还是有些正义感的,并不像此时大宋其他的军队里那样都是些明哲保身、贪生怕死之徒。而且,有人认定武松乃是高俅的人,若要表达对高俅的忠心,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因此,他们纷纷劝阻王厚:“王大人,这武松乃是高大人亲自举荐来的,还请三思!”“武松和周昂比武,是那周昂拔刀在先!”“武松只是下手重了点而已,说是要杀害周昂,恐怕过分了!”
王厚更加恼怒,喝道:“统统给我住口!这里是我官大还是你们官大?听我的还是听你们的?谁再敢多言,别怪本官翻脸无情!”
他这一发飙,其他人就不敢再多说。王厚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狞笑,喝道:“还等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武松拖翻杖责!”
士兵们得令,就要动手。武松也气满于胸,正要发作。却突听一声喝:“谁敢!”
这喝声并不大,但却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要杖责武松的士兵闻言,全身一震,立即住手。
观武台上,所有的军官,包括王厚在内,立即起立行礼,道:“参见高大人!”
只见一个气宇轩昂、仪表不俗的男子,在一队士兵的簇拥下,缓步走来。这人正是高俅。武松定睛看去,发现他正是那天在酒楼里遇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高俅才是这支特选禁军的最高长官。就是王厚,刚才不可一世,此时也不得不按照军中规矩,起立行礼。
高俅气定神闲,在观武台上刚才王厚坐的那个最高位置上坐下。环顾了一下现场,脸上是一派淡定从容的表情,轻声道:“把武松给我放了,把他和周昂都带到本官跟前来!”
武松和周昂来到高俅身前。武松按照军中规矩见礼,那周昂却普通一声跪下,叫道:“高大人!您可得给小人做主啊!”
高俅微微一笑:“你就是周昂!本官这些日子虽然要陪官人,没来军中,倒也听得报告,说你算个人才!”
周昂一听大喜,以为高俅这是在表扬自己,连忙磕头,道:“谢高大人夸奖!武松为了夺取右营指挥使之位,在决赛中使『奸』耍诈,还意图谋害小人,求高大人为小人做主!”
高俅道:“好!本官奉皇帝之名,组建特选禁军,这军中人人都是高俅的兄弟,高俅自然要为大家做主!来呀,革去周昂都头之位,仗责五十,将为一般士卒留用察看!”
周昂大惊,连忙磕头求饶。王厚也上前道:“禀高大人,周昂已经被武松那厮打成重伤,若再杖责五十,只怕不妥。再说,高大人才来,还没有分清是非曲直。。。。。。”
高俅面『色』一沉,冷冷打断王厚,道:“怎么,王副指挥使这是要指责本官是个是非都不分的糊涂官吗?”
王厚面『色』一变,连忙施礼赔罪道:“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