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来的乡亲们都看清了,确实就是尤仕水的傻姑娘尤水先。大家都感慨地说:“真是傻姑!傻姑真还活着。太好了,仕水有福喽!”
“真是我女……儿!”尤仕水看着面前的尤如水,早已泪流满面,说不出是狂喜还是伤感,酸楚地喊着:“傻……女儿,我苦命的孩子,真是你……吗?”
尤如水看着杵着拐杖的尤仕水,呆看了一阵,才大步上前,抱着尤仕水伤心起来,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述着说:“爹……,你可找女儿来了。我认为你们……真不要女儿了呢!爹,你们咋才……来嘛?”
尤仕水抹了把高兴的眼泪,苦笑着说:“可怜的乖女儿,不是爹不要你,不来找你,是因为……因为……”
尤如水抱着尤仕水,伤心地痛哭着:“爹……”
大家都被他父女二人惹得抹起了眼泪。
谷惠玲抹了把眼睛,对尤仕水摇手说:“伯父,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们父女相认了就是天大的喜事!”
谷宇龙长舒了口气说:“伯父,在我和尤姑娘相识的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每天都在思念着你们,她想念你们的泪水更是流了不少。现在好了,大家终于团聚了,尤姑娘也不会再为家人伤心落泪了,这件喜事确实不小!”
“就是就是!确实是件大喜事!”尤水强更是感慨万端地说:“幺叔,我们尤家能出个水先这样的大人物,确实是件了不起的事。水先妹子能在超短的时间里学成这样,为我们尤家光宗耀祖,你老人家功劳不小!”
“就是!”胡氏赞同地对尤仕水说: “幺叔,水先虽然走失了这一个多月,但她不但学会了大本事,连病也好了,真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尤如水却听得倒明不白的,不过,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就是父亲找她来了,这是她天天都在想着的事。想到这里,她才四处看了看,问尤仕水道:“爹,水后呢?水后咋没来?”
胡氏连忙接过尤如水的话说:“水先妹子,水后她……”
谷惠玲向胡氏摆了摆手,连忙在尤如水的耳边小声说:“水后妹子被这王府里的谷蛟龙几个坏蛋糟蹋了,她不堪受凌辱,咬舌自尽了!”
尤如水一惊道:“你说啥?秀秀她……”
谷惠玲连忙捂住了尤如水的嘴巴,小声说:“我们商量过了,先别声张,等那些家伙都回来后,逮住他们再说!”
尤如水听了,连忙点了点头说:“好,就这样!”
大家见尤如水平静了,才逐一和她相见。
欧阳白雪关心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听说你追赶火凤凰去了,铃子追回来了吗?”
尤如水点了点头,简单地说:“追回来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味道,故意问道:“水仙,难道你真把摄魂铃烧了?”
“咋会呢!不是你的办法吗?你认为我硬是大而化之的人啊!”尤如水小声对谷惠玲说:“我烧的是你做的牛屎!”
“太好了!”谷惠玲还是故意问尤如水道:“那你为什么又拼命地追赶那凤凰呢?”
“那是我师父!”尤如水笑着说:“她骗得了你们,骗不了我!”
欧阳白雪连忙问道:“水仙姐,你今天碰到你师父了?”
“碰到了!”尤如水简单地说:“师父和我专门聊了好一阵呢!”
谷宇龙长舒了口气说:“难怪尤姑娘耽搁了这么一阵!”
“殿下,这下相信我谷惠玲的话了吧?”谷惠玲得意地对谷宇龙说:“我说水仙她一定是被她师父给逗走了,你还不信!”
谷宇龙不得不服地说:“对,还是你有远见!”
几人正说着,谷瓜带着荆通走了过来。
欧阳白雪奇怪地说:“咦,那个家伙跑来干啥?”
谷惠玲想了想说:“水仙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来投奔你的!”
欧阳白雪笑着说:“不会,刚才才吃了咱的亏,咋会来投我们呢?”
“玲玲说得对,他多半是看着许康和牛耕来的!”尤如水却赞同谷惠玲的看法,说着,起身迎了上前。
荆通来到尤如水面前,双手一拱,恭敬地对尤如水和谷宇龙一躬身,说:“尤大侠,太子殿下,我已不再是公孙老道的徒弟,我愿意向许康和牛耕二人一样投在大侠麾下,为天和效力,请收下我吧!”
谷惠玲咯咯笑着对荆通说:“喂,精道士,你搞错没有?人家许康和牛耕可是人家母七娘收的徒弟哦!”
“你别骗我了,我早就看出你们是在演戏了!”荆通呵呵一笑,向屋里张望了一阵说:“果如我所料,那母老虎是你们假扮的!”
许康和牛耕闻讯走了过来,许康奇怪地问荆通道:“荆通兄,公孙老道把你也撵了?”
荆通点了点头说:“小师弟,三哥,我今天差点就见不到你俩了!”
牛耕连忙问道:“啥情况?”
荆通把经过说了一遍,又对尤如水说:“尤大侠,请相信我,我绝没有半点假话,请大侠一定要收下我!”
“好,我答应你!”尤如水知道,如果天元真对这边开战,需要这些能人,想到这里,她大方地对荆通说:“我代表天和欢迎你!”
胡氏在一边抹着眼睛,对尤仕水说:“幺叔,看来水先妹子的病完全好了。可惜我幺婶无福,看不见了!”
尤仕水满心欢喜地点着头。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唢呐声,谷王府里开始热闹起来,人们摆起了吃饭的桌子和碗筷。
尤如水问欧阳白雪道:“白雪,他们为你准备好婚妆没有?”
白雪开心地笑了笑说:“小龙娘正在找人加班呢!”
谷小龙容光焕发地走来,对尤如水众人说:“太子殿下,尤大侠,伯父,各位,请就坐准备吃饭了!”
尤如水对谷小龙说:“小龙,吃完饭,叫你府里的人全部留下别走,说我们有事商量!”
谷小龙点头说:“大侠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做,白雪已经告诉我了!”
“爹,走,我们吃饭去!”尤如水和谷宇龙扶着尤仕水向饭桌走去。
欧阳白雪把青唐来的七个安排在一桌,加上尤仕水,刚好八人。
谷小龙专门给尤如水抱来一罐黑坛酒,说:“尤大侠,今天你一定要陪伯父他们多喝几杯!”
谷惠玲今天当着尤仕水,倒不好意思干涉尤如水了。她把尤如水看了几眼,故意说:“就是,你今天是得好生陪伯父喝几杯才是!”
“我不喝酒!”尤如水闻着酒香,看了看尤仕水,故意问谷惠玲道: “你们不是说喝酒对人不好吗?干吗还要强迫我喝酒?”
“你不喝更好!女孩子本来就不该喝酒的。伯父也说过,你在家时根本是不喝酒的。都是那几次把你给惯坏了,是我的责任!”谷惠玲也不知尤如水说的是否真心话,只得转移矛盾说:“现在伯父来了,我把你交给伯父。他要不要你喝酒就不管我的事了!”
尤仕水连忙表态说:“谷姑娘说得对,女孩子不该喝酒的!”
谷惠玲幸灾乐祸地对尤如水说:“怎么样?现在不是我不要你喝酒了吧?”
“我喝过酒吗?”尤如水把青唐来的几个人挨着看了一遍,做着受了冤枉的样子,歪着头问谷惠玲道:“你干吗这样说我?”
谷惠玲把尤如水看了半天,心想,这家伙是累傻了还是病又犯了?她喝过酒没有都忘记了,不会是她爹来了又变傻了吧?想到这里,谷惠玲连忙用手摸了摸尤如水的前额,问道:“水仙,你是累糊涂了还是装糊涂啊?”
尤如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只得说:“对对,我好像是喝过酒吧。我今天咋了,脑壳确实有点稀里糊涂的!”
旁边一桌的尤水强两口子和同来的乡亲们听了尤如水几人的对话,也小声地议论着说:
“看来,傻姑的傻毛病还没好彻底!”
“够好的了,她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和正常人没区别了!”
“也是!也许她见了仕水高兴的吧!”
“我倒认为她是被水后的事气的!”
“你别说,完全有这种可能!”
“唉,那些该死的东西!”
吃饭时,尤如水确实没喝一滴酒。谷惠玲高兴地说:“好了,水仙姐戒酒终于成功了!”
尤如水也慢慢清醒了,不再和谷惠玲争辩,而是顺着她的意思说:“那是,我尤如水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谷惠玲只认为是尤如水在父亲面前不敢乱来的原因,高兴地对尤仕水说:“伯父,你来了真好,水仙在你的面前再也不敢放肆了!”
谷宇龙替尤如水打抱不平对谷惠玲说:“玲玲,给尤姑娘留点面子吧!”
尤如水也斜了谷惠玲一眼说:“就是,你再乱说我的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谷惠玲连忙装模作样地认错说:“好好好,玲玲错了,尤大侠,饶了她吧!”
欧阳白雪‘噗’的一声,差点喷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