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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姥爷也生气,指着叶长德说:“你好大的脾气,如今我这老丈人说两句都不成了?”

叶长德赶紧解释,伸出手给两人看:“爹,二哥,你们先别生气,看看我这手,哪有伤口?这银血功效可大着呢,长久泡下去都可以刀枪不入,就是这皮肤像个妇人似的,二柱三柱来的时候就开始泡了,你们要不要看看去,如今两兄弟白白嫩嫩的,像个世家公子哥呢。”

苗二舅怪叫一声:“真有这么好啊。”

叶长德点头,“不过就是腐蚀性太大了,以后澡桶要备多些,若是有钱了就在桶里铺层银子,银子不会被腐蚀。”

苗姥爷苗二舅一脸黑线,用银子做澡桶?也不怕被人打死了。

想想也不可能,上次叶云一个浴桶就用了将近五千两银子,苗家如果有五千两怎么会拿出来做浴桶。

苗二舅说:“这么糟践银子我怕被雷劈,木桶先将就用着,以后要是实在不行再考虑别的吧。”

叶云尴尬,一个浴桶就要挨雷劈,那她以后要真做了银池那岂不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叶长德闷闷的说:“二哥,我家三个桶都用银子铺的。”

“呃……”这下轮到苗二舅尴尬了,“那啥,铺了就铺了,也不是啥大事,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明天我来看看兄弟俩。”

溜了溜了。

叶长德看着二灰的背影无声的笑,还是第一次看到二舅哥这么狼狈呢。

叶云把草都收了,今天有苗姥爷和苗二舅在,多割了些,他们也带不走,只能便宜她了。

到了家门口发现门口闹哄哄的,走近一看叶大带着下人们将苗氏保护起来,叶老头躺在担架上,大郎二郎站在他旁边。

叶老太太戴着帽子哇哇哭,旁边还有金氏做陪衬。

族老们全坐在门口,杨里正也在。

叶云坐在小灰背上大声说:“这是咋了,这么热闹?”

一见她回来村民赶紧让路。

叶老太太嗷呜一声哭喊:“族长可要给我这老婆子做主啊,如今这小辈都能骑在头上拉屎了,我可怎么活啊!当家的,你可不要出事啊,你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呐,只能让他们一家子扒皮拆骨给剁了吃了啊。”

杨里正呵道:“有事就快说,这么多人围着呢,整天搞你们这破事,还有完没完了,过了年闹两场了,是怕谁不知道你们卖儿子过继的事吗?”

叶云不得不向杨里正竖大拇指,真是精辟啊。

叶福勇脸色也难看,大清早就被叫来,他爹如今身子不好,处理族里的事早已心力交瘁,如今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云丫头,回来了,快来给你曾祖看看,这几日脸色一直不好。”

叶云赶紧过去,紧皱着眉头:“这几日曾祖可有受过凉?”

叶福勇赶紧说:“前几日下雨,他淋了点雨水,回来就收拾了,可是有事?”

叶云看他,见他脸色的浓浓的关心,犹豫一下说:“上次曾祖只是普通的风寒,如今风邪入体,再加上年纪大了,怕是……”

这次她能从族长的体内看到明显的死气,若是年轻人,她稍微用点空间的能量也能救回来,可他年纪大了,又因常年操劳,这一病就有了油尽灯枯之相。

叶福勇愣住,族长倒是心宽的很,拍着叶云的手说:“年纪大了,谁都会有这一天,和我一起的那几个老家伙如今就剩我一个了,也值了,没事。”

叶福勇却哭了起来,一个老头子在众人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哭,也没人觉得滑稽。

“爹,您还要多陪我们些日子,再过两年您就能抱玄孙了,咱们家就要五代同堂,多少人羡慕啊。”

族长板着脸:“这么大个人了,哭什么哭,也不嫌丢人。”

叶长德也流泪,拉着叶云的手说:“云丫,真不能治了吗?爹全靠你曾祖才能活到今日……”

叶云拉他蹲下身说:“银血也许有用,但谁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叶长德说:“对啊,我找个时间给你大爷说一声,要不要用就看他们的意思。”

早已被人遗忘的叶老太太哭起来一声高过一声。

杨生义早已得到父亲的指示去看叶老头,越看心越沉,对叶老头更厌恶了几分。

“人没事,就是不知怎么醒不过来,我来给他施一针,马上就好。”

针刚拿出来,还没开始扎呢,叶老头就慢慢睁开了眼,“这是在哪儿啊?”

这一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几个村民都呸了一声。

“叶福全,你被你媳妇抬到长德家门口了,快说说,你是咋晕过去的?”

叶老头满脸惊恐:“快走,老太婆,咱们快走,你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不关他们的事啊。”

踉跄的爬起来就要回去。

村民一听有事,赶紧追问:“什么不关他们的事啊,说来我们大家听听呗。”

叶云也嗤笑:“就是,说来听听,什么事,这天也不见得冷,福全爷爷戴个帽子做什么?”

“就是呢,一辈子没见过你戴帽子,好好的怎么戴这么个东西?”

叶老太太嗷一声叫起来:“乡亲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今日起来我们老俩口的头发就被贼人给剃了,不戴帽子可怎么见人啊,要不是因为这事儿,我这把老骨头跑过来做啥啊。”

头发剃了可是大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剃头只有孩子小时候父母才能剃,长大除非太长才能剪一点。

众人唏嘘,议论纷纷。

杨里正说:“你们可知是谁剃的?”

叶老太太站起来指着叶云说:“肯定是她,从小就不服管教,现在六亲不认,咱们村里谁有这本事闯别人家里去给人剃头?”

叶云哈哈大笑:“你是亲眼看见我剃的?”

“我亲眼看见,就是你!”

“你看见我了你不叫?就乖乖让我剃了?你家十几口人,叫一嗓子谁听不到?再说了,你看见是我,那你说,昨晚几时几刻看到我的?”

叶老太太噎住,叶老头说:“你当时拿着刀,我们害怕,所以才没说,大晚上的,谁知道几十几刻?我之前当你是没教养,可如今却发现,你压根儿就是心肠歹毒,你说,你到底是谁,我们叶家村可没有你这么歹毒的人,你这张脸,如今谁都不认识,五丫到底被你弄哪儿去了?你对我儿子施了什么法,才能让他父母都不要了,偏偏对你掏心掏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