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潜艇发威【3】
“舰长，五号那里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没有击沉目标。要不要派人协助一下？”在潜望镜处观察情况的情报参谋对杨志成说道。
杨志成脸色凝重：“不！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报告目标伤亡情况。”
“目标富士号战列舰中部断裂，正在停泊位置徐徐沉默。”
“二号的鱼雷成功击中目标千代田号巡洋舰，千代田号巡洋舰右侧船舷重创，但并没有造成致命伤害，千代田号正在移动，退出停泊位置，猜测可能准备冲上附近浅滩，防止沉没。”
“三号的鱼雷成功击中目标松岛号，并且按照原定计划的击中松岛号弹药库，并造成松岛号发生殉爆。松岛号怕是连大修的机会也没有了，船身断成两截不说，现在还发生局部爆炸，船上的日本水手我敢赌，绝对是超过六成的死亡率！”
杨志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很好，所有潜艇下潜十米。”
岸上，东乡平八郞不愧是历史上与陆军的乃木希典并称日本军国“军神”的名人。你说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好，说他重新冷静下来也好，东乡平八郞已经穿着勤务兵刚刚送上来的大衣，就在码头旁边的一座炮台处指挥士兵救火和救援落水的士兵。
东乡平八郞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所有聚光灯都打开，码头附近燃起大篝火，务必发现敌人！”
“是！”
现在不算大的马公港海面上，各种灯光来回扫动，刚才的战斗，让海水变得浑浊。更别说现在是黑夜，而潜艇表面颜色是有些斑斓的黑色，别说是透过十米深的海水观察了。哪怕是潜水员到水下，如果不注意看。恐怕还会认为那只是有些起伏的海床而已。
“报告！”外面进来一名年轻的日本海军，他的脸色很凝重，带着几分沮丧的气息。
东乡平八郞只我看了这名年轻的海军士兵一眼，就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他平静的说道：“是测天岛军港的战损送来来吧？”
年轻的士兵点了点头，一脸沮丧的说道：“测天岛发来电报，天城号巡洋舰被鱼雷击中沉没，气候天城号旁边的秀山号驱逐舰被第二发鱼雷击中，右侧船舷裂开巨大的口中。已经完全沉没了。”
“报告！”这名士兵刚刚禀报完毕，外面就又进来一人。
“进来！”东乡平八郞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电报兵进来对东乡平八郞抬手行了军礼，肃然道：“在将军岛屿一带巡逻的浪速号舰长岗山片七郎大佐发来电报！”
那名电报兵刚刚将背后的电报拿出来想念，东乡平八郞已经伸出手来，对电报兵说道：“不用念了，拿给我。”
电报里面的字很少，问题也不多，总共就两个问题一个请求。
第一个问题，军港遭到了什么袭击？
第二个问题，军港损失了多少？
请求：进入马公港内支援。
东乡平八郞想了想说道：“发电报命令岗山片七郎原地待命。不得轻举妄动。”
旁边一名少佐听到东乡平八郞的命令，惊讶的道：“司令阁下为什么不让岗山片七郎大佐率领浪速号前来支援？现在马公港内的大型军舰不是受到重创就是已经在沉没当中，只有几艘炮舰和驱逐舰和鱼雷艇而已。这样的战斗力实在难以和敌人抗衡。”
东乡平八郞却有着另外一个想法：“不！现在敌人却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甚至不知道敌人用的攻击武器是什么，不知道敌人踪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让浪速号回来有什么意义？难道让浪速号炮轰大海吗？”
少佐不知道怎么回答东乡平八郞这个问题好，他只好岔开话题说道：“我认为敌人派来偷袭的应该是鱼雷艇，而且比一般鱼雷艇体积更加小、速度更加快的鱼雷艇。如果不是体积更加小、速度更加快，怎么可能偷偷混进来呢？又怎么能够在发动偷袭后，迅速离开并隐藏起来呢？”
“新型鱼雷艇吗？”东乡平八郞皱了皱眉头。
少佐也不知道是在说服东乡平八郞，还是说服自己了。接着又说出自己的判断：“如果不是鱼雷艇，使用鱼雷的武器还有巡洋舰和驱逐舰。巡洋舰最小最小也*百吨，驱逐舰最小也得二百吨。如此大的吨位怎么可能瞒过沿途的警戒？特别是航道上的水雷，除非对方有我们的水雷分布图，但最新的水雷是三天前司令阁下你认为敌人近期会有异动重新布置的新水雷阵，哪怕是我这样级别的军官也只知道局部分布。”
说到这里，少佐已经一脸坚定的神色，他似乎已经完全认为偷袭的武器就是一种体积更加小、速度更快的新式鱼雷艇。“我认为敌人绝对不可能拥有水雷分布图，但据我所知大部分水雷为了不被敌人发现，普遍设定的水下位置是四到三米，最多也就一米二左右，毕竟水雷体积比较大，设定的水下位置太浅了单凭肉眼就可以发现水雷的位置。但鱼雷艇则不然，大部分鱼雷艇体积普遍都在百吨以下。”
“我记得南洋水师向德国伏尔铿厂定造的三艘鱼雷艇“雷龙”、“雷虎”、“雷中”，排水量仅仅为五十八吨而已，艇长三十三米五，宽约四米，吃水一百六十八厘米（1.68米）。而只要在这个规模上让鱼雷艇更加先进，就足以躲开大部分的水雷威胁，甚至躲开所有的水雷威胁，我记得水下深度最浅的鱼雷也就一米二。”
“等等！”东乡平八郞忽然打断了少佐的话。
“怎么了？”少佐怔了怔。
东乡平八郞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少佐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迟疑着说道：“好像是说躲开，对，躲开所有水雷的威胁。”
东乡平八郞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什么灵感，他吐字飞快的说道：“不！不是这一句，是你最后说的话。”
“最后？最后自己……”少佐皱皱眉头想了半响。轻轻一拍脑门说道：“我说水下深度最浅鱼雷也就一米二。”
“水下！没有错！我知道敌人从哪里来了！”东乡平八郞霍然站起来，一脸激动之色。
少佐迟疑了一下，问道：“司令阁下。敌人不是用鱼雷艇袭击我们吗？”
东乡平八郞透过狭小的瞭望孔，看着外面还在戒备森严的海平面。对少佐说道：“毛利君，你还记得在本土的时候，本田中佐提议建设的新武器吗？”
毛利少佐想了想，才说道：“我记得，好像是能够潜水的武器，但这似乎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他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换气，在水下如此观察情况、续航能力等等问题。最重要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华民主国有研发和拥有潜艇的情报。中华民主国能够有这么强大的隐蔽力量吗？”
不得不说，日本的情报力量确实很厉害，也许这个情报机构不是最先进的，但他人数众多，而且大部分是（女支）女，可以很轻松的从心神放松的目标口中得到重要的情报。
东乡平八郞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你说的鱼雷艇很有说服力，但其中疑点也不少，比如说鱼雷。据我所知鱼雷艇普遍是使用三百五十毫米的鱼雷，但三百五十毫米的鱼雷可以对富士号战列舰造成毁灭性的破坏吗？看那裂痕，我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那是一发四百五十毫米的重型鱼雷造成的。”
“体型小、速度快，鱼雷好携带，大不了只带一枚。但鱼雷发射管呢？这个可节省不了体积和材料。就好比炮弹和大炮，想让炮弹更加轻，可以用一些比较特殊的材料，甚至往炮弹里面放少一些火药，但如果大炮变得更加轻，这可就不是一般的困难，你总不能够让炮管变薄吧？你这可很可能造成炸膛。”
毛利少佐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判断轻轻松松就被人推翻，哪怕推翻的人是自己的上司东乡平八郞。
毛利少佐：“不，你说的仅仅是一个疑点。现在科技日新月异，特别是海军。往常一千吨就可以算是一艘不错的巡洋舰，但现在近万吨的巡洋舰都有了！放在十年前。不五年前这就已经是一艘战列舰了。而现在战列舰已经是一万五六千吨级，甚至二万吨级。谁能够保证中华民主国研制出更加先进的鱼雷艇？”
东乡平八郞摇头说道：“不仅仅是一个疑点，还有另外一个疑点，那就是敌人为什么来去无踪？哪怕是鱼雷艇，再小的鱼雷艇最少也得三十吨吧？但现在我们四下搜索，哪怕是敌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这是正常的吗？但如果敌人是用潜艇来偷袭我们，这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潜艇可以潜入水中。”
“早在一八六三年，法国人建造了一艘名为“潜水员”的潜艇，使用功率八十匹马力的压缩空气发动机作为动力，速度为虽然只有二节四，但这艘潜艇能够在水下潜航三小时，下潜深度达到十二米。这样的一艘潜艇距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四十年时间，正如你所说的海军发展迅速，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出现一艘速度更加快，也许达到七八节，水下深度达到十二米，潜水时间三小时的潜艇困难吗？”
毛利少佐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东乡平八郞立刻对旁边的传令兵吩咐道：“立刻命令所有军舰离开马公港。”
毛利少佐惊讶道：“既然知道敌人是潜艇，我们为什么还有躲避？”
东乡平八郞本来因为猜测到敌人使用什么武器而变得自信满满的脸容上，不由得露出几分无奈之色：“是的，我们知道了敌人使用什么武器，但你知道敌人的位置吗？不知道敌人的位置，你怎么对付敌人？而且我认为，哪怕知道敌人的位置，也很难伤害到敌人，要知道敌人很可能现在就是在海床上，距离海平面最深达十五米。”
毛利少佐不甘心的说道：“那么我们就这样算了吗？这可是一艘战列舰和三艘巡洋舰、一艘炮舰。如果我们没有一定作为，大本营很可能要司令阁下你切腹谢罪的！”
东乡平八郞阴沉着脸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更明白其中后果是多么的可怕。不过在马公港内很难对付敌人。现在让军舰离开马公港，也是对付敌人的一种手段，鱼雷对付移动的目标是很难命中。另外我们在航道上布置深水水雷，将该死的支那人潜艇困在马公港内。支那人的潜艇如果离开，就让水雷毁灭了他们。如果支那人不离开，继续待在马公港内，我就不相信他们一辈子不上来换气。只要出现了在水面，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这计策实在太好了！”毛利少佐刚刚说完这话，外面忽然响起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不好！支那人的潜艇再次发动袭击了！”东乡平八郞脸色一变，他立刻明白这爆炸声代表着什么。
一艘在海面上负责救援的运煤船被一发鱼雷击中。
运煤船虽然为了救援，下了大量的燃煤，但一时半刻下怎么可能将船舱里面所有燃煤都送出去呢？特别是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海水不是一般的寒冷，如果救援速度慢一些，运煤船就不是去救人了，而是去打捞尸.体了，所以在船舱最难运送出来的燃煤还留在船舱里面。
而鱼雷攻击的正的运煤船的吃水线，也就是内部船舱附近，刚好将里面的燃煤引燃。运煤船立刻化身“水与火之歌”，并不断的响起爆炸声。
运煤船上的日本水手就悲催了，大部分人是刚刚被救上来的水手，冷的手脚僵硬，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大火和爆炸所吞噬。
那些运煤船上的本来负责救援的士兵，现在也跳到海面上求生。一下子立场你逆转了，原来是救人者，现在就变成求救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