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白初夏先说了一些客套话,毕竟陆浩升任代县长后,她忙碌得都忘了向陆浩道喜。
“白总,咱们之前接触时间也不短了,加上夏东河的事,你也参与了进来,不用搞这些场面话,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陆浩简单明了的问道:“是姓葛的联系你了”
“没有,葛先生一直没找我,我给他主动打电话也没联系上,很奇怪,按理说在夏东河的事情上,他应该比我们更着急才对。”白初夏对这一点也感觉很不解。
虽然以前也会有联系不上葛先生的情况,但最多也就三五天,对方就会给她回过来电话,可现在葛先生却迟迟没有回应。
“耐心再等等吧,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对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陆浩认真道,葛先生是只老狐狸,他们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等着对方上钩。
“我这边还有一件很棘手的事,你得帮帮我,蔡康回来了,就是跟了丁鹤年很多年的那个保镖,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我这次真的有大麻烦了。”白初夏声音低沉。
陆浩结婚那天,她接到了蔡康的电话,当时白初夏故作镇定,强势挂断了蔡康的电话,后来蔡康又联系她,她也故意不接,可是架不住丁鹤年已经买了两周后的机票,即将回国了!
她上午又收到了蔡康的短信,是对她的最后通牒,如果再躲着不见面,丁鹤年回国之日,就是白初夏的死期。
白初夏不敢去赌,虽然吴婷婷躲在国外,暂时扯不到她身上,可现在她必须要跟蔡康去面对面沟通这些事,至少要稳住这个家伙,否则吴婷婷的事真被蔡康捅进丁鹤年的耳朵里,她的处境将更加糟糕。
这一次,白初夏决定有些事得告诉陆浩,不然陆浩肯定不会帮她。
“陆县长,现在蔡康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吴婷婷,可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现在市公安局的常征也盯着我,连丁鹤年都在怀疑是我干的……”白初夏极力撇清着自己的关系。
她把蔡康手里拿着跟吴婷婷相关的证据,来威胁她的事,都告诉了陆浩,可是白初夏一口咬定自己绝对不是幕后主使,她是被冤枉了。
陆浩的个性过于正义凌然,万一哪根筋不对劲,将来把她送进去,那可就亏大了,至于陆浩猜到和她主动承认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白初夏根本不想把陆浩牵扯进来。
听白初夏说完,陆浩忍不住笑着反问道:“白总,反正他拿的是吴婷婷的证据,要真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
“陆县长,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还是说你希望我出事,我告诉你,丁鹤年给常征的压力很大,现在市公安局破不了案,已经在找替死鬼了,直接把锅往我头上甩了,现在蔡康又跳了出来,要是他把吴婷婷的事捅给丁鹤年,即便没有直接证据,也会让丁鹤年更加怀疑我,万一这件事是他和吴婷婷联合起来污蔑我的,很可能假的也就成真了,三人成虎的道理你应该懂,丁鹤年一旦真信了,你说不准某一天就听不到我的声音了。”白初夏半真半假的说道。
“白总,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啊,我又帮不上忙。”陆浩不接话茬。
他可以听故事,但是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登台,况且白初夏的说辞,只能信一半,这个女人打死不可能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是主谋,不过他不是公安机关,没有执法权,陆浩也并不关心真相是什么。
“陆县长,这件事你要是袖手旁观,我真出了事,对你没有一点好处。”白初夏严肃道:“现在蔡康还没有告诉丁鹤年,我怀疑他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我打算约他找个地方谈谈,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希望你能在场,远程监听就行,不然我心里不踏实,你得帮我出出主意,不然等丁鹤年回国,我的日子更不好过,丁鹤年杀人是绝对不会通过警方的,他喜欢亲手折磨背叛他的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柳琛被他和蔡康,还有丁森泰折磨的一幕幕……”
白初夏说了很多,电话里还传来了她低声的抽泣。
法治的社会并不都是用法律来解决问题,更何况,丁鹤年什么时候讲过法,至于蔡康的心狠手辣,白初夏更是亲眼见过,她心中也怕对方朝她下手。
陆浩也不知道白初夏这点眼泪是真的,还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后面扳倒丁鹤年,还得依靠白初夏,夏东河的事,白初夏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管是叶紫衣等领导还是季承安,都很看重白初夏的价值。
白初夏要是真被丁鹤年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干掉了,对他们的损失也很大。
陆浩沉默片刻后,出声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件事我得跟叶市长汇报一下,听听她的意见。”
“行,没问题,我等你消息。”见陆浩终于松了口,白初夏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挂了电话后,陆浩立马联系了叶紫衣,说了这件事。
叶紫衣说她也得到了消息,下个月初省里要表彰优秀和杰出企业家,丁鹤年回来也很正常。
至于白初夏说的蔡康的事,叶紫衣建议陆浩陪白初夏过去,但是不要露面,听听蔡康到底想干什么,随着丁鹤年回国,他们也要逐步开始行动,和白初夏继续配合,看看从什么地方来打开突破口最容易,要将丁鹤年的罪行一点点扒出来,甚至连带着将某些领导干的那些勾当也一块公之于众,彻底肃清江临市的官场风气,这也是袁仲的最新指示!
陆浩瞬间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挂了电话后,他给白初夏发了消息,让白初夏跟蔡康约明天晚上的时间,关于见面的地点,陆浩来安排,他同时还要再带一个人。
白初夏很快就回复了,只要陆浩陪她一起,陆浩想带谁一起去,她都没意见。